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身体这几日已是到了极限,如今又是跪了,早就快要虚脱了,她虚弱地道:“小姐怎么了?”
老嬷嬷浑身都在颤抖,“小姐……小姐……身上起了红疹子,看起来好像是……好像是……天花……”
“什么?”
李氏差点摔倒,幸得嬷嬷将她扶住,她才没有倒在地上,就算身体强壮的人得了天花,也少有痊愈者,何况对于一个身体羸弱的病人呢!
若是她真的得了天花,对于那种高传染性的病,他们定会将她隔离起来。
李氏由老嬷嬷扶着,她一边朝着明月轩赶去,一边抖着嘴唇道:“快,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老夫人那边的人知道。”
老嬷嬷苦着一张脸,“夫人,来不及了。在一个时辰前,二小姐来明月轩看望小姐,是她发现了小姐身上的红疹子,并且请了大夫,若小姐真是得了天花,想必老夫人那里已经知道了。”
李氏听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匆匆往明月轩赶去之时,意料之中的,明月轩已是被封了起来,几个守卫拦住她的去路,道:“夫人,老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明月轩,明月轩里的人也不得出来。”
李氏推着那两个守卫,她哭喊道:“你们让我进去,我要去见我的女儿,将我也留在里面。”
“胡闹。”一声呵斥从李氏的身后穿了来,来者正是老夫人,她走到李氏面前,龙头拐杖直杵地面,“你整日哭哭啼啼,还有一点陆府女主人的样子?若是无法担此大任,趁早将手中权利交出来。”
柳氏媚笑道:“妹妹看姐姐这几日也是太过劳累,往日姐姐为了整个陆府也算是呕心沥血了,不如就让妹妹代姐姐打理这陆府内务几天。”
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树倒众人推,她现在开始怀疑她与陆萧然几十年的夫妻情分根本就是她自作多情,陆萧然娶她,仅仅是因为她是李家嫡女而已。
若说爱,她曾经是有过的,但是这件事情,让她看得彻底。
陆萧然不爱她,也不爱陆蔓蔓。他爱的只有这个陆家,还有他丞相的身份而已。
既然如此,她还霸着这陆府大夫人的位置做什么?她们还留在陆府做什么?
他们对她不管不顾了,她也不再念着那些情分了。她也知道,陆家为了顾及自身的面子,万不可能由着李氏将病重的陆蔓蔓带走,而她留在陆府,只有死路一条。
李氏对老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毕竟是一直跟在李氏身边的人,自然一下就能明白李氏什么意思,并且对李氏点头示意。
李氏现在眼中根本看不见柳氏,她只看着老夫人,问她:“母亲,陆幽然是你的孙女,陆蔓蔓是不是你的孙女?”
老夫人听此,脸上还是有着一丝愧疚,那日她也是气急了才打了陆蔓蔓,打她是想她长记性,以后万不可做这种使了体统的事情,但是她万万没有想过,被她打了两杖的陆蔓蔓便一病不起。
她当时虽然盛怒,但是出手之时尚且留了余力,所以她才会觉得是陆蔓蔓觉着自己的行为欠佳,羞于见人,所以才对外称病。莫不成今日陆幽然前去探望陆蔓蔓,发现她身上起了红疹子,请了大夫一看,竟是天花。得了天花之人,少有活命者。而这天花,传染力极强。
只有少数身强体壮之人才能渡过这一关,将陆蔓蔓隔离起来,这是最好的做法。
老夫人道:“陆蔓蔓自然也是老身的孙女。”
“既然她们同是母亲的孙女,陆幽然生病受伤,老夫人如痛在身,而蔓蔓现在病得快,你却将她关在那冰冷的屋子里面。老夫人,你是想杀了她吗?”
李氏一席话,竟然说得老夫人无法反驳,但是将陆蔓蔓隔离起来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作法,老夫人道:“老身这是为了整个陆府好。”
李氏吼道:“我与母亲不同,想不了那么多大义,我知道我的孩子正在里面受苦,我要进去陪着她。”
此时陆萧然也得了消息赶来,才未见的李氏,头上已然有了刺眼的白发,他见李氏对着老夫人吼叫,便出言制止,“你竟是这样对着母亲说话?”
听了这话,李氏更是对陆萧然绝望透顶,她面如死灰地看着他,“还请丞相大人一纸休书,放我们母女离开。”
陆萧然听着李氏的话,心中一颤,他本在书房写奏折,但是一想到她还跪在书房外面,便心慌意乱,也未将奏折写好,他整理了衣服准备去参加早朝,却遇见陆幽然身边的丫头兰英,兰英告诉她,大小姐病得厉害,大夫刚去瞧过了,她刚送走了大夫,准备来禀告他这件事情。
对于陆蔓蔓的身体情况究竟怎样,他不是很了解,这几日总是无意之间听有人谈论,说大小姐犯了错误,羞于见人,所以对外称病。
他与李氏是夫妻,对于李氏的一些手段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所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他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闹剧,便也没有多管,想不到今日她竟然向他讨要休书?
陆萧然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氏咬着嘴唇不说话,柳氏落井下石道:“蔓蔓生了天花,老爷,这天花可是传染极强的病,若是没有得过天花的人,染上这天花怕是就已经丢了半条命了,蔓蔓从小就被养在深闺,她的身子骨弱,此次怕是凶多……”
陆萧然愣在当场,蔓蔓生了天花?
他厉声道:“住嘴。”
柳氏被他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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