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欧阳大律师,拜托你像个男人吧,你让前女友出面,保护你的新宠,现在又反过来说人家自作主张?”
欧阳鸿飞刚想要辩驳,陈宇突然在他的怀抱中挺直了身子,对林玉展大喊:“你血口喷人!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准你侮辱先生!”
“先生?辩方证人,你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我们以为你有多遵从三纲五常呢,你敢说你没和你的先生上过床吗?”
“你……”
欧阳鸿飞上前一步,把陈宇挡在了身后。
“林玉展大律师,我提醒你,你现在正严重侵/犯我和陈宇的隐私,你最好尽快言归正传,不然我们就开个新案子吧,我要维护自己的隐私权了。”
“我一直都在说着和案子有关的事啊!我要让大家都看清楚,你和陈宇的关系,就是你口若悬河所向披靡的动力哟!你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摩擦……摩擦……”林玉展拉长了音调,故意重复着那个词。
“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审判长又准备敲槌了。
“摩擦出智慧的火花呢!”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玉展将要说出污秽之语时,他便狞笑着说出了后半句话。
“鉴于陈宇以往的生活作风,我们有理由相信,陈宇用不正当的行为收买了欧阳鸿飞大律师,他们沆瀣一气,每天都在一起筹划计谋来诽谤我的委托人!”
“你有什么证据?”欧阳鸿飞怒斥。
“没有。”
“那你……”
“欧阳鸿飞大律师,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对吗?”林玉展双手背在身后,嬉皮笑脸地看着欧阳鸿飞。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是在第一次庭审中,欧阳鸿飞反驳他的话,现在被他反用在了欧阳鸿飞的身上,他看着欧阳鸿飞忍着怒气哑口无言的样子,开心得笑出了声。
“但是我有义务说出这种可能性,让审判长和在座的各位心里有数啊!”
他是故意做无关痛痒的辩述,目的是让我们难堪,让陈宇再一次失去公众的信任和同情,我不会上他的当。要马上争取申辩权,要马上呈现我们的证据!
欧阳鸿飞仍然保持理智,在心里这样思忖着,却没想到陈宇已经彻底失控了。
“我不许你侮辱先生!”
一声咆哮,陈宇挥着手臂冲向林玉展,眼看就要一拳打到他脸上,这时一直半睁着眼睛静坐的叶明真,突然干咳了一声,诈尸一样睁大了眼,凶恶地瞪着陈宇。
陈宇被吓得一个激灵,像是看到魔鬼一样紧盯着叶明真,心底最深处滋生的恐惧瞬间就升腾到了头顶,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要逃走,远远地逃离这个魔鬼的视线。
“嗯……嗯嗯……嗯……啊……”他的喉间本能地发出一连串的低吟,声音伴随着通身的颤抖而急促地微颤,“救、救我……”
恍惚之间,他下意识地逃向欧阳鸿飞那里,但是一看到先生心急如焚的面容,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继续和先生在一起,他一定会害了他。
“不……不行……”他嗫嚅出声,决然地推开了向他伸出双臂的先生,他继续在审判庭里东碰西撞,四周的嘈杂都退化成了一个频率,像是隔着好几层鼓膜一样瓮声瓮气。
“陈宇,过来啊!我在这儿呢!”然而他仍然能从这些声音里辨别出欧阳鸿飞的呼唤,可是他感觉这声音好遥远,他根本到不了,也抓不到,即使可以,他也必须强迫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走,继续跌跌撞撞,撞得头破血流。
“辩方律师,请快点控制住你的证人,如果他精神失常,本庭将取消他作为证人的权利!”审判长义正辞严发出警告。
“陈宇,不要乱跑,回到座位上坐好,我要申辩了!先生要申辩了!听我的话好吗?”欧阳鸿飞又抱住了他,本想把他拉回席位坐下,可是陈宇却用尽全身的力气逃脱开了。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了,我会……我会害了你!我……是个脏东西!”
耳边的声音更烦躁了,可是仍然没有冲开那层层的鼓膜,不对,是他被层层的鼓膜裹挟在了里面,像一只蝶蛹,只是他永远也破不了茧,因为茧外的世界是一片冰天雪地,出去了也没有活的余地,他被世界抛弃了,他是这样的孤立无援,他该走向哪里?
这时,耳边瓮声瓮气的声音中,一个女人的叫喊逐渐清晰,悲泣着的凄婉的声音,却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
“小宇,到妈妈这儿来!快过来啊!”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努力睁着迷蒙的眼睛,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中,他看到了那个美丽而柔弱的身影。
“妈!——”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陈宇接连几个踉跄,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再摔倒,直到最后扑倒在了被告席前。
“小宇!摔疼了吗?快起来!妈妈对不起你!”陈翠翠跪了下来,戴着手铐的双手竭力地伸向栅栏外面,想要触摸近在咫尺的骨肉,可是金属环把手腕勒出了血印,她还是够不到。
陈宇又向前爬了几米,终于够到了妈妈的手,他跪坐在栅栏外面,把手伸进去,抚摸妈妈的脸,擦去她的眼泪。
“妈,带我回家吧!我们回家!”他像个黑夜里辨不清方向的孩子,唯一的依靠,就是捧着他的脸、哄着他、连声说着“小宇乖不要害怕”的妈妈。
他看到妈妈双手间的手铐,又抬起头,睁着不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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