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倒没想过女人做的衣服竟然还能用来参加比赛。
还是选美比赛。
“咦,看看吧——”绿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还未伸出手,男人先一步将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给女人披上。
安安从床上滑下,小脚唰得钻进他的小鞋里,“嗯嗯,今天晚上还会出成绩呢。”
安安有点小紧张,他当然是希望妈妈赢的,可是老奶奶有点老,会不会不够美呀——
安安想,要是妈妈穿着,那一定是第一名。
☆、你我战绩
然而下楼的时候, 电视里出现的已是下一位选手了,安安一脸可惜。
又安慰妈妈道, “待会她们还会在一起,然后选第一名的。”
小人儿拉着妈妈的手,挨着妈妈坐在一块。
平平也凑过来,依偎着妈妈, 男人只好与女人隔离开来坐。
万英看着被孩子磨下来的两个大人笑,“很好, 我看能拿好名次。”
她捧了瓜子到绿面前,绿笑着摇头拒绝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衣服。”绿的手握着袖子表示疑惑,毕竟突然得知自己制成的衣服被人穿去参加选美大赛了,还是使人惊讶的。
平平肯定地说, “是妈妈做的,我见过。”
绿亲昵地用手梳着平平的头发, 眉眼带笑, “是吗?”从女人身上散发的暖暖香气让平平很轻松, 小人儿点头。
绿内心有一股小期待,又有着紧张。她从未参加过赛事, 如今被动参了赛,觉得同自己没多大关系, 却又渴望着自己的衣服得到认可。
她唯一特长不外乎女工,而这个世界的人们用着机器做衣服。
偶尔绿会有一种孤独感,仿佛被人丢置在小船上、大海里,不知何去何从, 只是知道自己不能抛掉小船,否则无处栖息,只得独自漂泊。
灯光下,女人细薄的睫毛宛如细刷,瓷白的皮肤透着莹润光泽,抿合着的唇红润有气色。
一大家子就这么守着电视机前,等着一位位选手登台、表演、下一位。
钟固执地走着,不错过一分一秒。
当指针指向八点,女人这会儿通常已经上床了,电视里敷脂抹粉的主持人邀请所有的参赛人员上场,接受灯光的洗礼,等着命运的审批。
绿坐直了身子,看见了王欣,也看到了穿着她衣服的老太太,正要说些什么,只见电视进入广告时间。
安安当即嘟着嘴抱怨,“怎么这样——”小孩已经开始困了,看到这,立马精神指责表示不满。
绿笑,视线转向落地钟的方向,已经八点了。
和平平安安说,“你们该睡觉了。”小孩子长身体,规律的作息时间很重要。
却见两小孩一同望向自己,眼里写着:待会——
绿笑盈盈地说,“没关系的呀,李莉阿姨在比赛现场,想要知道结果,明天可以问问李莉阿姨。”
男人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本蜷缩着,听到女人这么一说,伸直站起来催促着小孩,“妈妈说的话要听。”男人严格坚持女人的思想奉为行动纲领的原则。
事实却是昨天才回来,男人渴望和女人独处,亲儿子亲女儿也算外人。
谁能想到这个节目如此拖沓,这么半天还没选出个一二三。
“可是明天就不能亲眼看见了呀——”安安说,睁着一双动人的眼睛,希望妈妈能够宽恕这一次。
“不行。”绿在这方面态度坚决,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打破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绿托扶着安安尚算奶体的小身子,借力使他站起来,“去睡觉,妈妈也睡。”
电视里面的广告节目人蹦蹦跳跳的,做出浮夸的表情卖力表演。
“好可惜呀——”小家伙故意低着头,声音软化,不时向上觑视妈妈,希望通过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博取妈妈的心软。
他就看一下,看看谁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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