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爷爷一天不同意退婚,警报就一天没解除。”江思南打了大哈欠,“哥,我先睡啦。都半夜两点多了,你不困啊?”
被江思南这么一提醒,江少岷这个修仙党也觉得有点困了。
“这次答应帮你,真是把我害惨了。”江少岷把身子陷进被窝里,伸了伸懒腰。
沈津的床上,出人意料的没什么潮气和灰尘气,连男生惯有的那种腥腥的味道也没有。江少岷把脸埋进枕头里闻了闻,鼻尖传来一阵柠檬的香味。
睡意突然就如潮水般涌来了。
“哥,谁叫妹妹命不好,如果要嫁到沈家的是你,我也是义不容辞的……不过说真的,家里这么古板,我也是没想到。爷爷竟然说,不嫁就把我逐出家门哦。他是不是疯了?这还是社会主义的新世界吗?对了……那个姓沈的长什么样?我就好奇一下,绝对不是因为感兴趣……喂……哥?哥……你睡啦?”
下午的伦敦出奇的出了一点太阳,暖黄的光透过高高的窗棂照在了江少岷高大挺直的鼻梁上,他把脑袋偏进阴影里,在江思南的喋喋不休里,睡着了。
第3章 伦敦夜晚
江少岷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
一时间,他甚至弄不清自己到底身在哪儿。
看了下调过时间的手表,凌晨三点……难怪肚子饿成这样,都在咕咕叫了。
江少岷摸黑坐起来,一边穿拖鞋,一边喊:“妈!绢姨!厨房还有吃的没?”
等他一脚踢到床边的行李箱,突然反应过来,咦?我好像在伦敦啊……
饥饿值跌破水准线、起床气、身在异国他乡的惶恐与压力和整个夜色一起倾倒在江少岷本来就不宽厚的胸膛里,让他烦躁不已。
在墙上找了半天才找到墙灯,江少岷捶开开关,从行李里拔了一条飞机毯,蹬蹬蹬下楼。
客厅里只有手提电脑屏幕还亮着,闪着一丝幽冷的光。
江少岷径直走过去,踢了躺沙发上的沈津一脚:“喂,最近的超市在哪里?”
沈津饭也没吃,澡也没洗,赶工赶到十点,终于压着死线把论文给交上去了。
之前就熬过一个通宵的他,不管不顾把灯一关,立刻躺沙发上睡了。另外两个室友是英国人,一个从伯明翰南部过来,另一个则是伦敦本地人。伯明翰来的那个,平时和沈津关系融洽,问清他为什么睡沙发后,见他太累,就回房了。伦敦本地人因为上夜班,所以一直没回来。
凌晨三点,正是沈津睡意正酣的时刻,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提到超市,哼哼了几声,往里一翻,嘟囔道:“小蘑菇……多少钱?熬汤……”
“小蘑菇熬汤?”江少岷的味蕾要比他诚实,一下就泌出大量唾液,胃里的空虚感也更加严重了。
“沈津,喂,沈津……”江少岷蹲下,把沈津的脸扳过来,居高临下的拍他的脸,“醒醒,醒醒!”
沈津梦到自己熬了蘑菇汤,正准备享用,一头一米八的傻驴尥蹶子冲了过来,用蹄子啪啪啪啪打他脸:“敢偷吃?敢偷吃?敢背着你老婆偷吃!”
被自己娶了一头驴子当老婆的恐惧所支配,沈津立刻给面子的惊醒了。
“鬼啊!”沈津睁开眼,看到悬在头顶的脑袋,吓得大叫。条件反射,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脑袋消失了,江少岷倒在地毯上,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沈……津……算你狠!”
沈津愣了半天回过神来,立刻跳下沙发,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
只见江少岷蜷缩在地上,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沈津走上前扶他,结果蹲了一半,又飞快站起,狐疑的看着江少岷,“你半夜起来,坐我身上干嘛?”
想到下午在江少岷行李箱看到的神秘物件,沈津暗想,不会是兽性大发了吧?
江少岷看到沈津的眼神哪里有什么不明白,一股火气烧到了天灵盖。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时,楼上探出了一个深棕色的卷毛脑袋:“ happen?”
沈津见把室友都惊动了,立刻摆手解释:“没事没事,我弟弟刚刚碰到沙发摔倒了。提姆,不好意思?是不是把你吓醒了?”
“摔倒?要不要药?我房里有一些。”提姆.史迪威听到是中国室友的弟弟摔倒,立刻热心的提供帮助。
“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上次给布兰登涂的那种药。”沈津推辞。
想起那种鲜红色,散发刺鼻味道的液体药,提姆皱了皱鼻子:“那好吧,我继续睡了。”
作为一个嗅觉基因很强的人,提姆.史迪威对沈从中国带来的“huayou”并不是很感冒。
“你和他说什么了?”江少岷一手揉肚子,一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没什么。”沈津想了想,“你要不要用红花油擦一擦?”
江少岷没理沈津,心里气炸了,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是人都会怕好不好?”沈津挠了挠头,“对了,你这么晚下来,到底要干嘛?”
“侵犯你,占你便宜,怼你,行不行?”江少岷抱着肚子,火得咄咄逼人。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真的,但沈津还是煞有介事的回绝:“不行。”
江少岷翻了个白眼,暗想,怼你还不如怼母猪,你以为你个大胡子男有什么魅力可言?是的,沈津这几天赶论文,不修边幅的紧,今天去接江少岷,就顶着一嘴络腮胡去的。
也不知道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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