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四皇兄?四皇兄啊~~~~四皇兄你怎么了四皇兄?~~~~”
唯有墨水心一人,很煞风景地活蹦乱跳。
“墨水心,本王需要你,帮本王走一趟煜羡。”
“找出梁千。”
君赢冽最后回过头来,果断地,以一语,牢牢定住墨水心。
第四十九章
找出梁千的过程,并不如想象得那般顺利。
墨水心离开映碧已不下十几天了,期间传信回来说,他翻遍了煜羡所有梁千曾住过的府邸,下榻过的客栈,却仍然一无所获。
偌大的煜羡京都,有关梁千的一切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让人无从查起。
关于这点,君赢冽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然而对方的手段却如此迅速彻底,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了。而梁千到底还在不在人世,这便成了君赢冽此刻最为关心和烦恼的问题。
“继续查找,直到确认梁千的死讯为止。”
在君赢冽给墨水心的回信中,他蘸墨提笔,思考了思考,却只简简单单地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本来,他的本意是出于对宁紫玉的尊重,才肯从正面来看待这件事的,然而,在追踪这件事的过程中,君赢冽却发现,若不是其中有所隐晦,怎么会连搜寻出一个人的这种小事,都变得如此困难重重?
窗前的雪雕很长时间,都在乖巧巧地梳理着自己的翅膀,很是宁静祥和。
而这样一抹雪白的颜色,不知怎的竟宁静得出奇,尤其是它映衬着自己身后的蓝天白云作景,倒真是有些非淡泊无以名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意境了。
并非不是真的不了解世事,而是众生百相,人世圆融世故,倒不如装疯卖傻,装聋作哑,要来的更明哲保身,和无咎无誉一些了。
君赢冽这样想的时候,已低头,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纸条拴在这只雪雕的右腿上,然后,他拍了一拍它的头,说了声“走吧”。
而后,那雪雕便仿佛听懂人话似的,啼鸣一声,展开翅膀,飞跃于天际,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很久,君赢冽都看着那只翱翔于天际的雪雕,忽然就觉得,也许,这就是墨水心他所谓的处世哲学。他出世,却绝不厌世,他避世,却又对世事人心种种了然于心。正如矛盾反复的世事,才成就了这样矛盾反复,却从不受性情拘束,自由自在的墨水心。
要说服墨水心并不容易,而那日的一场谈话,也让君赢冽时至今日都记忆犹新。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回想那日,墨水心在听见君赢冽的问话以后,竟是忽地就正了正神色,一抱双臂,调整好姿态冷冷地望着他。
“我劝四王爷,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思。”
墨水心更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换了对他的称呼,由本来分外亲密的“四皇兄”,而变成甚是见外的“四王爷”。
“过去的事情何不就让它过去。更何况,我答应过臭老头儿,一定不会让他最亲的那个人再遭遇到什么的。”
老头?什么老头?
君赢冽微微敛眉,还没理解清他这句话含义为何,就见墨水心一转身,背对着他迈开脚步,看样子竟已是要离开了。
君赢冽从未有一刻像这样心急过,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墨水心,一定是知道,并且刻意对他隐藏着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有关于他的身世,而所有的人都好像知道似的,却惟独他一个人不知道!
“站住,墨水心。”君赢冽情急之下唤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水心闻声,停下来,君赢冽追上前去:“刚刚那个叫叶邵夕的人,他到底是谁。他与本王,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他与煜羡王室,又是有着怎样的联系?”君赢冽说到此处顿了顿,半天又道:“他与我母后叶氏,又是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不是什么叶邵夕。”
墨水心的眼眸深处暗了暗,而后他闭上眼,很讽刺般地嘲笑一声:“他姓刘名杳,是臭老头儿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更何况,王爷你们自己家的家事,问我作甚。”墨水心撇清关系道,“呵,可笑,你们王爷家的家事,却要来问我一个外人。而且我这个外人,还是跟你们庙堂之争毫无半点瓜葛的江湖人。”
“你们王朝将相,你们争你们的。我们平头百姓,我们自由我们的,这样,我们各自和平处之,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王爷说有什么不好?”
君赢冽被他这一大段话搞得一怔,他从未想过,如此消极避世的话,竟会从墨水心的嘴里说出来。
“其实纯粹的,一直都是王爷吧。”
墨水心此时背对着他,没有用眼睛,却仿佛会读心。
“你身在帝王之家,虽可自诩说是看惯了阴谋狡诈,险恶人心,但是两年前,你既然会从流落的民间返至京都,这无不都说明你其实还是对帝王人性,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然而像我们这些人,却早就对那些所谓的帝王人性不抱有任何幻想了。老头子如是,刘杳如是,而我墨水心,亦如是。”
墨水心说完这句话后,浩瀚的天空之外,忽然就有一声高昂的唳鸣,在他们的头顶之上,划过天空。
君赢冽闻声向天空望去,但见一只庞大的身影,“唰”的一声,就盖住了当头明媚的阳光,在地上留下了它漆黑的阴影。
“这话题咱们就说到这里,也请四王爷今后莫要为此事再来找在下了,在下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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