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知是谁先吻的谁,皂荚粉被打翻,泼得里里外外都是。浴桶里的人一路热吻,水面翻腾,水花四溅。
美人肤白胜雪,似一条游到岸边的美人鱼,被岸边人逮住抱在怀里,使劲的拥吻亲热。
水波荡漾,软软嘤咛随着娇躯的起伏溢出口,被浴室独特的回音效果修饰得更加钩心摄魄。夏舞雩双手在冀临霄的伤口上抚过,带着心疼的意味,柔得直入他心底。心有多酥,身体就被她撩得有多火热。
这女人简直、简直是专门为了克他才来的!
冀临霄倾身,重重堵住她的唇,发狠的要她,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
一番云.雨,满室溅的都是水。
夏舞雩被冀临霄抱着,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一双手从她腰间绕过来抱着,紧紧贴着。
刚才那么一折腾,头发全湿透了,夏舞雩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眨了眨,感觉一身疲惫涌来,她更加放软了自己,倚着冀临霄,似无意识的唤道:“大人……”
冀临霄发现他很爱听她这般软糯的声音,褪去了外表的冷艳风.骚,褪去了那股让人脊背发冷的精致,现在的她柔软慵懒,只为他一人展露。
这种感觉甚是愉悦。
冀临霄搂紧了美人,把下巴搁在她颈窝,情不自禁说:“织……艳艳。”
织艳艳?夏舞雩稍愣,顿时心中犯窘:这是什么称呼?
冀临霄又说:“艳艳。”
这一声,便叫夏舞雩的心也软了下来。
遥想从前,她满心都是复仇,虽与人结交,也施善举,却从不让罂粟谷之外的人走进她的内心。
为此,她甚至趁着冀临霄被下药时打劫他,甘愿献出自己,也只为了能有个容易接近仇人的身份。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她发现冀临霄这个人的好。他教条,却责任感极强;他严肃,却肯温柔体贴的待她;甚至这人是个开不得玩笑的,却屡屡任她言语相戏,仍纵容她。
而就在十多天前,他为了能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舍命护她。
这些,在他看来竟都是天经地义,就该这般待她似的。
夏舞雩突然产生一道悲凉的想法。
为什么他不早点出现呢?
为什么偏等到她国破家亡了,她才遇到他?
☆、第45章 欢情无度
有些问题不能深想,想的多了只会觉得更不幸。
因此, 夏舞雩只片刻的悲凉, 便把自己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用手捧起一点热水, 轻轻拍在冀临霄臂上。
“怎么?”他问。
夏舞雩冲他笑笑,没说话。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命运安排她走到今日, 她改变不了过去,但至少能珍惜和冀临霄在一起的时光, 好好品味这个竟能够住入她心里的人。
思及此,夏舞雩不禁低笑:“大人还真是好本事呢。”
冀临霄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小心翼翼又唤:“艳艳……”
夏舞雩道:“我只是想说,大人和我开青楼这三年里遇到的男人, 完全不一样呢。”
冀临霄觉得这话不对劲, 心下咀嚼一番,确信不对劲。他黑着脸问:“你是将本官与那些斗鸡走狗眠花宿柳的纨绔相提并论?”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嘛。”夏舞雩懒懒的说着泰然的话。
冀临霄越听越觉得被看低了。
他道:“虽然你还要打理软红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少接触那些人。”
夏舞雩侧过头白了他一眼, “好、好,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后肯定把事情都交给老鸨去做,就盯个成果就行。”
冀临霄这才满意的“嗯”了声。
谁料夏舞雩又是噗嗤一笑, “说真的,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做到什么?冀临霄真心听不懂夏舞雩的话。
“没什么。”夏舞雩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子, 便回头不理他。
其实她没说出来的话是:沐师兄花了那么多年都没能虏获我的心,大人你才花了几个月就成功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冀临霄闷闷道:“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非要与我打哑谜。”
夏舞雩拖着长音道:“我偏要和大人打哑谜。”说罢,又回过头去看冀临霄,眼角朝他一勾,一道看不见的电流射过去。
冀临霄脊背一紧。
妖精!
他顿时就被电到,浑身上下一片僵硬滚烫,身体的反应如涨潮般又涌了回来,热流四蹿,厉害无比。
这女人当真是迷得人欲山欲海,能迷得圣僧破戒,能迷得柳下惠变成匹饿狼。
或许她从前只是不屑,才总用那冷漠厌弃的眼神看着世间男子,如同在欣赏一群萎靡的生物。
人海茫茫,她怎么就偏偏撩.拨他,缠上他了?还一出手就让他全无招架之力,每次都沦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典型。
而此刻,夏舞雩明显感觉到嘴上说不要的冀大人身体极其诚实,就在她身后抵着她。
她望进那双燃着两簇火苗的深眸,从那里面感觉到他强烈的渴望和某种像是捧着珍贵易碎之物的爱惜和小心,心里暖暖的,她倾身送上红唇。
又一场激.情被引燃,雪峰柔软,两点俏粉被催得立起。
欢情无度,风月无边。
……
夜浓时分,浴室里全是水,洒了大半桶。
水温已经凉下来,冀临霄把夏舞雩抱出来,用厚浴巾将她裹住,又披上斗篷,这才去料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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