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常让说的那样,在商言商,他刚接手公司,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控制的,穆家在商场上有些地位,可有时候涉及官道的事情便显得棘手。
而常家因祖辈关系,在官场上面素来说得上几句话,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会将常让的威胁放在眼里,可现在常让已经从私生子的地位一朝而跃,保不准常家那个瘫痪的什么时候突然就没了,常让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穆亦之好歹在商场混了几年,利益眼前,他迅速做出权衡,常说树友不树敌,他确实犯不着因为自己对常让的讨厌就给自己以后的道路添堵。
可要他这么容易就妥协,又显得太没有面子了。
正是他沉思之时,常让又淡淡开口,“这样吧,你把公司最近的一单策划交给我,要是客户满意了,你让我留下来。”
穆亦之抬眼看他,估量他话里的真实性,看了半晌,没能从常让冰冷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他沉声,“否则呢?”
常让答得干脆,“否则我卷铺盖走人,绝无二话。”
穆亦之突然有点想笑,常让刚从军校出来,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哪里知道商场的黑暗,只要自己不批准策划书,到时候别说客户满意了,连他能不能见到客户都是个问题。
“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
常让依旧干脆回,“好。”
一锤定音,穆亦之忍不住在心里发笑,啧,年轻人呐。
这两天过得顺风顺水,虽然穆亦之批准让常让暂时待在公司里,但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接触,穆亦之连常让个正脸都没有见到,更不要说交谈上一句两句的,穆亦之对这种现象乐而见之,最好是现在就麻溜的走人,省得他烦心。
时间走过五点,穆亦之起身披上外套,心情很好的走出办公室。
员工纷纷低头和他问好,他也都以笑回应。
到了地下停车场,穆亦之远远就看见常让,他眼睛一眯,压根不想和他打照面,开了车就扬长而去。
车子直到一家酒吧停下,穆亦之的兰博基尼实在扎眼,立马就有泊车员凑上来,穆亦之把钥匙丢给他,大步流星走进酒吧。
穆亦之不算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就没有压抑自己这回事,这家酒吧是北京有名的gay吧,穆亦之到京后的第三天,就到这里找个对胃口的来了场419,你情我愿的,体验不错。
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他总觉得不释放下,实在对不起他fēng_liú在外的名号。
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悄然无息的紧随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周身都是凛冽的气息,泊车员什么人没有见过,一见他车很低调,但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很快也跑上来。
常让冷冷看着在夜里瑰丽绚烂的酒吧,唇抿得很紧,踱步而入。
穆亦之常年在重庆,因此在北京知名度不是很广,但凭借他的外表,一进酒吧还是引起了骚动,他能感受到许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从容不迫的找个吧台坐下,点了酒,眼光有意无意在酒吧里扫着,像是在寻找自己喜欢的猎物。
啧,今天的质量不怎么样啊,他有点失望,抿了一口酒,等人上来搭讪。
不一会,就有一个长相特白皙干净的男人上来,年纪不大,行为举止带着青葱气,显然刚出来玩不久。
穆亦之对这样的人颇有些好感,便挑挑眉,和男人碰了下杯子,男人声音轻轻的,“一个人吗?”
穆亦之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自己对口的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笑问,“酒店行吗?”
男人一愣,想是没有料到穆亦之这么直接,盯着穆亦之面皮稍微泛红,末了轻轻的点点头。
穆亦之直觉这样的小白兔不适合在这种场所玩儿,不明白为什么会陷入这里,到底起了点怜惜之心,搂着人往外走。
刚出酒吧,车门还没有开呢,外套里手机就像催命符一样响起来,穆亦之皱下眉,一看,是他的助理。
穆亦之这个人爱玩是爱玩了点,但在工作上他也是丝毫不耽搁的,于是让人先等着,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老板,公司的数据库好像出了点问题,有一部分资金被冻结了,现在和我们合作的公司正闹着呢。”
穆亦之一听就操了,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他才刚接手公司,一点儿差错也不能出。
挂了电话,穆亦之的脸色阴沉,那跟着他的男人怯生生站在一旁,他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看来今晚我们有缘无分。”
他说完,便去开车门,却被男人一把拉住袖子,他皱皱眉看着男人。
男人低着头,支支吾吾问,“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419这种事,讲究从此以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但今晚事没成,穆亦之又真是蛮喜欢这款的,想了想,到底把电话号码给他了。
穆亦之的车子消失在街头,酒吧阴暗处,一双阴冷的眼露出来,紧盯着他远去的方向,慢慢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
拿了电话号码的男人还没有进酒吧就被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拦住了,男人的笑容过分冷淡,语调也是冰凉的,“你好,我和我爱人最近闹矛盾,他为了气我才来这种地方,麻烦把他手机删了吧。”
直到手机落入男人手里,电话号码被清空,男人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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