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尖牙脸上出现个诡异的笑容,“你是说这个么?”
崔浩还来不及欣喜她对自己笑了,就看见尖牙身后摇摇晃晃出来一条形状很熟悉的尾巴。他维持着一个嘴巴无法合上的表情好一会,才放弃的低下了头:“对,就是这个……”
尖牙乐出了声,尾巴欢快的在崔浩面前晃来晃去:“你还真不怕啊!”她欣赏了一会崔浩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被鬼修俯身怎么也没怕?胆子可以啊!”
崔浩这会恍惚明白过来刚才抽自己脸的可能就是这条尾巴,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怕,怎么不怕。但是后来看见个比我还点背的……”他这才发现一直被抱在怀里的田相思此刻仍被扔在地上,他将田相思抱起来脱下身上的衬衫盖在她身上,“就她,就浮在半空身边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符咒,一会是人一会是鸟,眼看着就要没气了,我一个男人总不好还在那自顾自的怕死,总要想想办法。再说,万一真死了,那黄泉路上也还有个作伴的。”
尖牙原以为对方会豪言壮语的吹嘘一把,却万万没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想好的戏谑没了出口的理由,她只好将甩到天花板的尾巴收起来,正色道:“嗯,走吧。”
“啊?”崔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去哪?”
“去凌远那。我们得让长山看看田相思有没有事。”
崔浩闻言起来,用衬衫将田相思裹严实,好在她此刻还是一只鸟十分便于携带。他抱着田相思跟着尖牙:“我们怎么去啊?跟顾老板一样么?”
尖牙摇了摇头,冲着崔浩一笑:“看见那的自行车了没?”
崔浩顺势点点头,尖牙说道:“骑过去。”
崔浩看看自行车又看看尖牙,非常不可思议:“不能飞过去?”
“想得美,万一没留神被拍了,哪怕不被拍,飞过去不累么我!”
“可是骑自行车也累啊!”
尖牙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我骑了?”
崔浩脖子上挂着小蛇大的尖牙,车篓子里放着昏睡的田相思,一辆自行车骑得几乎要飞起来。直到到了凌远家楼下,崔浩才气喘吁吁的问:“嗯,你和田相思,真的……”
尖牙眼睛一横:“我和秃毛鸡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脑子里的水有空倒一倒!”
顾长山将凌远放在床上,紧跟着来的凌安和猫妖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仿若一错眼顾长山就会对凌远不利。
等顾长山给凌远梳洗完,耐心也到了尽头,他毫不客气揪起两只猫的后颈皮扔出了房门:“滚蛋!”然后迅速架起了结界把两个门神挡在了外面。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和凌远,他坐在床边手轻抚过凌远的脸庞,压低了身体在凌远耳边问:“还不醒?”
凌远眼睛没睁就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顾长山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我自然知道。”
凌远仰着头学着顾长山摸了摸他的脸:“凌安在,我要是醒过来估计又要絮絮叨叨的说一堆话,干脆装睡,等你把它们轰出去。”
顾长山将凌远的手抓在手里:“为什么不问我鬼修的事?”
凌远身体一转,和顾长山面对面,眼神仿若一个小勾子:“嗯,鬼修什么事,说吧,说完大爷赏你。”
顾长山笑起来:“我有本《浣天鉴》,里面写了如何死后魂灵不散不入轮回修成鬼修,我把这本书放到玄竹门里。”
后面自然不用说了,当时已经陷入瓶颈的秦德阳发现了这本书,自然如获珍宝,便连同几个心腹,修成了鬼修。
凌远想起师门的起落,只觉得唏嘘,修道之人都自诩正道,为了早日飞升还要严守各种戒律。玄竹门当初近千年的积累,秦德阳不过为了一己之私,那点积累终究还是作了废。
凌远说不清是可惜还是可恨,那么多年过去了,前尘往事如尘埃早没了荣辱与共的闲情,即使见到早已没了面目的曾经的门主,他心里也实在没什么涟漪。前世种种早已没了意义,也不对!凌远把头埋在顾长山的肩上吃吃的笑起来。
“笑什么?”
“我刚想忆往昔真是满目尘埃皆是无趣,但一想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明明还有你这个沧海遗珠,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兀自笑得开心,顾长山摸了摸他刺头一般的头发,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那猫说的,我该是个鬼修……”
凌远渐渐收了笑,等着顾长山说下去,那人却没了声音。
“怎么了?”
顾长山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灵魂中去:“我不记得。”他喟叹了一声,“我不记得,都说顾长山修为出众,灵力高超,我却不知道自己出生何处师从何门。自我有记忆起,我就在那个竹屋里一身修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好像是天生地长,没爹没娘。”
凌远认识顾长山的时候,他便独居在玄竹门脚下的一处竹屋,门里都知道山脚下有这么一个人,修为颇高极不好惹。有存了想拜师念头的,无论资质高低均被拒之门外。因着模糊知道名字叫长山,甚至一度被以为是山神的化身,就是凌远也没少见初一十五有人去那烧纸。
这么一个几乎被神化的人物,却原来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没准,真的是天生地长的,就为了等我。”凌远打着趣,见顾长山的笑容很虚浮完全只是为了配合自己,便略收了点笑意,“是鬼修也没关系,天生地长更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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