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祸害谁?”他危险的眯着眼:“李-波?你以什么身份指责我祸害他?”
“拉倒吧你!”关昱礼气急败坏的啐道:“你当孝子贤孙就好!再不济,让‘母亲’给你找一个她看得上眼的,按她的排班表一三五睡哪头,二四六嘿-咻咻——”
一拳头喂进脆弱的小腹,好叫他自己个“嘿-咻咻”。
“呕——”关昱礼捂着肚子蹲地上干呕,“呸!”
“能好好说话了么!”关邵杰轻轻踹了他一脚,“再满嘴跑火车,叫你躺着过完元宵节!”
“行!”打不死的小强嘿-咻嘿-咻的站了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不服戳的瞪着关邵杰,“咱们好好说,谁再动手谁就是孙子!”
话音未落,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关邵杰冷冷瞅着他,言简意赅:“说!”
“你找老太太求情,求她放过李-波,你安的什么心?”话是质问的意味,口吻却是在商言商,“我该说你少根筋还是自作多情?”
关邵杰习惯直截了当,一句话n个意思的谈话方式让他拳头发-痒,并非他大脑迟钝,而是性格注定做什么事都必须按照章程来。
他默认了谁动手谁是孙子,因此这次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而是花时间整理思路,把关昱礼的质问一条条剖析开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喜欢他,就应该尊重他,先获取母亲的认可,难道错了?”
“可是他不喜欢你!”
三十坛山西老醋让话题迅速跑偏。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会对他好。”
楼歪的惨不忍睹。
“得了吧!就你?难不成让他跟你青春期撞上更年期?”
“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你和他的事用不着别人多嘴,那你倒是别找咱妈啊!”
“你——!!”
话题终于重归正传,一阵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之后,关昱礼沉声说:“你找妈替李-波说情,她答应你了对吧?”
关邵杰这会已经猜到母亲把关昱礼叫进房间说了些什么,但令他费解的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不是应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她要维护家风,不可能让关昱礼跟李-波在一起,那是因为关昱礼是关家的家主,而自己,毕竟不是她的亲儿子,对于李-波这件事,丢包袱也好,施恩也好,都没必要让关昱礼知道。
“母亲说什么了?”
关昱礼没好气的说:“你认为呢?难道是为了让咱俩争风吃醋,兄弟阋墙?”
这一回,正话反说的效果显然很好,关邵杰很快就明白了,“母亲特意现在就告诉你,是让你死心?或者是试探你的反应,反正我和李-波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关昱礼几乎都想奋不顾身的抽死这货了——怎么会有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
“她说李-波——”他咬牙切齿的重复那八个字,“鲜廉寡耻,不知悔改!”
说罢死死盯着关邵杰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由肤色转菜色。
“他做错了什么?”关昱礼说这话俨然是扇着自己的嘴,“莫名其妙当了替身,好容易有了自己的事业,又被各种打-压。行!他认命,不要了,去干环卫工……”突然伸出食指直直指向关邵杰的鼻子,“你认为自己是去拯救他,大概还抱有那么点高高在上的悲悯情怀,在你眼里他是弱者,你是强者,你向母亲求个情,就能改变他在你看来窘迫无望的处境?”
关邵杰无言以对,他发现,如果不用拳头说话,他永远不是关昱礼的对手。
但这次好像找不到动手的理由,因为这是他头一回听关昱礼说人话,关键是还能说得他汗颜。
“怎么?”关昱礼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没话可说了?”
说人话总得有个人样,这副小人得志嘴脸,分分钟挑起关邵杰的邪火,不过也只是动了抽他两下的念头,却没真正付诸行动,好歹是大年三十,不能真让关家的家主在床上摊尸吧。
“还是那句话,我会对他好。”关邵杰说:“母亲那边能同意固然好,不同意我也没办法,至少我争取过。”
关昱礼低吼道:“你就死心吧!先不管老太太会不会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关邵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来试试。”
“你打算怎么样对他好!!?”关昱礼急赤白脸的喝道:“就你?别说两年前你没参与!我是始作俑者你就是侩子手!千万别忘了!”
关邵杰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关昱礼抢白道:“一句话定人生死,你没有?是男人不?吴忧那老小子比我还混-蛋都敢承认是跟你串谋的,你没有?让老太太拖住我,你连同高鉴昕准备偷偷把人送走,你当我不知道!?”
最后一段纯粹是顺嘴秃噜出来的,说完自己也愣了愣。这破记性时好时坏,他差不多已经能无侧漏对接自如了。
关邵杰再次汗颜。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就是从来不拘囿过去时,更愿意朝前看。
在安置李-波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有参与,在这之后,他渐渐被这个男人吸引,想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就遵循自己的想法,这么做了。
天性使然,促使他只考虑了以后,他能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对待他喜欢的人,但从始至终,就从没反省过以前。
借着黯淡的光线,他怔怔的看着关昱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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