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佳平静无波的看着她。“妈妈可还有事?”
“今天你跳的舞反应还挺热烈,我想给你每晚多加一场,你看如何?”孙月梅的语气不同往日的没商量,她的话里似乎带着些询问。
尚佳心里自然是有些高兴的,可此刻,她莫名再次感觉到有些头痛,一阵一阵断断续续。
〔顾少爷是堂堂平城顾家二公子,他来咱们百姿门只是他作为男人的娱乐方式,你倒好,你以为他真是爱你?〕
〔只要你配合我,就凭你这张脸蛋,我让你成为平城的头牌,成为炙手可热的顶梁柱,我孙月梅说到做到。〕
〔奶奶的,你胆儿肥了!〕
那一瞬间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她紧紧的抓紧化妆台的柜子。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原主是怎么死的了。
那晚原主从后台逃跑与顾楠在桥头约会,定好了私奔的日子,结果一回来就被孙月梅逮了个正着。
原主性子倔强死活不认输,被孙月梅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死了……
“哟,这是怎么了?”孙月梅将她扶着座下。
原来突如其来的好不仅是因为顾楠,还因为她自己良心的谴责,尚佳盯着镜子里自己和她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涌出一个念头,倘若孙月梅知道了自己并非真正的尚佳,她会怎么想。
大概她会以为自己是被打坏了脑子吧。
“怎么了,没事吧?啊?”孙月梅问道。
尚佳将捂着头的手放了下来,“没事,妈妈,你给我多加一场我求之不得。”她冲着镜子里的孙妈妈清冷的笑了笑。
孙妈妈随即也笑了起来,红唇犹如盛开的富贵牡丹花。“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让你成名。”
“孙妈妈。”尚佳突然站了起来,俏丽的身影如同发着光似的,她拉起孙月梅的手。“你打我是为了我好,想想自己从前不懂事的样子真是有些愚蠢,尚佳从小便被养母卖了过来,亏的妈妈对尚佳处处照顾,否则的话我哪有今天。”她一副深明大义感恩无比的模样让孙月梅内心突然掀起一阵涟漪。
女人的心都软,就算脸面上再强硬内心也是软的,孙月梅混场子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看在她是妈咪的份上,对她百般讨好的,拍马屁的,她早已见怪不怪,可尚佳这番认错坦白的模样却让她心中不由得欣慰。
“妈妈,尚佳在这平城中无依无靠,不指望能够大富大贵,只求平平淡淡。舞我可以好好跳,无论妈妈安排多少场我都上台,但愿以后有一天我们还能以朋友相聚。”尚佳看着孙月梅眼眸微暖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口才,在心里早已把自己夸了个千儿八百遍。
“你的模样不比娇娇差,她风头正盛,你多少让让她别跟她对着干,等到你比她红的那一日,你想怎么都行。这世道不就是这样吗?强者欺弱者,弱者只能受着。只有弱者自己变成强者,才能够有资格反抗。”孙月梅没有接话跟她继续上演感情戏。
她的话说的很直接,却也很现实。
“乖,我信得过你的。”孙妈妈拍了拍她的肩随后离开了,尚佳有些错愕。
“见鬼!死一边去!”孙月梅在后台门口发出杀猪般的大吼声。
孙月梅还是以往那个孙月梅,没有变,尚佳笑了笑随后座了下来。
第十九章 全家让他认错
顾家宅院,顾楠被顾中延叫去的一大帮佣人带了回来。
顾楠站在顾宅门口忘了一眼自家的牌匾――顾宅。
“二少爷,您还是……”顾家的管家王叔站在顾楠的身旁。“别让小的们为难。”他语气有些哆哆嗦嗦,一面怕得罪了他,一面又怕得罪了顾中延。
无论哪一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少爷。”顾琣面色凝重的看着他,神色中有些担忧。
“没事。”顾楠挺身走进了大宅门里。
顾家堂屋,顾家上下端坐在两侧,顾中延座在正中央皱着眉头,他撇着嘴,胡子圈外嘴唇上方。
王叔快步走到了顾中延跟前儿,顾中延表情严肃,像一尊神像。“老爷,二少爷来了。”
顾中延轻哼一声。“那个逆子。”他深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让他进来!”
三房太太以及家眷此刻注视着门口,大太太嘴角微微上扬,颇有幸灾乐祸之感,被老爷罚了禁足还敢偷偷溜出去与那个舞女相会。
这回就算是老爷再宠他,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吧。
顾云端起了一杯茶,脸上一副饶有兴趣要看好戏的模样,但举止却风轻云淡无关紧要似的。
整个堂屋里,此刻没人敢说一句话,悲喜都不敢过于明显的表露出来。
堂屋口传来脚步声,顾楠从门口迈了进来,他面目平静无波,眼神直视前方,他忽略家中其他的人,直视着正前方的顾中延。
走到离顾中延不足3米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旋转的车轮一般嘎然而止。“爹。”他目视着顾中延面部的严肃,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还好意思认我这个爹?”顾中延反问道。
“爹为什么不肯接受尚佳?”顾楠直视顾中延,两人对峙着。
他来说的第一句正题不是认错,也不是解释,而是质问。
一个人可以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年人,他要出门就得出门,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哪怕是他爹也不行。
“啥?接受一个舞女?!”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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