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寒和赵明争执着最后一块蛋糕是要巧克力味还是抹茶味的时候,房门的门铃又被按响了。
赵明以为是先前点的餐来了,便起身去开门,结果他刚一开门就怔住了。
门外站着怒气冲冲的赵行峦,赵行峦一见到他,上手就要给他一耳光。赵明机敏的反应了过来,退了两步闪了过去,眼眸沉了一瞬,打趣道:“爸,你这么晚来不睡觉吗?”
赵行峦道:“睡什么睡,你弟弟出事你不知道吗?你还睡得着觉?”
赵明淡声道:“我有弟弟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寒听见了声响,连忙走了出来。她一出门便见到了满脸怒容的赵行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对赵明道:“我能关门吗?”
赵明:“啊?”
陈寒道:“那就是能了。”
说罢,她根本不理赵行峦,抬手就嘭的关上了门。
赵行峦被关了个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赵明反应过来后捂住嘴笑,他笑着笑着又有点儿想哭。
赵明慢慢蹲了下去,好一会儿对陈寒道:“师姐,我知道你在帮我出气,但我家这事吧,怨不得别人。”
“况且我们也不能真的把他给惹急了,我们还要靠他来找那女人呢。”
赵明抬起了头,对陈寒认真道:“我们去看看吧。”
陈寒:“……”
陈寒看向了东华。
东华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最后一勺蛋糕,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见陈寒和赵明都看了过来,开口说:“我没意见。”
东华没意见,那大家就打算去了。
陈寒又开了门,对刚反应过来气得快要说不话的赵行峦道:“人在哪儿,我们去。”
赵行峦那口气便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只能重重对赵明哼了一声,转身带路。
从酒店去到赵家不远。
路上陈寒也没有太顾及赵行峦的心情,问了下赵乾具体情况。
赵明也没什么顾忌的,他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诸如赵乾的母亲原本是赵行峦的秘书,姓冯。而赵乾只比他小了两岁,留在了赵行峦身边,和赵明往日里并不凑在一起。
踏进赵行峦真正的“家”的时候,赵明看了一眼这亮着柔光的房子,心平气和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来。”
众人刚进了屋子,冯倩便匆匆走了出来,看着赵行峦急切道:“如何,了尘大师的师弟到了吗?”
赵行峦安慰她:“到了,是这位陈先生。”
他将东华指给了冯倩,冯倩见到了东华,心便放了一半,她正要说两句,陈寒便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
陈寒道:“不是很急吗?先让我们见见赵乾吧。”
赵行峦的心里,这个儿子的分量还是很重的。他即刻领着陈寒他们去了赵乾的屋子。
赵乾的屋子一打开,陈寒等人就敏锐的嗅到了血腥气。
在赵行峦眼里干净整洁的屋子,在陈寒和赵明的眼里,几乎就是地狱的血池。
满地都是血灵爬过时的血脚印和手印,几乎就没有干净的地方。哪怕这地方没有旁的东西,就是写血淋淋的痕迹,也足够将人逼疯了。
陈寒将视线投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却在哀嚎抽搐的赵乾身上。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意识,眼睛翻白,身上也看不出半点的伤痕。只有苍白的脸色和露出的胳膊上、藏在皮肤下的一道道像是蜘蛛丝一样的裂痕。
陈寒掀开了他的被子,正欲把对方的衣服也掀开,却被东华阻止了。
东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替陈寒撕开了他身上的衬衣。
果然,他的胸口上远比胳膊上更为可怖!摸上去皮肤仍是光滑平整的,但就在光滑平整的皮肤下血色的丝线起此彼伏,简直是蜘蛛织成的一章巨大的网。
如果要以陈寒的视角来看,现在的赵乾几乎都不能算是个人了。他毫无意识的躺在这里,身体都被侵蚀地几乎没有余地。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说他如今只是个培养皿。
冯倩哭道:“原本好好的,有天晚上放学回来突然就这样了。也看了医生,医生说不是病,可能是精神问题。可哪有这种精神问题,小乾一贯很坚强的!”
赵明被哭的头疼,他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便问陈寒:“师姐,什么情况?光血脚印他身上不该有痕迹吧?”
陈寒默了一瞬,而后问赵明:“你这个弟弟,是不是很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赵明:“……”我怎么知道!
赵明没有反应,冯倩却疯了,她一口咬定:“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要满口胡说!小乾是很乖的孩子!”
陈寒没那么多耐心,她走进满是血痕的屋子,从屋子书桌上找了只记号笔,直接在赵乾床脚的四个角都划了符咒。当她将符咒最后一笔画完,屋里的场景就像在一瞬间褪去了幕布。
冯倩见到了他儿子床上蹲着的东西,直接尖叫了一声,翻身便昏了过去。赵行峦要好一点,他面色煞白扶着墙,但好歹没有倒下。陈寒见他们实在受不了,便又划了一笔,让屋子恢复了原状。
可即使她划下了那一笔,刚才看见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从脑海里忘记。
赵乾的身边蹲着个血淋淋的女人,她的半个身体都已经融进了赵乾的身体里,即使这样,也依然勾着手指,撕扯着他的皮肉,疯狂地要进一步搅进他的身体里去。
赵行峦嘴唇发抖,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问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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