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你好,在下正是钟仪箫。”
左护法:“……久仰大名,这阵子多得钟公子照顾我家少爷,我替少爷谢过钟公子。”
这寒暄还算过得去,莫骄摸了一把凑到脚边来的小花猫。
庄飞羽总觉得哪里不对,待几人落座后,钟仪箫对这位莫骄家中来的下人十分好奇,问道:“左公子远道而来,是来寻娇娇的吧,可是要将娇娇接回家中去?对了,不知娇娇的叔父他……有没有来?”
他更在意那个救过他命并且留下过信的叔父,但左护法不清楚啊,他求救似的望向莫骄,干笑道:“那位爷他……没来,近来家中事务繁忙,大家都走不开,无暇照应少爷,多得钟公子这阵子帮忙,我来只是来看望少爷。”
莫骄就知道他嘴上没把,可他就是暴露了,莫骄也有本事兜回来,只是余光瞥向对面的庄飞羽,见他摸着下巴看人不说话,不知道心里打了什么算盘。
“没来?”钟仪箫想想不对啊,“真的只是来看望娇娇?不带他回家吗?”
左护法听到那个称呼也是眼角抽搐,给他一个缸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这么称呼莫骄,但想到自家教主亲自在正道伪君子那里潜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一统江湖,左护法就收敛起想要找钟仪箫算账的冲动,笑得十分亲切。
“钟公子笑话了,只要少爷想回去,我可以随时带少爷回去。”
十分完美的表演着一个忠心奴仆的形象。
莫骄也很配合,说:“我说过了,现在暂且不回去。”
又望向钟仪箫,道:“等我叔父来接我了,我就回去了。”
是时候让钟仪箫这个小混蛋有点危机感了,你对我不好我就走人了,看你还偏心庄飞羽!莫骄心底十分不满。
想到莫骄要走,钟仪箫又舍不得了,可见莫骄对左护法的态度却是也是主仆之间的相处,还说了暂时不走,心里也松了口气,笑着邀请道:“左公子远道而来,不如在闲云庄住下,也方便陪娇娇不是?”
左护法已是脊背发凉,余光看着莫骄捏在小花猫脖子上的动作,随是十分轻柔,但却也是给他的一个警告,看手势左护法就看得出来莫骄的意思,立马摆手婉拒。
“不不不,我家少爷已经十分麻烦钟公子了,少爷留在这里,我很是放心,我已在客栈暂住,钟公子不必担忧。”
“这怎么行?”
莫骄绷着脸将钟仪箫的话打断,冷幽幽地说:“他留在这里,我看见他,就想揍他。”
钟仪箫:“……”
左护法:“……”
“噗!”对面的庄飞羽险些笑喷,“你这小孩好暴力,人家好歹是来关心你的。”
左护法急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
钟仪箫也是扶额,好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左公子了。对了左公子,娇娇的叔父可有说何时来接人?”
左护法背后快要被冷汗湿透了,见到莫骄伸出两只手指的手势来,笑容抽搐地说:“两个月后吧,那位爷比较忙,可能两个月后会来。”
“这样啊。”
有个确切的消息,钟仪箫也放心许多,对莫骄背后的神秘身世也算是贴近一步,突然想起来庄飞羽也是跟他们一同回来的,钟仪箫觉得哪里不妥,问他:“庄兄,你怎么和娇娇一起回来了?”
庄飞羽放下茶盏,解释说:“我在街上见到了莫少爷和这位……左公子,就跟他们一起回来了,不过说起来,左公子应该是练家子的吧,我看你腰间缠着软鞭,那莫非是你的武器?”
钟仪箫闻言也望向左护法腰间的软鞭,有些眼熟,但鞭子都差不多,他也看不出来,左护法已是冷汗涔涔,干笑道:“家中的人没有不会功夫的。”
倒是神秘极了,连一个小孩子,一个家仆都会功夫,去且看他们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江湖上对得上号的世家已经不多了,钟仪箫实在是想不出来。
钟仪箫其实并不大信任左护法,但他没理由为难一个客人,庄飞羽也笑了笑,眼里是有些欲言又止。
莫骄突然又说:“那天庄飞羽来的时候,小左来找过我,他不是第一次来闲云庄了。”
左护法笑容已经僵硬,缓缓看向莫骄,心底抓狂不已,教主您又在玩什么花样啊!属下跟不上您的脑回路啊……等等,教主是不是要舍弃我这个棋子了?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丝毫没有察觉到左护法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庄飞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日我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左公子啊。”
他说这话时笑得很是和善,钟仪箫面上笑容又浅了几分,虽然没说什么,但左护法还是看出来他眼底的怀疑。
左护法又见到莫骄揉猫的动作变了,一个手势变换稍瞬既逝,但他看懂了,脸上徒然羞愧起来,垂首向钟仪箫抱拳道:“实不相瞒,听叔父与家中说起过少爷的的行踪,我十分担忧少爷的安全,怕他在闲云庄过得不好,前几日我的确偷偷潜进闲云庄来找少爷,希望少爷跟随我归家,但少爷还是喜欢留在这里,那日实在是抱歉,左某人在此给钟公子道歉,希望钟公子体谅我的心意,少爷他,也是我从小看大的……”
这话说着左护法都觉得违心,莫骄几乎比他大了一轮,他小的时候莫骄就已经是教主了,哪里见过莫骄的成长期!
庄飞羽眨了眨眼睛,他所怀疑的点都被左护法解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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