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他向来不是高调的人,也不爱在人前出风头占高处。
当年他虽然占了山头拉起了队伍,可行的却是真正替天行道的事儿。宣文四十五年,也是老圣人还在位时候,他带人挑了金刘寨,也是那一次救下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落草为寇本就是为了娘亲性命迫不得已的,为此他每每下手也只是寻一些真正的土匪窝,不说是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却也是干着那样的事儿。只是老百姓却不管你是何心思,只觉得你是土匪就是无恶不作的主。当时见那位人物有意诏他们为国效力,他本也有心思,奈何娘亲突然不好了,也就耽搁了他投身兵营的心思。
之后娘亲王氏没了,他觉得世间无所牵挂,索性解散了队伍让大家伙各自奔前程,而自己自投衙门想要求死。也是他当时仗义,在解散兄弟们时候,也帮着大家伙谋了不少出路,如今他有了难处求过去,大家伙不拘十两还是百两银子,可不都齐着心的帮他筹措凑出来?
而那位了不得的人物与州城的眼线,也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拿着为他家主子报恩的由头,借给他足足二百两银子。
如果是平时,他自然不会受这从天而降的好处,只是想到自家媳妇日日发愁失落,他是更舍不得。就这样,这个还算是耿直的汉子平生第一次给人签押了欠条,也是头一回凭着恩人的由头跟人借钱。
反正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媳妇的心愿,他觉得落些男人的脸面倒也值得。
听着张满囤说了许多,林宝珠心里自然是五味杂陈。微微抬头看着醉眼朦胧却专注盯着自个的男人,她心里酸酸涩涩的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确是想要买山,可随着那五百两银子的缺口,其实她早就对那事儿不抱希望了。如今这个看似万事不经心的糙汉子,居然为了自个费尽心思去筹措银子。她甚至能够想象的到,一向不爱欠人人情的男人,为着借钱去说求人话,内心是怎样窘迫的。
张满囤被自家媳妇看的浑身有些火热,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灼热的目光在自家媳妇脸上扫过,媳妇真好看,比县太爷家的小姐都好看。从眉毛到鼻子到双唇,他只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了。粗重火热的气息彼此交缠,也不知是谁先贴近谁的,不过是一个瞬间两个人的唇就碰到了一块去。
不过也就是一瞬,就在张满囤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家媳妇的衣襟时候,林宝珠突然清醒过来。她红着脸,暗暗啐了自个一口,怎的突然就把持不住了呢。也是这么一清醒,她就捉住了那只想要作乱的大手。
张满囤有些不解的看向媳妇,眼睛迷瞪压根就有些不清醒。
“不行,我......我来葵水了......”林宝珠又羞又恼,终于一咬牙有些认命的说道,“不行。”
虽然没尝到多少甜头,可难得的看到自家媳妇羞怯的模样,张满囤的心里还是稀罕极了。他不是那些个管不住自个的人,虽然情到浓时会难以自持,可想必与媳妇的身子,再把持不住,也得忍着。
接下来,张满囤就歪着头听着媳妇絮絮叨叨说要买山的事儿,最后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倒是让心里砰砰砰直跳,浑身都有些不自然的林宝珠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尴尬啊,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夜,俩人就亲上了呢?
可一想到刚刚那个带着酒气的吻,还有那个浑身硬实胸前肌肉绷紧的壮硕身体,林宝珠得脸就不由自己的红起来,眼神也忍不住的瞟到那个汉子身上。
第二天张满囤醒来时候,恍惚觉得有些么不同了,摸了摸身上的衣裳,又瞧了瞧已经叠好被子的炕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昨晚,自个是亲了媳妇?还差点没忍住擦枪走火了?
等下了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倒是有些忐忑了,甚至迈向屋外的脚步都忍不住小了许多。这要是出去,见到自家媳妇该说什么啊?
原本他是想着要跟媳妇水到渠成细水长流的,可哪知道酒是个害人的东西,不过是多喝了一些,回来就孟浪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家媳妇有没有被自个孟浪行为吓到,会不会为那事儿厌恶了自个。
一想到那双鲜明生动的眸子露出厌恶的表情,张满囤就恨不能给自个一巴掌。早就说过,娶了媳妇进门是为着疼着护着冲着的,哪知道媳妇没在外头受了委屈,倒是在自个手里被吓到了......
不说他心里是怎么局促,整个人又是怎样心神不定的,这会儿林宝珠可是顾不上,她的心里还不定怎的慌乱呢。一想到那个汉子昨晚的举动,林宝珠的心就像是小鹿乱撞似得。可再想到自个昨晚居然也被惑的凑到人边上,一时间又觉得有些羞臊难挡。
脑子里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林宝珠手里的烧火棍子可就无意思的塞进了灶膛里。大抵是从来没有过,或者是初吻加上本就对那汉子生了情愫,倒是叫林宝珠觉得又难为情又纠结。
一边她也想着好好过日子,跟自家爷们踏踏实实的发家致富。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心跟忐忑。总归,心情是复杂的紧。
其实自打昨晚的事儿后她压根就没睡好,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些事儿来。有当时自个被刘氏跟张老汉为难时候,那个汉子冷脸撑腰的时候。也有刚刚置身于这个陌生世界时候,那个看似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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