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假酒喝多了。
玩笑过后,姜娆瞥了眼正在漫不经心生闷气打牌的某人,决定日行一善。
姜娆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这太.安静了嗨不起来啊,咱们去ktv续摊儿吼一嗓子怎么样?”
引来众人的附和——
“走啊,这清吧的酒都不够烈。”
“我建议通宵嗨。”
“姜娆你从国外回来的不会要给咱们秀英文歌吧。”
姜娆走上去拍了下那人的脑袋,笑作一团,“你个土老帽听得懂英文吗?”
“听不懂没关系,会给你欢呼就够了。”
“就你嘴甜。”
姜娆以结账的名义把陈新北喊出了包间外,关上门后,开口说道:“机会我给你创造了,怎么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陈新北不用头也能想到姜娆心里在算计什么幺蛾子。
“别玩太晚,我可不会帮你跟爷爷说好话。”
姜娆就是烦他这幅口不对心的样子,眼下也没别人,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四哥你怂不怂,磨磨唧唧下蛋呢,不就是表个白吗,你这张脸还皮薄?”
陈新北没好气的,“你懂个屁。”
“我哪个字说错了,你敢说你对秋栀没意思?”姜娆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这是要等到她第二个男朋友出现再当一次雷锋吗?”
“你以为我愿意等?”陈新北心中郁结难解,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现在连跟我都在保持距离,我这个时候猛地凑上去是想被她推得更远还是直接收张好人卡?”
“保持什么距离?”姜娆问。
“她之前说,想要独立,我不能护她一辈子。”
姜娆对秋栀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她这些年接受陈家的资助,是一种帮助更是负累。
时间越久,这种心理负担怕是越重。
“我觉得小栀不是傻子,以前她年纪小可能察觉不到,可现在她也二十出头,很多事情不会看得那么简单了,你越是什么不说,她反而想得越多。”
姜娆点到为止,拍了拍陈新北的肩膀,“她自尊心强,说要独立不一定是针对你。”
陈新北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行了,刷卡吧四哥,说好请客的。”姜娆眨眨眼,朝她伸出一只手。
陈新北轻笑,从裤兜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手上,“不用还了。”
“陈总真是大方,祝你公司股票明天大涨。”
姜娆插科打诨道,拿上卡准备走开,被陈新北叫住,“怎么突然打算回国了,之前不是说要留在美国一家经纪公司发展吗?”
姜娆的笑僵在脸上,顿了几秒,轻嗤,“国外的菜还是没有家里的好吃,所以我就回来了。”
“有张烬的消息了?”
“……是。”姜娆低声说,“有个老同学说前几天在成江机场见过他。”
这算什么消息。
陈新北正想劝劝,却被姜娆抢了先,“这次找不到我就当他死了。”
“如果找到了呢?”
“找到了?”姜娆勾勾嘴角,狠狠的吐出几个字,“那就打一顿解气。”
量你也下不了手。
陈新北看透不说破,也不用费嘴舌再劝,终归是无用。
“需要帮忙就开口,雇打手的钱我出了。”
姜娆失笑,摆摆手表示不用操心,渐渐走远。
-
姜娆带着一帮朋友转战ktv续摊,陈新北没心思闹腾,秋栀见他都没去,更没了跟上去的心思。
本来这些人跟她也没什么交情。
“走吧,回家。”
陈新北站起来,长腿一迈走在了前面。
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啊。
秋栀拿上包,连忙跟上去,走到门口的吧台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老板促狭的视线让她的头垂得更低。
陈新北习惯性的伸进裤兜摸车钥匙,落得一手空,才想到自己今天是坐姜娆的车来的,他嫌麻烦没开车。
“打车回去吧,我今天没开车。”陈新北提议道。
这个地方不好打车,秋栀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地铁公交都停运了。
“这边很少有出租的,我叫滴滴吧。”说着,秋栀从包里拿出手机。
“用我的。”陈新北点开叫车软件,放在她手里,“这边太远了。”
少说也要六十以上。
陈新北哪能让她辛苦赚的钱花在这上头。
秋栀也不矫情,拿过手机,输入目的地,过了几分钟总算有个司机接单,不过从地图上来看,距离还有点远。
秋栀四处看了看,指着几百米外的公交站台说:“我们去那边等吧,还有位置坐。”
陈新北点头,与她并肩而行。
过了几秒,他开口,“你每晚就是在这里做兼职?”
秋栀心头一紧,也撒不了谎,只好承认,“对。”
“同事们都好相处吗?”
“好相处。”秋栀怕他担心,又补充道,“这里面不乱,兼职的有好几个跟我一样都是大学生,而且工作也不累。”
言下之意,她不想放弃这份工作。
一路沉默。
走到公交站台,陈新北弯腰在长凳上坐下,见秋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失笑,“坐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秋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频频觉得和陈新北单独相处,总是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走到陈新北身边坐下,盯着地面出神。
“你喜欢你就去做,我哪一次拦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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