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就是断了他们女儿的命嘛!
“平平——”男人唤女儿,内心敏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屋里响起三重唱,加上安安半个啥也不知情的小伴奏。
…………
良久。
钱父钱母一脸悲伤地站着,而村长早已被搀扶着坐在椅子上,满脸喜意。
钱富正在向王斧夫妇俩普及属于他们这个村子的传说。
当谈及到平平是命定之女,最最了不起的人时,绿搂过平平捋女儿长发,展颜一笑。
安安和王斧也是骄傲地笑着。
好话大家都爱听。
然当谈及到绿可能因此命不久矣的时候,安安跳了起来,大叫,“骗人。”小手挥舞,气不过这个说谎话的爷爷。
男人当即周身冷下来,吐言,“疯子。”
果真是小山村,除了他女人都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人。
钱父钱母悲从痛来,捂着心口不言语。
这个时候须之玉开口,仰着小脸看着绿,“妈妈。”她喊。
似是水银里面装着的两颗黑珠子,又黑又亮的眼睛,让绿不自觉地被吸引住。
“我是平平,平平不会害妈妈的,我要妈妈做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脸绷紧,君无戏言!
绿怔住。
平平说话口气从来都像大人并且寡言。不像安安说话没有边,稀奇古怪的引人发笑,也不像安安,黏人煽情的话随口就说了。
绿一直知道平平是个谨慎,说话做事有条理的人,而且内心骄傲而强大。
绿在平平安安之前接触到的孩子也就只有杜子言了,杜子言也是认真的孩子。
所以绿不觉得平平有什么不对或是不好。
在此刻,看着平平像个寻常孩子一样,发着纯真的誓言,绿笑了,在女儿脸庞贴下一个吻,“妈妈一直知道平平是个好孩子。”
女人笑起来纯净甜美,似乎能将黑暗驱散,阴冷消退。
须之玉情不自禁地贴到女人怀里,闭上眼睛小脑袋蹭蹭。
像安安一样,仅仅是闻到妈妈的气味便会觉得很舒服。
…………
老村长被钱富搀着回家了。
钱父钱母则留在家里招待女儿一家。
抛开过多的思虑,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单纯的快乐。
钱北翻出一块破布,摊开,说是要给两个孩子包红包。
“我不要外公的钱。”安安拒绝并亲密地叫着外公。
而一直赖在妈妈怀里不愿分离的平平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钱北被这一声甜甜的外公逗得眉开眼笑,问,“安安为什么呀?”
“因为外公没有很多钱,我和平平拿走之后,外公的钱就更少了。”小孩子声音又脆又响亮。
安安一直很担心这个泥巴建起来的房子会塌。要是外公外婆省点钱,没准能建一个好点的房子,至少像奶奶家一样也成。
王斧大笑,揉儿子的头,“外公叫你接你就接住。”自从开始陪在妻儿身边,王斧的笑容越来越多。
安安气,瞪爸爸,圆鼓鼓的眼睛让人联想到金鱼——爸爸怎么就不理解呢!
王斧解释,“爸爸也会给外公包红包的。”
不仅要包红包,还得是个大红包,谁叫他娶走人家女儿这么久才带人回娘家。
咦——
安安歪头,“为什么爸爸要包红包给外公?”
王斧看向女人,女人正拥着女儿,似乎是担心女儿被那个疯老头子所说的“克母亲”吓住。
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外公喜欢你,才会给你红包。而爸爸喜欢外公,所以给外公包红包。”
男人不知廉耻地将娶走人家女儿的重要事淡化掉。
并总结,“以后你有钱了,也要给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包红包知道吗?”
“嗯。”小家伙似懂非懂,还添上,“还有平平。”
“对。”王斧对儿子的举一反三表示了肯定。
钱北看着外表气质粗犷,却耐心教育孩子的男人,心里点点头。感叹人不可貌相,流言不可轻信。
当初找女婿的时候,最先是男方那边搭话,看过对方娘,觉得这个婆婆是个好的,这就让夫妻俩心里同意了一半。
后来又听说,男人在县城工作,有房子,而且年龄跟女儿又配得上,还不是二婚,毕竟男人都二十五了。
跟亲家洽谈几番,亲家也是个会讲话的,夫妻心里差不多完全同意了。
谁知后来都谈好后才知道,男人是在县里街上混的,打架都打出名声来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只盼着亲家待女儿好一点,男人内里是个愿意疼媳妇的。
眼睛不会骗人,钱北觉得这误打误撞,算是相对了亲家。
王斧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评估着,并且打分不低,教育儿子,“拿红包是不是要谢谢外公,说祝福的话——”
男人下巴底下还有胡渣,但是在冬日的阳光照射下,衬得毛茸茸,乍一看真配得上是好爸爸,好女婿形象。
☆、王子病哟
靠山吃山。
钱母找出冬笋, 还有自家种的萝卜、白菜与黑豆,就着带来的肉, 做了笋炒肉,萝卜炖排骨,小炒白菜,黑豆炖羊肉。
菜式虽不多, 但每一盘份量都很大。
家里没有肉,所以为了招待女儿一家, 钱母将王斧带来的肉做掉了一半。
在冬季,闻着香喷喷的菜香味是件很享受的事。
钱母叫一众吃饭的时候,钱父已经抱着安安撒不开手,一点也看不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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