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士兵一见这阵势便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头,“她方才出去了,说是……”士兵支支吾吾。
“混账东西!”余超伸手便是一巴掌打的守门的士兵晕头转向的。
“这……”挨打的士兵一脸茫然。
“她往那边去了!”另一个士兵哆哆嗦嗦的指着一边的街道。
余超目测了街道一眼,此刻那边的街道人群密集,他微微皱眉,“追!”话音刚落他便带着手底下的士兵冲了出去。
菊芳看着众人离开,心里也很是惶恐。
若是让人知道了簪子是她给尚佳的。她非的豁出命不可。
“怎么回事?!”被打的士兵不解的问道。
“别问了。”菊芳说着便进了宅子里。
尚佳跑的晕头转向的,此刻对滂口路况也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一路上都能撞见穿军衣的士兵,看样子这两日滂口很是动荡。
否则也不会看守得这么严。
她侧头往后退了退,恰好撞到了一个手拿破大衣的女人。
“我把这衣服当在这儿,求你多少给点,我孩子等着我回去看病!”女人衣衫褴褛的,看起来十分憔悴。
“这破衣服值几个钱!”当铺摇了摇头,“我这做不了慈善。”
女人神情立刻晦暗了下来,垂了垂头。
尚佳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大衣,光看衣领上的貂毛便能看出价值不菲。
尚佳二话不说将衣服递给了女人,“你的孩子急着看病,我们可以换换。”尚佳说道。
女人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大衣脸上露出了笑,“谢谢,谢谢小姐……”
尚佳夺过女人手里那件破大衣,是一件黑色的男士羊绒大衣,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有些年头了,上面皱巴巴……她熟练的将大衣套在了身上,转过身便快速的离开了。
“小姐……”
尚佳头也不回的走了,否则她穿着那件衣服还真不知道如何脱身。
刚走到街边一处便听到整整齐齐的脚步声,尚佳猛然抬头,只见余超正带着士兵进入另一个街口。
尚佳吓得浑身冷汗,随后侧了侧身子从另一条街慌乱的穿了出去。
她必须赶紧离开滂口,否则的话她一刻也无法踏实下来。
现在想要出城又谈何容易,她转念一想,城门定是被许多重兵把守着,估计邵东伟被刺的事情已经传了过去。
城门的人只会更加的警惕,她想要跑哪里有这么简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猛然抬头……意识到了自己完全是走不了的。
将军府里,邵东伟的手下正往他的伤口上擦着药。
邵东伟嗤了一声,紧紧咬住牙关。
“尚佳也太不像话了,将军是抬举她才能看得上她,她怎么能不识抬举!”吴宝秀来回走着,一面说一面看着邵东伟。
“将军,将军……”吴宝秀停留在了军医的一侧,“将军莫要生气…尚佳也只是不懂事,我看她………”吴宝秀故意装老好人。
实则心里早就把尚佳祖宗掏了出来问候了个遍,不要脸的骚狐狸,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居然是平城百姿门的头牌,还跟二十七师顾师长扯上了关系。
整个将军府甚至滂军都险些被她给骗了……
“尚佳居然有如此身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是坎坷得不得了了……”吴宝秀抬头看着邵东伟。
军医将邵东伟的伤口包扎着,邵东伟卧在椅子上,喉结微微滚动,“你说够了没?”被尚佳一捅心里本就烦躁,吴宝秀又唠唠叨叨唧唧歪歪个不停,他心里就更加不耐烦了。
吴宝秀愣了愣,侧头看着邵东伟,“将军……”
“我问你说够了没?!”邵东伟顺手将医药箱一手打翻在地。
零零碎碎医药瓶子从箱里倒了出来,四处散开,碎的碎,响的响……
“说够了。”吴宝秀大脑顿时歇火突然答到。“将军……我……”
“说够了就他妈的给我闭嘴!”邵东伟爆着粗口。
吴宝秀愣了愣,在邵东伟身边五六年了也没见他什么时候对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她愣在原地顿时心凉了半截,自己却找不到什么原因。
屋里的军医以及佣人和士兵们此刻个个都低着头,谁也不想跟着掺合。
吴宝秀朝着邵东伟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邵东伟胸口的伤口纱布上沾着血迹。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心疼。
“将军伤口很深,近日不要操劳才好,半个月以后才能正常用枪,近日不要劳心劳力。”军医的话打破了整个屋子的宁静。
“那将军他……”
“出去!”邵东伟不耐烦的冷这个脸,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吴宝秀顿时脸色无光,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给她难堪,让她下不了台……
“出去。”邵东伟卧在椅子上,头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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