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造成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敢做不敢认、逼死了沈欣茹的男人,我到后来都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我师父胡六爷告诉我,说地府那边已经一条条的记录在案了,等到那个男人到了地府,他的审判也就到了。
沈欣茹正在等着那个男人去地府,接受惩罚,然后才会放下心思去轮回。至于苏月月,听赵金刚说,她需要在地府受罚,然后才能再次投胎。
沈心茹的母亲,那个囚禁黄仙,为女儿报仇的可怜妇人,据说被判定有精神问题,由政府监督,送到疗养院去了。可怜的女人,大概要在那里过上一辈子。
师傅说,囚禁仙家作恶,这也需要承担恶果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因为黄大壮,导致了苏月月的惨死,黄大壮需要受罚,但是因为事出有因,他的惩罚也不会太重,现如今父子俩都在黄家的一处修炼之所服役,服役后直接在那里修炼,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事后,只有少量的功德到账,不过我也有心理准备,这事儿其实从头到尾我就没出多少力,能有就很不错了。
不过那个雇佣我的酒吧老板鹏哥,倒是个很有趣儿的人,在我告诉他事情解决之后,竟然按照老礼,在回七那天,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里面竟然有三千块钱,简直就是我小半年的伙食费。
这还是我第一次赚了这么大一笔钱。
刚开始我心里特别纠结,因为我已经有了功德,再要钱,可有点说不过去。
还是我二师傅,也就是我老祖宗发话,说是这笔钱本就是圈来给我让我吃饭的,可以,我才特别激动的把钱收到了手里。
等到人走后,我立马一蹦三尺高,把钱一张张的亲了个遍。
反正一看都是从银行取出来的新钱,没有什么重度污染,作为钱来说,污不污染都有人喜欢,我也就不需要控制我迸发的情感。
有钱了,我也就没着急再找工作,再加上快期末了,我需要交一幅画作为期末成绩,打工这种事,就划出了我的日常。
基于我们是油画专业,老师的要求也就很高,设计系的据说就随便画画都能过,到我们这里,就需要全力以赴了。
导员说,这幅画是要递交到院里几位教授那里的阅览的。
画的好,得到了某位教授的肯定,收你为正式弟子,他不仅会教导你专业,还会带着你上展览、办画展,把你的名气、你的价值带动起来。
但是画的不好,没有老师带,那么基本上你的未来就是当个画匠,以后最好是签个画廊专门临摹名家作品,然后被画廊按照高仿向外售卖。
混的好也能挣钱,但是呢,作为一个艺术家可能会感到很憋屈。
我的目标是今年争取在天庭挂名,把我这倒霉的早夭命格改回去,至于将来是办画展还是当画匠,这些都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
但是,期末成绩和我有关系。
我的期末成绩我家周解放同志是要阅看的,我妈自然也会关心。因此,我的成绩必须说得过去,当然,要是名列前茅那就更好了,我妈高兴,我爸有面子,我妹妹也会开心。
期末作品的题目是人物画,也就是说我得找个模特。
那时候,我们专业课找的模特,一小时是五十块钱,全班交班费,凑钱才能雇佣上模特,而且还是比较一般的,正常人物画,luǒ_tǐ模特的价格更高。
我这个穷人自然是没钱的,但是可以和几个同学搭伙雇佣一个模特,然后几个人同时画,我们班大部分都是这么做的。
本来我也想进个小组,和几个人平摊费用,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早早的找好了搭伙的伙伴,只剩下几个平时人缘不好的,和我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这人平时除了上课,基本上都不会去学校,也不太参加班级的集体活动,当然也不是说一点都不参加,只是参加的比较少而已。
我的生命正在进入倒计时,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因此只能把同学聚会的时间挪出来了一些。
这几个人缘不好的家伙,要么是特别斤斤计较,要么是过于神经,我尝试着接触过后,也就放弃了。
和这样的几个人在一起,我这种典型的东北爷们性格,绝对是受不了的。
就在我盘在家里的沙发上,想着该上哪里找个不要钱的模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家里来了一个从来没有没见过的仙家。
那是一个六月份的早晨,我出去晨练回来,拎着水桶和抹布,要去给堂子打扫卫生,一进门,就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冯梅,拿着小扇子,仅仅露出一双透着风尘和迷茫的眼睛。
她的头发,烫着大大的波浪,耳朵上戴着金色的耳钉,身上穿着淡金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几朵大红的梅花。
艳俗中带着风尘,她看着你,又像是在注视着时间,空洞而落寞。看得出来,刚开始,她正在晒太阳。
“这位姐姐上午好,您是?”我被惊艳了,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我能感觉得到,她是我仙堂上的仙家,但是我一时半会儿对不上号。
“我叫冯梅,是清风堂的仙家,赵大刚和赵金刚两兄弟有些事儿要办,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这里现在缺人,我就来了。哦,对了,你叫我梅姐就好了。”
冯梅,一个非常简单的名字。
我知道,大部分的清风,在死后都会换一个名字,有的人甚至连姓氏都会换掉。在他们看来,死后当了仙家,那就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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