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为什么不呢?”
夜千宴若有所思,看着视频里那个瘦小而孤独的人无奈地叹了叹气,转而却注意到许弥蹲下身子从药柜里拿出一堆药:“你在干什么?”
“你今天要输液。”
“傅衍什么时候来过?”
“昨天喽,”
许弥如实说道:“他可什么都和我说了,所以你也不用什么都在我面前保密。”
除了知道夜千宴得了种病,要按时检查和输液,她并没有知道更多。许弥过来将轮椅上的输液支架固定好:“以后由我负责帮你输液。”
“不用了,我不想输。”
许弥还是执着地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你不想的事情可多了,你想生病的吗?”
夜千宴的注意力更多地还是集中在监控视频上,她不断地让十三做不一样的事情,然后让她去记住自己做过的事,每一次小的变动,都令事态的发展变得紧张。
手背上传来冰凉感,她看到许弥用酒精棉球擦着她手背的血管叹了口气,妥协道:“打手臂上的静脉血管,我不喜欢手背上有针眼。”
并没有遭到想像中的抗拒,许弥心里也放松下来,帮夜千宴挽起袖子。
当她看到夜千宴的手臂时,头皮却一阵发麻,继而是感觉到发凉,洁白而干瘦的手臂上全是因为输液於积下来的青红色痕迹,还有分布得星罗密布的针眼,若不是她知道夜千宴长期输液,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吸毒的人的手臂。
夜千宴见到许弥的表情,便抽回到左手胳膊,自己撸开右手的袖子:“扎这边。”
右手的针眼相对少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许弥突然就明白了夜千宴对针剂的压恶感,她轻轻地将针推进了她的血管:“痛吗?”
“习惯了。”
夜千宴看了眼桌面上大大小小的药剂:“只希望可以快一些。”
十三终于在预期的时间内上床躺下休息,时间落在十点左右的位置,许弥没得烟抽手上难受得紧不停地磕着桌子,时不时又看眼在轮椅上安静看书的夜千宴。
夜千宴的书单让许弥感到乏味无比,全是关于心理专业方面的理论书类。
“你爱看吗?”许弥一天里也就这么会时间有个活人陪在身边,总想找点话题来聊。
夜千宴头也不抬:“不看。”
“那多无趣,里写的事多好玩,你和陈一倒是有点像。”
夜千宴这才抬头看了下时间:“正好陈一一会会过来。”
“这么巧?”
许弥没想到自己随口那么一说,门铃这会就响了起来:“巧到家了,她看见我肯定也很意外。”
和寇乖乖一样,陈一进门看见许弥也是诧异了一番。
许弥倒显得理所当然:“医院里呆腻了,换个工作环境,除了黑眼圈重了些,我应该没有变丑吧?”
她招呼着让陈一进来。
进门看见正在输液的夜千宴,陈一又是有一个意外:“还好吗?”
“嗯?”
夜千宴笑了笑:“没事,身体不太好,一直都这样。”
陈一点了点头,也注意到了摆放在她们面前的显示器,她没有去过十三的家里,虽然光线很暗,但隐约还是可以分别出来床上的人是十三。
就这点而言,夜千宴在经济方面的实力和精力确实不是寇乖乖可以比拟的,陈一暗自为夜千宴的周到赞叹。
“医院里才下班过来?”
许弥给陈一倒了杯水:“我们聊天刚好说到你,你就来了。”
“说我什么。”
陈一看着许弥的只穿了件睡衣晃来晃去地,不敢相信:“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我去学护理呀,然后,现在我是在这里做护工的。”
陈一摇了摇头,许弥总是能让人哭笑不得:“世界还真是小,给你找到了这里。”
“我也觉得。”
夜千宴同样笑着表示赞同:“怎么会突然想过来。”
“看一下十三怎么样,也好很奇你的计划。”
夜千宴的足够多的时间和金钱使得十三仿佛一个独立实验室里的病人,陈一对于出于自己专业上的兴趣想要了解这一切最后会怎样。
“我打乱了她原本的作息习惯,并给她增加了一些生活任务,先让她学会怎么样一个人生活。”
夜千宴打开始就对陈一表现出不一样的好感,她喜欢这个淡漠的同行,也喜欢她的理智当然,或计美貌也可能是一方面的原因:“生活独立是人格独立的前提。”
陈一扭头看着夜千宴:“可能吗?让十三独立出来,在没有唐夏天的意识基础上?”
“为什么不可能呢,我觉得十三自身的意识很清晰,可以培养成主人格。”夜千宴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并不完全确定,唐夏天一直都是主人格,她在十三的身体里冷眼旁观着她们对十三做的一切,却不愿意清醒过来面对。
陈一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们都知道十三只是唐夏天自己培养出来的一个性格面,如果要让她独立的话,她要具备一切对身体和自身思维管理的能力,而且这个过程我们并不知道唐夏天的想法,她可能随时出来推翻你所做的一切,十三太脆弱了,她甚至不能进行基本的常规思考。”
“我会教她。”
许弥一会看着夜千宴,一会看看陈一,被她们两个人绕得晕呼呼:“为什么你们说的我总是听不太懂,可以再说得简单一些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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