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还自称我,现在已是自称本皇子,他拉远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他刚才明知道陆幽然就在门外,所以对黑鹰说着不要那她性命,而此时又明言拒绝她,这便是和钓鱼一个道理,要有放有收,等到鱼儿累了,便再也跑不动了。
陆幽然想着,他说她面若桃花,心若蛇蝎,若是他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她相信他会理解这样的她。她在再也不愿做那个被踩在脚下的人,再也不愿意做那个为别人而生,为别人而死,就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陆幽然。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语气强几分,她道:“四皇子何故如此,若是四皇子真的想与幽然算清关系,那么我告知四皇子中药之后,四皇子为何去堵他?我又如何可以那般容易,便安排人将那方帕放在五皇子的身上?四皇子,您有着您的野心,而且您的野心,并不会被所谓的亲情爱情所羁绊,我也同样,我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就算我要嫁与楚淮,我也希望,能与四皇子保持联系,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楚励似笑非笑,他终于看了陆幽然一眼,他道:“那陆二小姐倒是说说,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
“。”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少许,说道:“本皇子到觉着,陆二小姐对陆蔓蔓的敌意,似乎胜过了对的敌意。”
“没错,陆蔓蔓是我最大的敌人,但是陆蔓蔓现在的靠山石,我要将她的靠山石毁掉,让她孤立无助,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说话之间,并没有将自己眼中的狠劲收起来,她这么恨陆蔓蔓,倒是让楚励对陆幽然生了几分兴趣,他问道:“你与陆蔓蔓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怨,你竟然这么恨她?”
“不共戴天之仇。”
陆幽然说完这句话,便对着楚励行礼道:“四皇子,若是您答应我的请求,明日辰时,便在您的屋子外面的树上系上一根红丝带,这般,幽然就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
说罢,陆幽然便转身离去了,只留楚励一人,他看着陆幽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陆幽然,她的心机可绝非简单的女子之间的争斗,那陆蔓蔓若是到了她的手中,是绝对没有好日子。
若是以前,他定是对她嗤之以鼻。但此时是非常时刻,他原本以为父皇会将楚然从太子之位上换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上次去东宫,他竟然看见楚然在批阅奏折,父皇骗过了所有人,就算楚然的是废的,他没有生育能力,但父皇还是要他做下一代君王。
他就是不明白,楚然比其他几个兄弟好在哪里?他最好的地方,便是他的母亲是皇后,是父皇唯一真正喜欢的女人。
而对于其他皇子而言,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的母亲,都只是替代品。
楚励关上了门,眼睛变得幽暗起来。
他也骗过了所有人,人人都以为他惧怕黑暗,可没有知道,他最害怕的,便是站在高楼之上朝着下看。
一旦他站在高楼之上,他母亲惨死的场景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便觉得双目晕眩,浑身发冷,站立不住。
那一年,他年仅十岁,他的母亲,虽说生下他,但她依旧是皇宫里面低贱的宫女,不同的是,她还拥有其他宫女对她的妒忌。
他虽说贵为皇子,但一直都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时受到宫女太监的欺负,他们经常因为一小点事情便将他关在黑屋子里面。
他每次都装作很怕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怕,他知道,若是他越装作害怕黑暗,那么在他每次犯错后,她们都只会将他关在黑屋子里面。
那一年,是个冬天,下着很大的雪,大雪将都城附上一层银衣,他很冷,很饿,但他知道,母亲也很冷,很饿。
自从他出生之后,父皇便再也没来看过他。他也从来不问母亲,父皇为何不来看他,因为他害怕母亲会难过。
或许在父皇看来,母亲只是他一时兴起临幸的一个宫女而已,而在他们心中,父皇却是他们的一切,能改变他们现状的,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王。正因为如此,他对于男女之事,从来都不儿戏。
母亲因长年跪着洗衣服,她的腿有风湿,越是到了冬天,便越疼得厉害。
他们今年冬天保暖的棉衣还没有到,而母亲却还要每天都去洗衣,洗衣的水里结了冰,母亲的头上满是风雪,但她还是跪在那里洗衣。
那时候,他便想着,如果能有一点棉花,为母亲做一个垫子,让母亲跪在垫子上,或许她的腿就不那么疼了。
所以他就偷偷去库房偷了一点棉花和棉布,但棉花棉布还没有拿到房内,便被库房的宫女看见了,宫女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掌事宫女,掌事宫女便将他关入了黑屋子里面。
他在黑屋子里,听到母亲在跪着向掌事宫女求情,最后不知道为何,外面便没了声了。当时宫女们慌乱地将他放出来,她们告诉他,他的母亲疯了,此时正朝着钟楼那边跑去了。
钟楼,是皇宫内最高的地方,那里一般是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时,乐师敲钟奏乐的地方。他的母亲,去哪里做什么?
他在宫女们的带领下,也来到了钟楼之上,那时候他的母亲,正用头撞着大钟,大钟一响,那便是整个皇宫都能听见了,也是在那一天,他见到了他传说中的父皇,他下了早朝后,听到钟声,正往这边赶来。
他看着他的母亲地用头撞着钟,钟声发出哀嚎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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