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即陵压得低低的嗓音再次传了过来:“看到了,烟花,很漂亮。”
“你在窗边?”
“恩。”
“你猜着烟花会放到几时?”叶长时问。
即陵没有回答,电话寂静一片,可是谁都没有挂电话,他们站在城市的两头,透过玻璃,无声地远望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烟花,绚烂又耀眼。
半晌之后,即陵开口了:“你应该过来陪我。”
叶长时沉默地看着外面,响彻了十多分钟的天空此刻突然静寂了下来,头顶再次变成了一整片的黑幕,格外的冷清,仿佛繁华过后的寂静总是特别苍凉。
“我很想你。”他接着道。
话音刚落,霎时一道红色的光芒划破了夜空,撕裂了黑暗,在一片呼叫声中于半空瞬间炸开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心,整片夜空都被渲染成了粉色,每个抬头看着天空的人眼中都倒映着明亮的色彩,这座城市再次沸腾了。
湖边的烟花宴到此才算是真的结束了,在最后给个惊喜,还真是振奋人心。
叶长时愣了许久才意识到刚才即陵说了什么,他轻咳一声说:“刚才的烟花还挺好看的。”
“恩,”他顿了顿,又道,“没你十分之一好看。”
叶长时扬了扬眉,心道是即陵是不是出了车祸基因突变了,还会说情话了,他问:“……你姐在你旁边吗?”
即陵有些疑惑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回答:“没。”
“奥,那你叫她赶紧把你扶到床上去躺着,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最好再叫个护士进来量量体温,你现在可能脑子有点发热。”
“……”
“嘿嘿,开个玩笑,”叶长时说着转了个身靠在了玻璃门上道,“我这几天都没空过来看你,刚接了新剧有点忙,你就好好在医院休养吧!”叶长时道。
“……恩。”
叶长时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失落,心道生病的人果然都很娇气,总要人陪着,不过叶长时还是狠心道:“那我挂了。”
“等等。”
“怎么?”
叶长时听到了那边开窗的声音,接着是即陵带着笑意的嗓音,他说:“看到了吗,下雪了。”
叶长时一怔,猛然转过身,玻璃门的反光让他看不真切外面的景象,推开阳台门走了出去,只见天空正洋洋洒洒地飘着白雪,一眼望去白茫茫的占据了人们的视线,头顶落下细雪,擦着脸庞融化,风一吹便有不少飘进了屋内,仿佛连老天爷也在欢庆新一年的到来。
叶长时笑了笑:“还挺好看的。”
“恩。”即陵应了声。
眼见又有不少雪被吹了进去,叶长时走进屋内关上了门,对着手机话筒道:“很晚了,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即陵的话顿了顿,又轻轻道,“晚安。”
“恩,晚安。”
挂断电话,叶长时叹了口气瘫到了沙发上,一刷手机,刚才发的微博底下都是粉丝发的新年快乐,看着一条条发自内心的祝福,叶长时觉得整颗心都暖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知道有许多人在关心挂念着自己,生活才能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因而作为人,渺小如星辰,总是要被惦记着,才不算孤独。
第28章
叶长时说忙倒不是借口,大年初一,别人都在准备出门拜年祭拜先祖,他跑去图书馆看书,看得还都是古文古诗类的书籍,这个时间开门的图书馆不多,就算开门的里面也没什么人,叶长时也就没带口罩之类的掩饰物。
因为韶赋在历史上算是个满腹经纶的人,剧本中也有些比较深奥的诗句台词,他总不能跑去找编剧问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只能自己研究体会。
学识这种东西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叶长时就拣着剧本中提到的东西和写到的那一段历史来阅读,尽量在电影开拍前吃透剧本。
南方的雪下了两三日就停了,不过还是积出了半指厚的一层,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是松软的雪,而是有些硬硬的冰晶,正是化雪天,天气更寒冷了,风刮在脸上简直冰冷刺骨。
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了几天,一日叶长时去拜访某大学历史教授回来,发现公寓楼门口站了两个穿着厚重羽绒服的男人,正缩着脖子在那交流着什么,看到自己就眼睛一亮围了过来。
叶长时视线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扫了扫,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瞧着面相不坏,便问:“你们在这有什么事?”
一个长相稍清秀的男人扯出了一个笑容,大概是脸被冻僵了,笑得有些难看,他率先自我介绍:“叶先生你好,我是一名导演,我叫田泉淼,泉水的泉,三水的淼。”
另一个长相有些磕碜的矮个子青年也马上说道:“我是黄金鑫,金子的金,三金的鑫,是一名编剧。”
叶长时点点头,心道这两人名字起得真好,明确地表达出了他们的人生缺什么!
虽然这两个名字陌生得很,但叶长时还是微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你们好。”
田泉淼之前吃了不少明星的闭门羹,见他这么和颜悦色,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在这等了叶先生好一会儿了,过来是想邀您出演一个角色,叶先生现在有空谈谈吗?”
叶长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他们的来意,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两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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