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优听到就啊的一声尖叫后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陆科敬朝他狂吼道:“陆承则,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
陆父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陆承则毫不在意地打断了,他直直望着陆科敬恐惧非常却又强撑着的模样:“那我数三二一,你这么有骨气一定不会怕子弹穿透你的头颅骨带来的剧痛的吧。”
陆科敬脸色大变,李悠优已经在旁边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三——”
“等等!”电石火光之间,陆科敬妄图想怒吼出声打扰他的思绪,然而陆承则没理他,径自接着往下数数,手中的枪一动不动地直直举向他。
“二——”
陆科敬双腿像筛糠般颤抖,然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身体中流出来,他却什么都没感受到,脑子里只剩一团白花花的乱麻,眼前景象化为一片灰白线条,线条描绘出一张嘴,那嘴一开一合地,像是在宣告他的死期。
大厅内气氛静谧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清,每个人都绷紧心弦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发展的情况。
陆承则最后一声“一”还没有数出来,却突然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陆承则。”站在楼上的萧子期俯视着陆承则,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在一众叽喳吵闹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小声,就像是一滴水珠落在海面上一样,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陆承则却听到了,而且还听得很清楚。
看着那背光的朦胧身影缓缓转过来,用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睛深深地望向自己,萧子期与陆承则对视了两秒,隔着遥远的方位对他说道:“把枪放下吧。”
那一刻其他人脑海里一齐冒起同一个想法——觉得那萧家小少爷真是天真到可爱,现在的陆承则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这样的人岂是他能叫醒的?
然而在那千篇一律显露出不自量力的轻视目光里,只有萧律行和陆父的面色微变。
就在一楼大厅这如箭在弦的对峙中,突然间陆承则却蓦地如同阴霾密布的空中雨过天晴般,阴沉的面色重新放缓,甚至还露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缓缓放下枪,所有人才终于能舒出一口气,同时另一种疑惑急剧上升。
——为什么陆承则会这么听那位萧家少爷的话,说让他放下枪居然就真的放下了?
“我开玩笑的,你们怎么都这么紧张的模样?”陆承则面带微笑地说着,视线从大厅的一头扫视到另一头,望着脸上露出如劫后余生的表情的宾客们,他的笑意更加深了。
没了那把枪的威胁,陆科敬才敢梗着脖子朝陆承则低吼道:“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不是很有趣吗?”陆承则眼光移动到他身上,嘴角的微笑却显得异常轻蔑:“我还要感谢你给大家表演这样一场好戏,也让我母亲走前博她一笑,让她能轻松安心上路。”
没听明白他在讲什么,陆科敬防备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然而不明白的只有陆科敬,其他人像是领悟到了什么,齐刷刷顺着陆承则的目光看去,才突然恍然大悟般,有的人甚至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陆科敬身上的黑色裤子上,裤裆的位置颜色比黑更深,虽然并不是能很容易看得清楚的程度,然而更令众人哗然的是在他两条裤管下滴落的未知液体。
嘀嗒——
嘀嗒——
一滴一滴神秘液体从裤脚落在地上流淌成一片小水洼,颜色和气味都十分难以形容。
原来由于过度震惊恐惧,陆科敬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被吓得尿裤子了,还在那兀自色厉内荏地闹场子。李悠优脸都涨红了,扑过去挡在陆科敬面前,妄想遮住这令人羞耻的画面。
然而这杯水车薪的遮挡方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其他人暧昧的目光依旧如同伽马射线般像是要穿透陆科敬的架势,掩着嫌弃的情绪地来回注视着他。
被李悠优这么一搞,陆科敬才注意到自己裤子的变化。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是空白的,三秒后,突然升起的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涌上他的脸,黑白红青各种颜色交替循环。他的腿像筛糠一样微微颤抖,像被冰水冻住一样,想走却又走不了。自己那娇小貌美的母亲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哭泣着大吼:“科敬,走吧,我们回去……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在这受尽人白眼……”
在旁一直看的人不由得露出鄙薄的神情。
陆父只觉得自己从此无颜见人,低声训斥道:“成何体统!谁让你们跑来闹事的?还有脸指责别人。滚吧,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直把李悠优两人训得瑟缩着脖子两眼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回去
骂完了他们,陆父也瞪了一眼不说话的陆承则:“你也回去!”
陆承则嘴角撇下一个鄙夷的弧度,看得陆父心里窝火却又不好发出来,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李悠优却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等等!你的枪……”
私藏枪支可是重罪,她想着虽然今天发生的事事不如人意,可好歹最终还是被他们抓到了个能把陆承则拉下马的把柄,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愁找不到证据。这么想她又重新燃起了某种信心。
却没有想到陆承则仿佛就在是等着她的问话,很听话地转过身直面她,并且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她措手不及,说不出话来。
“枪?什么枪?”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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