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时,他说:“剧组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我连吃了一个月的盒饭,每天晚上睡不着觉都会想念黄哥。”
黄修贤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白天想我就行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章枫维已经把碗里的炒饭吃完了:“真不领情,我这是在夸你的厨艺好。”
黄修贤继续喝着他的红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懂,你究竟为什么要去当明星,在家窝着不是蛮好的吗?”
“在家里窝着会被父亲和哥哥唾弃。我本来就挺喜欢拍戏,既然家里已经有一个管事的哥哥,我也就没有必要一直在公司里耗着了,当然可以遵从自己的梦想。黄哥你要是幺子,现在说不定早就当厨师去了吧。”
黄修贤嗤笑一声,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狗屁梦想,我看你是觉得当明星来钱快吧。”
章枫维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二人聊东扯西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章枫维终于问到了重点:“我说,黄哥,春节的时候你不叫我,现在才叫我出来,该不会真的就只是为了做顿饭给我吃?”
黄修贤有些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啧,不愧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看来我心里的小九九你一眼就看破了。”
“不然呢,如果没有戏看,你会傻到邀请一个大明星坐在酒店大堂吃饭么。”
此时酒店大堂里的灯光分外柔和,浅黄的光线照着黄修贤的脸,竟让章枫维有种莫名的生疏感。
黄修贤的眼角有些红,眼底蜿蜒的血丝若隐若现,额头反着一层油腻的光,像是已经连续不眠不休了许多时日。
与经常保养皮肤、锻炼身体的明星章枫维不同,黄修贤的眉头上已经显出了左右两条浅浅的皱纹,目前身材虽不胖,但肚子已经鼓了起来,以前和章枫维一起锻炼的二头肌也消失无踪,有了发福的趋势。
黄修贤压低了声音:“对,我要带你看一场好戏。”他手指向右后方一指,“看到了吗,那个坐在我后面穿着橙色连衣裙的女孩子?”
“嗯。”章枫维点头,“好像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里的酒会上见过。
“你肯定见过,她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有生意来往。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今晚段可嘉的相亲对象。”
“哦?!段可嘉的相亲对象?那就有趣了。”章枫维将两只手指轮流在桌上敲击着,“我记得这个女生至少从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让女生等那么久,实在不是一个绅士的所作所为,想必他在相亲对象心里的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黄修贤对章枫维的这种看法非常不屑,他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那可未必,现在的女人个个都看脸,长成段可嘉那样的脸,就算迟到一个小时也会有女人扑上去。 ”
“也是。”章枫维听着还有些可惜,“他是家里的长子,不然就可以像我一样当明星了,肯定比你们公司里那个钟非还红。”
黄修贤笑了:“你怎么不说比你还红。”
章枫维答得一本正经:“我是实力派演员,和钟非不一样,他是看人气的,我看演技。”
黄修贤懒得和他抖机灵,继续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迟到吗?”
章枫维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不想相亲。”
黄修贤点头,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伸着懒腰向椅背靠去:“如果不是说到他独身多年的原因,恐怕连我都已经忘了,他比我们两个要年轻许多。”
章枫维不以为然:“我看是年老许多吧,认识他的人里谁不知道他是个少年老成的人。我感觉……他和我们完全不是一辈的,像是和我爸妈同辈。”
“少年老成这句话你说对了。”黄修贤伸进口袋拿烟,摸到一半才想起来酒店大堂禁止抽烟,于是语气有些烦躁,“谁叫他有那样一个智障哥哥,八年前段家陷入危机的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等等,哥哥?!”章枫维吓了一跳,“我只听说他有一个从未在外露过面、小他两个月的弟弟,外面都说那是他爸爸的私生子,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哥哥,还是智障?”
黄修贤清了清喉咙,开始闭着眼卖关子:“其实那不是他弟弟,是他的哥哥,大他四岁的哥哥。”
章枫维皱眉,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弯儿:“怎么说?”
“今年他哥哥二十八岁,他哥比他大四岁,那么其实他今年只有二十四岁。你算算,八年前,段可嘉几岁?”
章枫维猛地抬头:“十六岁。”
黄修贤闭了一下眼睛算作点头:“他们家把两个儿子保护得很好,除了一户生意来往密切并且早就移居海外的邻居之外,国内几乎没人见过他们小时候的样子。段家风雨飘摇那年,他只有十六岁,那时候他就已经很有商业头脑,他想让家族重振旗鼓,但十六岁毕竟是十六岁,在这样一个人情社会里,年龄、辈分最重要。十六岁在法律上有许多事情不能做,也没有生意人敢轻易相信一个十六岁孩子的头脑和天赋,再加上段家需要一个明正言顺且心智健全的长子……”
章枫维顺着黄修贤的思路猜了下去:“所以,为了更好地达成目标,他用了假身份。”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拥有一个假身份不是难事,但很少有人会选择舍弃真实的自我,沉浸在虚假的身份里,伪装整整八年。
黄修贤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红酒:“他在国外一家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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