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烟给他换好衣服,拍开赵三的手,“别闹,这可是杀头大罪……你快把他们俩的衣服和头冠藏起来……”
“姓虞的!出来——”
“开门!快点!”
“快开门……”
“……”
虞生烟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了有人大力拍门的声音,声音之大,有种下一秒门要被砸烂的错觉。
虞生烟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不好……真没想到仇家这么快就找上门,那……躲哪?
“躲哪?赵三你知道咱家哪里可以躲人吗?”
赵三眼珠子一转,走进自己房间,拍拍床板,“把床扳开。”
虞生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家的床都是实心的,但大老鼠喜欢钻洞……
果然!
赵三床下的大老鼠懂事地爬出来,虞生烟看着被掏了个小丘的床底只能感叹大老鼠好牙口,让两位殿下躲进去绰绰有余。
“来,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吭声。”
虞生烟走出去,赵三在后面跟着,他帮虞生烟将门打开,可是看见屋外的人后,他心中倒诧异了,熟面孔啊。
真是熟面孔,这些年来赵三还是放心不下他的赌徒爹,经常跑去他爹常去的赌坊看看,有时候能见到,有时候见不到,他见最多的反而是他们这群流氓赌徒。
门外一共五个流氓赌徒,个个痞里痞气,其中一个腰间别刀手中抱着一个盒子。
虞生烟将赵三挡在身后,准备将门关上,“不好意思诸位,今夜太晚了,明天再做生意。”
“等不了明天,就今天吧,”一个流氓推开虞生烟,让几个人进去后将门关上,看到虞生烟身后的赵三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哟,老赵说你把他儿子……”
“闭嘴!”虞生烟低喝一声。
“虞老板,对客人客气点呀!”抱着盒子的人走过来,将盒子放他面前,“你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可还认得?”
虞生烟没有动。
“赵三应该也认得,”那人打开盒子,“你看,是吧?”
盒子里是一对血淋淋的手,粗糙难看,手的中间有一对碎掉的墨玉镯子。
“这,这是……”虞生烟脸色煞白,转身想捂着赵三眼睛,赵三一把推开他,抱着盒子嚎啕大哭。
这双手他认识,是他爹的手,手心上有道伤疤,他四岁时非要做灯笼,他爹帮他削竹子时划的,好深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他爹却坚持帮他做完灯笼才去包扎。
曾经温柔的爹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的爹爹,如果不是他们拉爹爹赌钱让爹爹染上赌瘾……他也不至于被卖给虞生烟!
虞生烟对他是不错,但还是不公平啊,别的小孩都有爹有娘,而自己说白了就是虞生烟买的奴隶,凭什么呀?
赵三想冲上去拼命,被虞生烟拦下,“退下。”
“你滚!”
虞生烟将盒子里的碎玉取下,掐着赵三的手腕将他推开,冷冷地盯着他厉声道,“这是大人的事,退下!”
赵三被他吓住了,不自觉缩到后面一声一声地啜泣起来。
虞生烟听得心烦,但仍面不改色地问几个赌徒“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赵立你认识吧?就是那小子的爹,”其中一个赌徒问虞生烟,“好多年前我们跟他赌,输得他倾家荡产,但后来他的运气突然好了起来,只要他赌,没有输的,我们哥俩几个倒赔得挺惨。直到前不久我们将他灌醉了才得知点……秘密,虞老板,你该知道吧?”
听到他爹名字,赵三停止啜泣,目色错愕地看着虞生烟。
“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呢?”一个流氓“啧”了一声,流里流气地打量这满屋子的玉,虞生烟跟太守公子也就是当今御史大夫关系要好是人人皆知的,他的东西虽然珍贵但没人敢碰,否则他们早砸了这家店,抢了他的玉。
不过,很快他们能得偿所愿了。
“赵立那日醉酒后跟我们说,他能有此好日子可多亏了虞老板卖予他的一对墨玉镯子,自从他有了那对镯子……”他面色阴冷道,“便是逢赌必赢,未有过败手。”
当初赵立得了墨玉镯子后将赌桌上的仇人报复个遍,但他不蠢,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办置宅房后反而不怎么赌了,在他们的有意为之下跟他们关系也逐渐缓和。
被灌醉后套出墨玉镯子的秘密后,他们想将墨玉镯子偷来,却怎么都褪不下,酒冲人脑,他们将人拖进城外河岸,将人杀死,砍掉双手,可是墨玉镯子却突然碎掉了。
真是邪门!刀刃明明没碰到镯子。
“不知虞老板可还有这般墨玉镯子卖予我们?”
虞生烟推开他们,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与赵立腕上一模一样的墨玉镯子,“自然是有的。”
几个赌徒满脸兴奋地互看一眼,“敢问虞老板,这价格是……”
“好东西自然无价,是吧?看你们能给我什么了。”虞生烟笑意盈盈道。
一个赌徒迅速摸出自己腰间尖刀抵住虞生烟白皙修长的脖颈,“虞老板怕是没见过世面吧?对于我们这种亡命之徒……你还想要什么?虞老板是美人,这身娇肉贵脸美的……若是划了伤了,那个御史大夫季……季昌该有多伤心啊,你说是吧?”
赵三爬起来想跟他们拼命,虞生烟瞪了他一眼,呵斥,“滚回去!”赵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恐惧突然像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他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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