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所说,难道是指上一次在《易学经》里提到的血脉逆行之药物?本王以为,这不过是说说罢了,难道当世真的可以提炼出这种,有违血脉流向的不治之药?”
“不错。”那老道在这抚须而笑,两袂衣阙飘飘,衣袖张扬,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有了这逆血丹,再加上王爷已臻化境的摩诃邪功,相信,天下对我们来说,易可图之。”
纳兰迟诺有些不懂,便问道:“道长所说,本王不甚明白。如今,本王的摩诃邪功已炼至魔修秘笈中的第九重,照理来说,可以很轻易地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如此,要这有违人常的逆血丹药做什么?”
纳兰迟诺说话期间,有名小童上前来,将手中刚炼好的血红丹药呈给他。纳兰迟诺见状,看样子是有些不屑地将它拿起,皱了皱眉,很快地又放回锦盒之中。
“一粒药丸而已,怎比得上本王的苦练十余年的魔功厉害。”
“呵呵……”谁料,那老道听罢此话却是抚须一笑,提醒他道,“非也非也。想必是王爷忘了,这摩诃邪功的摄人之术在施展之时,唯有将自己的内力,过渡到对方体内才得以顺利实施。而这也就意味着,王爷不仅要损耗自身修为,而且在控制每一个人前,还务必要想方设法地接近对方,找寻机会将自己的内力过到对方体内才可以。”
“可是这个世界上,王爷纵是再神通广大,也有几个人是万万接触不到的。”
“先不说那当朝皇帝宁紫玉,就是那宁紫玉手下的郁紫、卫武、陈青几员大将,王爷接触得到吗?”
那老道抚须而笑,眼神和纳兰迟诺一般柔和,心却是黑得很。
纳兰迟诺听着,觉得有道理地点点头,便接下去他的话问道:“那依道长之见,有了这逆血丹,本王就真的可以事半功倍,如虎添翼了吗?”
“王爷请听我说,这逆血丹一开始,本来就是伴随着那摩诃邪功的创始人一起相伴相生的。相传,这摩诃宫主当年,除了会用摄魂术控制每一个人的心神外,还会强行给宫内数众服用这种逆人体血脉而行之的逆血丹,以加强对他们的控制。”
“哦?”纳兰迟诺越听越感兴趣,便重新拿起那锦盒中的血红丹丸,拿在手中细看,“那要怎样控制?”
“王爷请看。”这道长说话间一扬拂尘,炉后,又有一名小童捧着另一只锦盒上来,在他二人的面前站定。
纳兰迟诺发现,在这只锦盒里,摆放着一粒色呈黢黑,亦泛着微苦气味的丹药,让人看来竟是有些恶心。
“这是什么?”纳兰迟诺拿起来看。
“解药。”这老道微微一笑,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当然,王爷亦可以称之为毒药。”
“哦?道长,此话怎讲?”
“这逆血丹乃为逆人血脉而行之的至毒之药,如服此药者,将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改变其体内的血液循环方向。”
“然后等到第十二个时辰一过,其全身,分布在身体各处的血脉,也将会在同一个时间里一起倒流回心脏!最后……这服药之人,也必将会落得个心脏爆破,心脉尽断,七孔流血而死的下场。”
这老道为纳兰迟诺慢慢解释道:“而这边这粒黑色的丹丸,王爷便用作解药,按月,分发在服药的人手中,以暂时压制逆血丹的毒性。如此一来,王爷便可以更好的控制这些人,加以利用。”
李道长说这话的时候抬眉微笑,望着纳兰迟诺很有深意,就好像彼此双方,心照不宣。
“那这另外的毒药一说,是?……”
“王爷不知道,这种黑色的药丸乃是由五毒之首的,蛇毒、蝎尾、蜈蚣足、壁虎目、蟾蜍衣等多种毒物炼成。这其中的每一样拿出来,无不是药材当中,极为罕见的名药。因此才能暂时压制住体内逆血丹的药性……”
“然而,正当这五种物质混合在一起之时,却会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依赖性。它会使人们越来越依赖它的药性而不得其解,却也会使下一次逆血丹的药性,以成倍的痛苦发作。
纳兰迟诺听罢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这一红一黑的两粒药丸之间,说好听点是这一方是那一方的解药。而说难听点,这两粒药丸,不过都是在相互作用之下,从而使服药之人更沦落入万丈深渊的万劫不复之药。
“王爷,您说,这种死状,多么适合咱们映碧朝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啊……”
纳兰迟诺斜眼看他,闻言,也是咧唇笑得高兴。
“怎么?看来道长,还是没忘记宁紫玉当年,将你们莲花道教诛杀一事?”
“岂敢,老道一切都是在为王爷考虑。”
纳兰迟诺不说话,勾勾唇角抬起来,眼神却在一瞬间,映着炉内飞扬一般的火焰,闪现出血红之色。
“不。与其将这药给宁紫玉服用,有另一种方法,能使他更加痛苦。”纳兰迟诺微微笑着,笑容却再也进不了眼神中,“只要将这药给叶邵夕服用,宁紫玉自会痛苦百倍。”
咔嚓咔嚓几声,纳兰迟诺话音刚落,就见炼丹炉上机关转动,炉门大开,从中又立时滚落出了几颗鲜艳如血的丹丸,让人后脊发冷。
“很好,接下来,本王就要好好地利用那几个握在手中的人了……”
“如果本王料得不错,道长,想必您已经是将这逆血丹,喂给了其中的一个人了吧?”
“王爷圣明。”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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