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以为我跟你一样? ”萧盛瑄重重的将她的头甩在沙发上,又气又恨地骂道:“婊’子。”
他转身离去,iris在他身后嘶声大喊:“是!我就是婊’子!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当初是谁还想追我这个婊’子的?阿妮不是婊’子?茉琳不是婊’子?kingsley又是个好东西?在这些人里兜兜转转的,你以为你还能干净到哪里去!你他妈还装什么清高!”
她一边砸东西,一边口不择言地骂着他,那些话语太过凶猛,犹如千万根针刺向他的耳朵,他让自己假装听不到,心却蓦然沉到谷底。一直未发觉,原来自己的世界已经这么污浊不堪。
回到这幢两人居住的别墅时,暮色昏沉地压在天边,赵望卿发来一条简讯,说他要再晚一些才回来,简讯后面跟了一个笑脸。萧盛瑄看着简讯发了一会儿愣,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里。
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找出了打火机和赵望卿的烟,对着窗外的夕阳抽了一根。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未回,怕是等不来了。
萧盛瑄起身进房 ,熟练地收拾行李,该拿的拿走,拿不走的不勉强。行李收拾完毕,他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神思一恍惚,仿佛回到那天,同样的暮色、在维多利亚大学前,看见画中人那倾倒人心的一个回首。
只是一霎那间,思绪晃至而今,图书馆内那人冰冷的话语句句在耳。回想起来,一把利刃在他心间狠狠剜过。
去他妈的倾倒人心!萧盛瑄将那幅画摘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画框顷刻碎裂,玻璃四溅。
这一声碎裂,他的泪水淌下来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期,父亲常常骗走他的钱,出门以后终日不回家;母亲骗他说在国外读完高中就让他回去,却至今都不肯让他回国;阿妮骗他说她想去别的地方散散心,却和另一个男人夜夜鬼混。
他曾对着被关上的家门哭喊过爸爸,曾在机场对着被关上的车门哭喊过妈妈,也曾在女生公寓楼下喊过阿妮的名字。他喊过了这么多欺骗他的人,每一声都是在挽回,可那些人,没有一个为他回过头。
心里一个声音在说,走吧走吧,去哪里都好,这里不会是他的家,一辈子都不会是了。
萧盛瑄关上了屋门,朝着昏沉的暮色走去。每走一步,回忆就会多一些,疼痛就会深一尺。
“赵望卿……”他擦着脸上的泪水,对空气念出了这三个字,无爱无恨。
身后枯枝上流浪的野鸟发出阵阵嘶叫,仿佛在对他说,此去勿念勿回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萧盛瑄辗转到了一个酒店暂居,他发了一封邮件向公司老板辞职,感觉这样一声不吭的离职挺失礼,可既不愿见不想见的人,又不愿看不想看的景,也就无所谓这些礼节。之后,他花了几天时间办理归国证明和学历认证,他极想回国看一看,哪怕不回故乡。一时不知该去哪,办好该办的手续后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他知道自己中学时期的好友现在定居在那里,想着去见见他们也好。
温哥华很好,但始终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他迫切地想离开,想摆脱一切痛苦和不痛快。他觉得郁郁寡欢的形象会使他看起来特别中二,再者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因他心情的苦闷而受到一点影响。
十点十五分,广播提醒他航班即将起飞,想到将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国度,他觉得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事情,让人没那么难受了。飞机起飞之时,他从窗户望出去,看着这座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云层慢慢将它笼罩,回忆开始发酵,变得愈发陈旧,沉堕在他曾经酿成的梦境里。
从温哥华到北京需要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二十几个小时内,萧盛瑄不是看杂志就是看窗。他没有去观察身边的人的习惯,连旁边坐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直到旁边人的书本掉到了地上,才吸引去他的目光。
坐在身边的人裹着毛毯、带着眼罩、上半边脸盖在风衣的兜帽下,只能看见下巴和嘴唇,看不见眼睛。萧盛瑄看这人皮肤细腻白皙,认为定是名女性,替她捡起书后,轻声用英语说了句:“这位小姐,你的书掉了。”
那人想必睡得不深,听到声音后便醒了过来,摘下眼罩的同时顺便脱下兜帽,露出了一张亚洲面孔。让萧盛瑄失算的是,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看起比他大概大个几岁。
他尴尬地说了声“sorry”,将捡起来的书递还给他。
男人盯着他看了看,接回书本,勾唇笑了笑,回了句“thank you”。他的视线扫过萧盛瑄手上的杂志,只见杂志上的文字全是韩文,便好奇地问道:“你是韩国人?”
萧盛瑄摇了摇头:“中国的。”
对方听到这句话,立马换用中文:“那你是懂韩语了?”
萧盛瑄知道了他也是个中国人,就也换说中文:“不懂,只是无聊随便翻翻,看看图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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