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跟导演说,昨儿自己心情不好,耽误大家进度了,漏掉的镜头,今天全部补拍。
剧组众人也不傻的,昨天造成龃龉的那一幕镜头,绝不再提,那一条肯定剪掉不要了。大伙互相客套几句,都是同事,解除误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制片主任那老奸巨猾的,拍了一把庄啸肩膀:“没事儿,老哥我就是在厕所门口憋了半个小时,岁数大了,真不行,差点儿没给我憋出个生理毛病啊。”
庄啸面带歉意:“抱歉啊哥,最近网上乱七八糟八卦太多,我确实心烦,影响我工作状态。”
谁没看见网上两位前女友隔空斗嘴掐架?这就是庄啸给出的心烦的理由。
制片主任一听,呦,于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咳……理解理解,这后院起火嘛,女人嘛,麻烦,俩仨的一起来了就更麻烦了,都能理解!”
庄啸又说:“那,麻烦您跟裴先生说一声,替我也跟人家道个歉。”
“啊?”制片主任脸上一动,“你自己跟他说,你们俩那么熟。”
庄啸说:“我跟他没那么熟,统共就合作过两个剧组。我怕裴先生以为我真的过来耍大牌的,哪能呢?我绝对没有他大牌。”
……
导演说把昨天那条镜头剪掉不要,裴琰后来趁着导演不在跟前,悄悄地找导演助理套近乎,把那一条拷贝下来,自己留着了。
“我觉着我这条拍得不错,留下来没准能得奖呢,这回我的最佳男配角就飞了吧?我要拷贝下来留着存档,这是我演技老辣的证明!”裴琰说。
这不是演技,这他妈是真情流露。
他要悄悄留住他脑补过一万遍的、庄啸浑身带血却极性感诱人的样子……自己留着再舔一万遍。
今天补拍了几条云大侠遭遇酷刑之前的镜头,让尚未见血的镜头与见血镜头能够剪接起来。特效化妆师在庄啸身上造出一些轻薄的擦伤和瘀青,盖在真实的肌肉上面,营造出历经磨难浴血拼杀之后的沧桑。
化妆师和灯光师在那里讨论:“这光打出来够吗?导演能满意吗?”
“油肯定不够,你再多涂点油。”
“刚才已经涂了。”
“涂专用的那种,打亮,让肌肉高亮!因为咱们这个行刑房里是夜景,黄色暖光,就是要让肌肉在镜头里有发亮的质感……”
裴琰现在学乖了,躲在一边,不到庄啸身边乱蹭。
化妆师和灯光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听他耳朵里,简直就是在他耳边念小黄片的台词,太他妈不厚道了,每一句都让他鼻黏膜充血。
庄啸接过一盒舞台妆专用的油膏。这种他以前也用过,散打运动员在搏击擂台上亮相的时候,也都要抹这种油,在体育馆高强度射灯的照耀下亮相,肌肉亮得发光,吸引观众的眼球。
庄啸没用别人帮忙,低头自己给自己涂油,涂过前胸、腹肌和后背。
裴琰终于没忍住,若无其事溜达过去,表情也淡淡的,小声说:“我想帮你抹油——”
裴大爷歪着头,那德行赖极了。庄啸回他一记冷笑,彼此心知肚明。
裴琰自己也乐,操,快滚,真贱啊。
庄啸没让他滚。
滚烫的目光滑过他脸,庄啸淡定得眼神都不打晃,小声说:“下回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你一桶油,让你丫抹个够。”
裴琰:“……”
陶醉在脑补中庄啸那浸了“一桶油”的、被他碾压着榨出水声面红粗喘的样子……裴琰立时就又硬了。
厂督大妖精今天偏偏没穿肥褂子官服,是窄袖的短打扮贴身款式。他自己赶紧把前襟撩起,欲盖弥彰似的撑着,撑出鼓鼓囊囊的一块,遮掩可能暴露的凹凸有致。那姿势好像裆里夹着个热茄子,唧唧梭梭地转身就跑了……
补完这部分镜头,临近午休时间,该卸妆了,卸完妆大家赶紧吃饭。
庄啸那一身伤妆在人群中是最花哨最耀眼的,演宫廷仕女的几位群演小姑娘,默默地都在偷看庄先生。不知谁嚷了一句:“还卸什么妆啊,给他洗一桶冷水澡就冲下去了!”
然后,不知哪个不省心的,真的从旁边房檐下拎了一桶水过来。
起哄的人多,但没人敢真的泼庄啸。
裴琰搁下手里的一碗面条,搓了搓手指:“呦,啸哥要卸妆啊?我帮您卸啊——”
他嗓门还特大,拎起那桶水就过去了。庄啸正要去拿一盒扁豆排骨焖面,扭头瞅见裴少侠一脸不怀好意大步流星拎着一桶水过来了,搁下盒饭,“噌”地拔腿就跑!
没见过庄啸逃得这么快的,撒丫子跑!
裴琰臂力也不错的,到底是年轻,拎着一桶水去追,一阵鸡飞狗跳水花四溅,溅起围观者一阵哄笑。
庄啸惨遭心怀叵测的吃瓜党的黑脚阻拦,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感觉众人都在帮裴少侠堵人。没处躲没处跑,庄啸凭借助跑,来了个飞檐走壁,蹿上客栈二层,瞬间就上了二层楼的屋顶……
都不知怎么上去的,这不是特技啊。
那几位群演妹子,一定已经被帅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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