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姑娘掀开墙上的字画,她推开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小缝,她往里一看,她捂住了嘴巴。
他们仨人也向缝里看去,一个年幼的女娃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她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细细的血丝流了一地。一个胖公子正拿针狞笑着往她身上刺,赵元检定睛一看他是秦守!
每刺一下,小女娃就哀嚎一声,她呲牙咧嘴,惊惶的眼珠转来转去,狰狞可怖。
赵元检看到这一幕,他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扇子,他觉得头皮发麻。他想太子以前也是这样受罪的吗?
张雨海跑到窗边边吐了起来。其他人又怕又惊,这血腥场面让他们难以忍受。大家都拧紧了眉头,脸色煞白,嘴唇抖个不停,谁也说不出话来,有两个姑娘吓得轻声抽泣。
赵元检勃然大怒,他说:“还没有王法了!”
莲姑娘皱着眉头,她说:“秦公子在楼里租了房间,这女娃是他买来的。本来妈妈是不愿意的,他说以后这女娃就送给妈妈,所以妈妈答应了。谁知他在虐待这孩子。”
赵元检猛地打开房门,他走到隔壁,一脚踢开木门。秦守拿着针看见赵元检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他赶紧把针扔掉,他心想他怎么来了。小女娃一看有人来了,她含着泪看着进屋的男子。
赵元检大吼:“秦守你真是qín_shòu都不如,竟敢做这等事!”
秦守顿时就吓坏了,他跪下来了,他说:“千万别告诉别人!”
赵元检狠狠地踹了他的脸,抱起小女孩。女孩子止不住地抽噎着,他抚摸着女孩的头。
老鸨赶来了,她看到浑身是伤的小女孩,和满地的血就破口大骂:“老娘看你是读书人,就租房间给你,没想到你做出这等恶事!”
屋外围了几圈人都说这秦公子太缺德了。老鸨继续骂:“我这里是青楼,不干那强迫卖、身的事,更别说这样虐待人,你这个坏种!”
秦守被骂得暴跳如雷,他骂道:“我有太后撑腰,我怕什么,今天我就把你这妓院拆了。”
他说着就掀起了桌子。老鸨一听他说他与太后有关系,就蔫了下来。
赵元检冷笑:“别人怕你,我赵公子可不怕你。”
他说完一脚将秦守踹出门外,秦守不敢惹赵家的人,他爬起来求饶:“赵公子原谅我这次吧,我把我的宝贝送您,你看行吗?”
赵元检一脚将他踹下楼梯,秦守滚了几圈,摔下了楼梯,额头都磕破了。
赵元检从楼梯上跳下,痛打了他十几拳,他说:“你不是有太后撑腰吗?”
秦守求饶:“我们都是太后的人,何必如此,我以后再不做了。”
张雨海他们怕出事,赶紧过来拉架。赵元检这才放开他,他指着他:“我一定会收拾你,你等着。”
赵元检抱起那个小女娃,女娃娃已经不哭了,只皱着眉看着赵元检。赵元检轻轻地拍她的后背,他可怜她,好端端的娃娃要受这种虐待。
他走到街上,吹起笛子,招来了影卫。他让影卫把她送到农庄去,找户人家收养她。
赵元检等人没了兴致,他们三人骑着马,回到寻鹿书院。
赵元检躺在拔步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想太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起过在秦家的事,他听了并没有这样大的触动。他今晚让秦守吓到了,太子当时在秦家受的罪,比这女娃娃还有大。
赵元检睡着了,他梦见小小的林恒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跪在地上,被秦守扎针,扎得浑身是血,林恒向他伸出手。他猛然惊醒了,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爬起来喝了一杯茶,他想林恒了,想得要命。
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书院山长每年都请戏班来唱戏。
今年的剧目和以往差不多,有《奇双会》、《张飞敬贤》等等,公子们觉得乏味至极。
突然间一位桃脸杏腮、fēng_liú婀娜的绝色花旦上台了。她带着点翠头面,一身红色牡丹戏袍,她美如海棠花,面若桃李争艳。她演了一段《妃子泪》,时而巧笑嫣然,时而愁如西子捧心。她甩起水袖就如同飞舞的鸿雁,她嗓音婉转如黄鹂鸟,唱腔委婉怡丽。
公子们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都觉得她宛如仙子下凡。秦守就更加激动了,他解开领子,不住地扇扇子,去除那种燥热。
那女子退下去了,他的魂都跟着走了。赵元检赞叹不已:“真是天仙下凡。”
秦守一看旁边坐着的人是赵元检。
他赶忙站起来,对着他作揖赔礼道歉:“那天吓到您是我不对,您还在怪我吗?”
赵元检拿起扇子,他笑道:“你我都是太后身边的人,我那天也是一时气愤,现在正后悔打了你。”
秦守一听嘿嘿地陪着笑,他从怀里拿出一件玉佩,他说:“这是特意买来送您的。”
赵元检笑着收在袖中。他和秦守寒暄几句,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看向台上的花旦,他说:“这花旦是我从未见过的绝色。”
秦守流着口水:“是的这小娘子真美!若能和她洞房,那可美死我了嘿嘿嘿……”
秦守站起来他想去后台等这位花旦,他向赵元检告了辞。
赵元检一抬头看见影卫带着林恒趴在高台上正在看着自己,他冲林恒笑笑,他想:今晚秦守会尝到比死还难受的滋味,太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过了一会那花旦唱完了戏回到后台卸妆,许多公子围在那里等她,她一概不理。她只走到秦守跟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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