该死!早知道就不在外面疯玩到这么晚了,谁知道等他从酒吧出来,车竟然被他老爸叫回去了,虽然是晚上,依旧热得厉害,灼人的温度让他头晕眼花的,最主要的牙钻心地疼,让他完全没法用法术回家!
他只能打车,偏偏酒吧一条街上特别不容易打车,还没等他打上车,那个烦人的家伙又追上来了。
他现在牙疼得厉害,完全不能用法术,哪是那只贼鸟的对手,只能玩命地逃跑。
靠!想他堂堂一代精兽,居然被一只贼鸟追得满街逃跑,传出去他的鸟脸还要不要了!
对方似乎很享受追逐的乐趣,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分明是在耍陈亦深。
眼看前边拐出这个路口,就到了大路上了,只要上了大路,那只贼鸟就不敢轻举妄动,陈亦深舔了舔自己的牙,刚要憋住气一口气冲过去,却被那只贼鸟看出意图,只见一道赤光缠住陈亦深的腰身,将他卷了回来,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陈亦深倒在地上,刚才那下摔得很重,身上疼得厉害,可是都比不上牙疼,他看了看夜空,星月明朗,天气这叫一个炎热啊。
得有四十度吧?
陈亦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幽幽的蓝光若隐若现,他该不会要现原形吧?
是了,陈亦深不是人,乃是一只五千岁的帝驩头精。
什么?不知道什么是驩头?那企鹅知道吗?
就俗称的帝企鹅。
而那只贼鸟,就是企鹅的天敌——大贼鸥。
不过这只大贼鸥才一千多岁,即使它是陈亦深的天敌,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十年之期将至,陈亦深的身体状况岌岌可危,加上今天这么热,他的法术又暂时失灵,所以才会被这只贼鸟追着跑。
陈亦深站起来,只见天空突然降下无数灰色羽毛,然后犹如旋风一般急速旋转堆积,最后形成一个灰色头发的青年男人,背后还有两只灰色的翅膀,忽闪忽闪的,不是很好看。
“鸥舒客,你有完没完,当年我留你一命,现在你是又来找死是不是。”陈亦深脸色血红,身体难受得厉害,只是在咬牙硬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当年?”鸥舒客动了动他尖尖的嘴巴,尖锐地笑了声,“一颗牙的保质期只有十年,当年你确实很厉害,无论春夏秋冬都影响不了你,可是现在,十年之期将至,你的牙也快掉了,法术也受到限制,现在又是你最怕的夏天,谁死还不一定呢。”
陈亦深下意识一咬牙,随即牙疼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见他这副惨样鸥舒客更开心地笑了,“贼鸥吃企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何况你还是只五千多岁的帝企鹅,只要吃了你,你的修为就都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多年了。”说着,鸥舒客忽闪着翅膀朝陈亦深飞了过来。
擦!陈亦深忙着往后退,同时心里发誓,明天他就去医院,随便找颗牙换上先对付对付,省得这只贼鸟老惦记着吃他!
陈亦深跑出去没几步,被鸥舒客的翅膀扇倒在地上。
真是驩落平阳被鸟欺!
陈亦深一想到自己身为南极最大最强最厉害的帝驩头,最后的结局不是羽化而登仙,也不是回南极称霸游禽届,而是被一只大贼鸥给吃了,就觉得憋屈!
不行,即使今天真的挂了,也绝对不能把五千年修为便宜给这只贼鸟!趁着鸥舒客再度飞了过来,陈亦深随手捡起路边的一个枯枝,朝着他的翅膀狠狠地刺了下去。
鸥舒客忙着抽身飞出去闪开,却还是被陈亦深打掉不少羽毛。
看着自己秃了一小片的翅膀,鸥舒客瞪着陈亦深,嘴越变越尖。
“陈!亦!深!”
只见鸥舒客的翅膀突然生长起来,泛着红光不断变大,一直变大到有三四米长,然后不断挥动着,扇动着马路上都刮起了狂风!
陈亦深被风沙呛得不断咳嗽,变大的大贼鸥更丑了。
忽地,鸥舒客停住扇动翅膀的动作,好像被什么惊到了。
陈亦深仔细一听,是人类的气息,有人来了。
鸥舒客自然也发现了,绝对不能让人类见到他的真面目,更不能妄对人类用法术,一时间,鸥舒客没别的办法,只能忙着先收起翅膀和尖嘴,变成一个人类模样。
可抓陈亦深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他修养过来,再想抓他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鸥舒客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虽收起翅膀,可是手却化为利爪,朝陈亦深袭来。
陈亦深忙着朝来人的方向跑过去,然而还没跑出去两步,肩膀就被鸥舒客抓住了,指尖嵌进肉里,他整个人都被鸥舒客提了起来。
鸥舒客用利爪抓着陈亦深,打算赶紧带他用法术离开,然而咒语刚念了一半,手腕却被什么东西击中,他一吃痛,下意识地松开。
陈亦深全身都疼得厉害,尤其牙最疼,疼得脑袋都发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鸥舒客的利爪,被人护在身后。
对于这个人的气息,陈亦深很熟悉。
“陆过?”
其实陆过真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银,他一直都是路见不平绕道而行的,可偏偏他刚好打工下班回家,偏偏这俩人就在他家门口不远处的必经之路打架,偏偏其中一个还是他要报复的仇人。
他只能拔出他的锈刀过来助一助。
陆过没回答陈亦深,而是淡淡地看向鸥舒客,问道:“斗殴、仇杀还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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