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少年眨眨眼,他小心地握住了厚藤四郎的冰凉却有力的手,另一只手牵住了药研的,身上还牢牢挂着爱撒娇的信浓,他此刻的心跳有些过快,怕是被红发的付丧神分毫不差地听到了。
“……请多指教。”少年回得尚显拘谨。介于他将所有的任性和真实都留给了家里的付丧神,在和外人相处时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而这回他又带着面具在外面逗留了过长时间,一时间竟是忘了该怎么同他们相处。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副小心到谨慎的模样。
乱藤四郎看不下去了。
“你们都太过分了!”他佯装生气,眼里立刻蓄起一层眼泪,早知道那时候直接结契就好了啦——他想到这一点,脸上又气又难过的表情更加真实了,把白木伶吓得连忙松手又扒开牛皮糖似的信浓,走近了一叠声安慰。
这时,这名低着头像是在哭泣的金发付丧神突然笑出声,说了声“骗你的啦!”就猛地踮脚亲在少年的嘴角,耍赖般的说道,“谁让伶把我放到最后一个的!这是补偿哦。”
发觉自己被骗了的白木伶:……
药研藤四郎忍俊不禁地补充道:“从小到大,大将已经被乱用同样的手法骗过不下十次了。”
白木伶:……更气了!
什么拘谨什么小心都被扔到九霄云外,少年瞪大好看的浅棕色的眼睛,里头明晃晃地写着“竟然又骗我”这几个大字,看得金发的付丧神忍不住又凑上前亲上他的眼角,“这样才对嘛——呐,和我一起乱舞吧?”
这次,可不给你后悔的机会啦。
在大门口耽误的时间有些久,几人边聊边加快脚步往大厅走去,半路遇到内番服还没换就赶来的加州清光。
他低喘着停在审神者的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后者,心里一半是太久没见面的委屈,一半是不忍心想好好抱抱他的纠结。他一直以来都是一把渴望被主人疼爱的刀,却总是事与愿违地被抛弃,在绝望之时遇到了这个迷失于鬼道上的孩子——“是我许愿要有一个会疼爱我的人出现的”——这句话绝不是随口胡诌的。
他们和白木伶的相遇,就像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缘分。
就在他犹豫之时,大和守安定不紧不慢地走来,“怎么,你不是想了一早上要怎么契约的事吗?”这句话马上被清光反驳回来。于是他不再理会对方,转头对着审神者凉凉地说道:
“不要在意,他不过是继鹤丸国永之后第二个吓得发疯的人罢了。”
加州清光:……
穿着浅蓝色羽织的少年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微笑,将眼前的挡着路却什么话都不说的同僚推到一边,“嘛,总算回来了——大和守安定,不好上手但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之前一直一言不发的加州清光终于有所表示了,他冲过来把人一把抱住,“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躲着我啊!”明明自己都下定决心了,无论生老病死,他都会永远陪在对方身边,没想到想要陪着的对象却中途跑了!
是啊,身为人类的白木伶总有一天会长大、老去、死亡,而他们却拥有无限的时间。
加州清光不清楚其他人的打算,但是他自己已经作出决定:等白木伶离去后他就散去所有灵力变回一把普通的打刀,不再流浪,也不会寻找下一个归宿。
“哼,勉勉强强原谅你——我是川下之子,加州清光,虽然不好上手,但性能很不错的喔。”
“——喂。”
比回应更早到达的是一股自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冰冷的杀气,和一声刀剑出鞘的轻响,“无礼地打断别人的话,我可是非常生气的喔?”
大和守安定笑着说,“不懂得先来后到的家伙,给我掉头去死吧!”
白木伶大惊,“不要打架啊!”
他有意拦阻,但身边的人比他更快,先是反应能力极快的清光一手护住他、一手拿着手合用的木刀挡住安定的刀背,接着藤四郎家的短刀们也纷纷介入这场战斗。好在安定发泄完怒火后就主动收刀回鞘,让精神紧绷的白木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没发现付丧神根本没动真格的他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二人,“反正以后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现在谁先谁后都不要紧的吧?”转念一想不久前乱也显露出对此事的在意,于是他光速运作的大脑瞬间卡壳。
“话是这么说。”收起武器的大和守安定嗓音柔和地说道,“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这家伙抢先,就觉得十分不爽啊。”
用可爱无害的外表对并肩作战的同僚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这是在场的其他付丧神的心声。
不出所料,加州清光顿时炸毛,“安定你在说什么啊?!”
“停、停停停——”白木伶头大如斗,以往他遇到这种事都是逮着其中一人撒个娇就完事,但经历了青春期,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逐渐成熟的少年实在拉不下脸再去撒娇,只好一手一个主动完成了两人的契约,“一起完成就没问题了吧?”
尽管他表现得十分冷静,但那双眼里却透露着“再吵就不理你们”的信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而在各位自带滤镜的付丧神眼里,此时的少年就像一只全身上下写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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