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的小护士看到江梵头上缠着纱布,走路脚步漂浮,忙过去扶着他,江梵颠三倒四的问:“我在哪儿,病房……路泽啊!他在哪儿!”
小护士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又不知道路泽是谁,只好强行扶着江梵先坐下,江梵又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江正强刚好赶过来,一把拽住要下楼的江梵,忍不住大声吼了他一句:“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江梵愣了一下,眼泪忽然就出来了,他声音颤抖着说:“那刀,是捅我的!是捅我的!是他替我挡的!爸,我求你了你带我去看他行不行?我想看看他……我就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江梵忽然靠着墙滑到了地上,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坐在楼梯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的撕心裂肺。
江正强愣在了原地,江梵十几年没这么失控过了,他更没想到有人会不要命的替他儿子挡刀,他自己恐怕也做不到。
“行我带你去看他,儿子,先起来,爸这就带你去看他。”江正强蹲在地上,把江梵扶了起来,江梵头又开始晕了,而且还特别恶心,但他强忍着说:“现在就去,我要去看他!”
“好,现在就去,马上就过去。”江正强扶着江梵准备坐电梯,江梵本来就头晕,他怕自己吐了,坚持要走楼梯。
江梵的病房在八楼,路泽的病房在四楼,江梵开病房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晏东抬头一看是江梵,话还没说他就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等走到路泽病床边的时候,终于撑不住跪在了地上,四层楼的路程也很耗费体力,况且他刚醒来就跑了出来,除了体力不支还有头上的伤引发的一系列不良反应。
晏东急忙站起来把江梵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这才说:“你这样他会担心的。”
江梵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泽,身上乱七八糟的管子,占了他半张脸的氧气罩,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忽然特别害怕,要是路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江正强丝毫没有怀疑什么,这个时候他只顾着震惊和心疼儿子,没有时间去想路泽和江梵的关系,他就站在后面看着江梵,是江梵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显露的一面。
“叔,你先坐吧。”晏东拉了椅子让江正强坐,他没推辞就坐下了。
江梵一言不发的看着路泽,紧紧盯着路泽,生怕他一眨眼的功夫路泽就不见了,他强迫自己别慌,尽管身体很不舒服,但是比起路泽他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苏伟和沈波接到消息也是一天以后了,他前一天给江梵打电话,手机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所以他给江正强打了电话,这才知道江梵和路泽在医院,路泽还被人捅了。
然后又给沈波打了电话,两人匆忙从家里赶到医院,进了病房里面又是空的,所以他给晏东打了电话,晏东说江梵现在就在路泽的病房里,让他们下来,两人用了两分钟就从八楼跑到了四楼,推开门跑进去才发觉病房里的气氛特别凝重。
苏伟小声问晏东:“路泽醒了吗?”
晏东摇摇头:“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可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中间还发了烧。”
晏东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江梵听清楚了,他转头跟他爸说:“爸,我想跟他换一个病房。”
江正强什么也没说就点头答应了,然后让苏伟和晏东帮忙看着江梵,自己出去办换病房的手续,他知道江梵一刻也等不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有想要的东西,就要马上得到,江正强出去了。
苏伟走过去,轻轻捏了一下江梵的肩膀,安慰他说:“你别这样了,回头路泽醒了又得担心你。”
江梵沉着脸说:“他是替我挨了一刀,石军准备捅我,他在打谭均杰,可是下一秒他忽然就挡在我前面了。”
苏伟、沈波和晏东听完,都愣了,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路泽是帮江梵挡刀才被捅了的。
沈波问:“是石军和谭均杰干的?”
江梵点头:“他们没叫学校的人,全是社会上的。”
“妈的!我还问叔了,他说警察到的时候人跑的就剩你们两个了!到现在一个都没抓住!全他妈跑了!”苏伟呸了一口,开门出去了。
晏东和沈波沉默了,早料到谭均杰会报复,可他们没想到他会跟石军一块儿报复,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意外。
苏伟给刘悦打了电话,让她带着范妮到医院来一趟,先帮忙看着路泽和江梵,又把晏东和沈波叫出去商量了一下,给已经放暑假的兄弟挨个打了电话,既然警察查不出来他们都跑哪儿去了,他们就不信这么多人找不出来他们几个!
江正强办完换病房的手续,医院的医生直接把路泽转到了八楼,跟江梵一个病房,就他们两个人住,环境很好而且安静,适合养伤。
刘悦和范妮接了电话立马就从家里赶到医院,苏伟给他们交代了一声,晏东又给路爷爷打了电话,说了换病房的事儿,然后三个人就一块儿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路爷爷领着路小宝到了医院,路泽还没醒,路小宝推开门跑了进去,一看到路泽就开始哭。
江梵心里难受,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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