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总说先做选修,因为选修简单,基本就是送分的,但就这么强调,还是有不少人最后做选修,李菲就是其中之一,心慌意乱,更记不住老师说过什么了,就紧接着卷面往下写,等到要收卷了才发现自己两道选修大题和最后的历史简答大题没写,两道选修20分,一道历史大题15分,加起来就35分……
而且做的这么急,前面的题还不能保证正确率。
方时雨听完,都吓傻了,张张嘴,想要起身去安慰一下人,结果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很同情的回头看了李菲一眼。
没什么好说的,班主任知道来也只是过去拍了拍李菲肩膀,很没味道的说了句一会儿就回家了。
中国的国情决定了教育制度的固有弊端,一把决胜负,除了实力还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如果说刘明宣是运气好的那一拨,那李菲就是运气差的一拨,不是一个两个,这个现象是群体性,大家一直在追寻公平,但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影响的条件很多,有外在的,也有自身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优胜劣汰一直都存在,只是被人类社会渐渐发展完善的文明制度所掩盖了。
我们不能改变社会,只能改变自己,因为我们都是俗人,要生存。
趁着人还没齐,刘明宣跑下车跟江源,张筱筱碰了个头,成绩的问题被大家一致的忽略,大家只是凑在一起笑笑考场上发生的囧事。
每逢大事必出笑话,这是铁一般的定律,只要主角不是自己,那就可以尽情的笑。
“我们考场有个男生考英语的时候破鼻子了,到处喊着借纸。”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鼻血淌的特别欢实。
“而且那男生鼻孔大,老师给他掰了截白色粉笔堵都没堵住,顺着边角接着淌。”监考老师都吓住了,跑出去接了凉水来给他拍额头。
那男生就特别乖的仰着头支着脖子让老师拍。
放来会儿风,班主任喊人了,她赶紧摆手上了车。
可能是健忘,回程时,她已经不记得来时的感觉了,留在她身边的只有窗外划过的街景。
傍晚朦胧的夜色让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她握紧了双手,眨眨眼,她的高中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刘爸爸依旧等在门口,看见她下车,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拥抱,拍拍头。
一切都在不言中。
晚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伸出手去触摸,淡淡的月光穿过纱窗,在她的手上撒了层银辉。
握着月光,沉沉的迷醉在旧时光……
破晓的阳光投在光洁的玻璃窗上,楸树的枝叶摆动,映出点点光斑,她抬头遮住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借着晨光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八戒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还在睡,檐下的鹦鹉在低头仰头的吃早餐,厨房里飘出淡淡的烟火气。
刘奶奶围着围裙拿着一把鲜嫩的小葱从厨房出来,看见她淡淡的笑,“好不容易放假了怎么起这么早?”
翘翘嘴角,甩甩马尾,“习惯了,睡不着了。”
回屋换了鞋,跟刘奶奶打了声招呼,她就出门了,从胡同转到街口,迎合晨光慢慢走。
邻居家的小孩急匆匆的出门,一边跑一边扯着带,后面跟着的奶奶在后面追着喊,还没吃早饭呢!
小孩头也不回,不吃了,要迟到了……
好像昨天的她!
吃了早饭,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书本好像背了山,每一本都沉的拿不起来,好像没睡饱,整个人都懒懒的。
静坐着,把抽屉里存着的小东西摆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下午,她这种失重的感觉才好一点。
中间刘妈妈还抽空打了电话回来,笑着很直接的问了一句,考的怎么样啊!
应该是不错吧,笑着回了句还行。
晚上刘爸爸就拎了一份印了高考答案的早报回来,笑眯眯的递给她,什么也没说。
对答案什么的一点都不着急。
晚饭后,张筱筱跑来了,抱着她珍藏的各色指甲油。
俩人对着头开始涂,红色的,透明的,带星星的,挨个来,刘明宣还挺有创意的来了几个卡通图案。
放假没人管了,他们可以尽情的嗨!
伸着手晾指头,刘明宣很自恋的的想,就她这水平,去兼职一个美甲师完全没问题。
然后等俩人准备把脚指甲也涂了的时候,江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跟刚才刘爸爸递给她一摸一样的早报。
幸福时光永远就是这么短暂,刘明宣很想吼一句,怎么这么没有眼神。
但现实是她很平淡的伸手,把自己身后放着印着高考答案的早报拿出来晃了晃……对答案。
把自己手里这份的理科答案撕下来,递给张筱筱,三个人默默无言的坐在床上拿着跟圆珠笔圈圈划划。
飞速对过了选择,填空,大题直接写分值。
很细致的校正了半小时,刘明宣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了个数字。
这是真的吗?
心里激动的要死,但好像传导神经出了毛病,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到位。
张筱筱和江源被她这一脸的平淡给吓到了,刚要过来安慰,就被她抱住了,然后就是拼命压着惊喜的的声音颤抖着说,“我好像考了680分!”
张筱筱被唬了一跳,拍着她胳膊喊,“你差点吓死我。”紧接着又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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