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演戏,方睿也不打算当面拆穿,毕竟已经有人认罪,加上也没有证据证明呼延锁云是受了崔颢的吩咐才派人去偷沈玉的钥匙。
方睿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都想看看牢房里面的那个到底是不是陈池,那看便是了,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沈玉一听方睿要让人去牢房中查证里面的那个到底是不是陈池,心中大惊,快步走到了方睿的身边,压低声音的喊了一声:“贾明!”
方睿转头看向沈玉,尽管沈玉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还是对着沈玉笑了笑,语调一下从冷硬变得缓和:“大人,虽说现在的谣言多为指向崔大人,可是当初是大人你提出来单独关押罪犯的,而且钥匙只有一把,还是在大人你的身上,最后若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大人你也难辞其咎,那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一探究竟,省得一个两个都疑心重。”
沈玉微蹙眉,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思索半响,看向崔颢,面无表情的道:“看就看。”
沈玉随即转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方睿也紧跟其后。
看着两人的背影,崔颢脸色难看,沈玉这次这么直爽的就答应了,难不成陈池还在牢房中,没有被掉包了?
跟着沈玉走去,呼延锁云也站了起来,跟随在崔颢的身旁,崔颢看着前面两人,压低声音问道:“这几日牢房的戒备如何?”
“回禀大人,水泄不通。”
崔颢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眼中尽是思索。
不该呀,沈玉为什么会要求单独关押陈池,又为什么白日里百般不让他去查证牢房中的到底是不是陈池。
微微眯起了眼,想到了一个可能,心底骇然大惊。
沈玉该不是真的拿到了账册,且还意识到了些什么吧?!
嗍州的知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死了还留下这么重要的东西!
等人都站在了牢房外,沈玉往旁边一战,让了位置给方睿开门,方睿却是不急着开门,而是转身看向崔颢,语带揶揄:“崔大人可瞧好了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陈池。”
看着崔颢那笑不起来的表情,方睿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开了锁,盘坐在石床上面的人不为所动,就好像是沉睡了一样,乱糟糟的一头半白头发披散着,盖住了整张脸,丝毫分辨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不会陈池。
沈玉脸上丁点的表情起伏都没有,冷眼瞥了一眼崔颢,道:“人就在这里,崔大人自己查看。”
崔颢对身旁的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查看。”
那两个狱卒听令,走了过去,要走近床上那人,但那人却突然出声。
“不知道两位大人深夜来此,所谓何意?”说着,抬起手,撩开了盖住整张脸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消瘦的脸。
这还是陈池,无疑。
已经猜到了贾明没有把人换走是那么一回事,但当亲眼看到了陈池还在这牢房当中,沈玉还是免不了讶异。
那天晚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把人换走,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看到陈池的那一刻,崔颢怀疑也越来越深,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次的流言该不会就是沈玉传出去的,然后来误导他,再加上他的官印被盗牌匾被毁这一件事情估计也是沈玉策划,其目的就是让他沉不住气出手,真是好深的城府。
沈玉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正在想贾明为什么没有把人换走这事的时候,同在牢房中的崔颢给她带上一顶高帽子。
沈玉没有理会陈池,而是看着崔颢,眼神锐利,问道:“人也见到了,可验证清楚了?!”
崔颢眼神闪了闪,露出抱着歉意的表情:“沈大人,今晚让你受到惊吓了。”
随即对着呼延锁云呵斥了一声:“呼延狱丞你可知道你今晚所做的该当何罪!”
呼延锁云站了出来,低下了头:“下官愿随大人处罚。”
“命人夜闯浴室,偷盗我的钥匙,再勾结朝廷钦犯,该当何罪,崔大人你应该不会徇私吧?”沈玉把呼延锁云的罪状一项项的数了出来,看着崔颢的眼神中带着逼人的气势。
崔颢微点头,应道:“无论是谁,只要犯错的,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
沈玉看了眼呼延锁云,说了句:“如此最好。”随即挥了袖子先出了牢房。
方睿看着众人,调侃道:“诸位不走,是想和罪犯促膝长谈?”
众人愣了愣,都走出了牢房,最后走的方睿,目光落在了坐在石床上不为所动的陈池,薄唇微勾。
愿意配合就好,就怕死到临头还做困兽之争。
锁好了牢房,回到沈玉的房中,推开了门,只见沈玉紧抿着唇,坐在桌子旁,手腕放在桌面上,定定的看着推门进来的方睿。
已经猜到沈玉会等着他,所以见到沈玉这么一副严肃的表情,方睿没有半点的吃惊。
走到沈玉的对面,也坐了下来,翻了两个杯子,倒入了两杯满满的茶,一杯推到了沈玉的面前,自己端起了茶,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沈玉,从容的道:“你有什么疑问就问。”
沈玉拨开了方才方睿给她倒的茶,脸上带着一丝怒意:“你既然没有把人换了,你怎么不和我说?!”
在听到方睿说那句"既然想看,那就去看看"的话,沈玉就已经猜到了,猜到了他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行事,这般的阳奉阴违,她心中怎么能没有火气。
他还是她见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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