邡琅登时明白过来,“他们怕扳指的光亮,果然都是妖,你打得过吗?”
若是人,用武功招式能制敌,是妖,就只能用法力克制了,可是颜凉被封了法力,这么对打,丝毫不占便宜。
“放心。”颜凉声音一如既往的稳。
他接近其中一只妖,一把挡开对方的长矛,就势握住,一拉一推间,这名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颜凉手中已多了一杆长矛。
邡琅小心翼翼跟着他,偷空回头看一眼莫奇。莫奇正被玉扳指缠住,看着莫奇奈何不得那么小的玉扳指,邡琅觉得很是神奇。
但这种对他们有利的局势很快就会不见,因为邡琅发现,南苑追着他们的那群人离大门处越来越近。而那个管家身旁最先发现他们的人,忽地从身后取下弓箭,弯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颜凉小心!”邡琅只来得及喊出口,一支箭破空而来,目标是那枚在空中乱飞的玉扳指。
剪头直插入玉扳指中间的洞,带着玉扳指落在地上,玉扳指竟丝毫无损,两秒钟后,铮的一声从箭头脱出,飞回到邡琅的手心里,滚了滚。邡琅竟从这动作中,感觉到玉扳指的委屈。
还好不是对着他们俩射出这一箭,邡琅松一口气。
莫奇一时奈何不得的玉扳指被击落之后,他懒洋洋地说:“你才出来。”
那名男子寡言得很,只说:“抱歉。”
“好了,交给你了。”莫奇像是懒得收拾烂摊子,“那个道士别伤他,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说着他看也没看颜凉和邡琅一眼,化形走了。
邡琅莫名其妙,问颜凉:“这人比莫奇还厉害?”
颜凉摇摇头,说:“应当不会,莫奇是上古妖物,世间比他厉害的不多了。”
自莫奇走后,那些侍卫们竟自觉地又站成一排,不再和颜凉缠斗,邡琅只觉得处处怪异。
而那个寡言的男子只看了颜凉一眼,就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一松手,箭朝邡琅射来。颜凉一把拉开邡琅,箭头擦着他的耳朵上方射过,一缕头发被削断。
邡琅心有余悸,那箭,刚才直指他的眉心,若不是颜凉拉开他,他未必还有命。
寡言的男子见一击未中,又从身后抽出一支箭。
邡琅心急,这要怎么办?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很突兀地响起:“乖徒儿,为师来了!”
是冲和道人!
邡琅激动地喊了声:“师父!”喊完之后,他突然心虚地看着颜凉。
而颜凉却没在意,他眉头轻微皱了皱。邡琅大为惊讶,冲和道人来了,他怎么不开心?
“怎么了?”邡琅问。
颜凉迟疑着说:“刚才师父一开口,那人握弓的手好似抖了抖……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愣着做什么?上马车!”冲和一声厉喝,颜凉和邡琅两人齐齐回神,但见冲和如白天那般驾着一辆没有马的马车,停在十几米开外,那里没被下禁制。
颜凉示意邡琅先上车,邡琅知道他是要防着那人突然射箭,便没有推辞先一步上了马车。颜凉在他之后,也后退着跳上马车。
邡琅松一口气,说:“师父,快走吧!”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在冲和道人出来之后,竟毫无动作,但眼下逃命要紧,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回去再讨论也是可以的。嗯,总觉得这里面有八卦。
恰在此时,一团黑气席卷而来,裹挟着怒气冲向持弓的男子。“周吴!你敢背叛我!”
是莫奇,他竟去而复返。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离开。
名唤周吴的男子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却一句话也没说,他当真是寡言。
莫奇打了周吴之后,邡琅下意识地看向冲和道人,只见冲和道人面色平平,不见丝毫波澜。他施施然用法力御车起飞,打算趁莫奇内讧时离开。
没想到莫奇虽然暴怒,却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此刻见几人要逃,挥出一股黑气只追而来,冲和道人衣袖一挥,将席卷而来的黑气又全数送还,与此同时,他捏了个诀儿,马车凌空起飞,瞬间远离莫奇等妖。
几乎同一时间,莫奇第一次抽出佩剑,一剑挥去,一股强大的剑气直逼这驾三人乘坐的马车。冲和老道两手分别提着颜凉和邡琅,从马车上跳出,又平稳踩在剑上,御剑而飞。
那驾马车在他们身后,裂成两半,又被剑气一冲,向两边卷出十几米。
冲和道人摇摇头,叹息地说:“可惜了。”
莫奇狂吼一声:“冲和老道!我莫奇誓将踏平你观云观,你且等着!”
冲和道人听过依旧平平淡淡,维持着三人站在剑上的平衡,待飞至半空,他问颜凉:“被封了法术?”
颜凉点头:“是徒儿无用。”他将乾坤袋也拿出来,又说:“还有这些也被封了。”
冲和说:“等下去了我再给你解。”
邡琅有些担忧,问冲和道人:“师父,莫奇倘若上观云观寻仇,您怎么办?”
冲和闻言一笑,眼里尽是得意,“他想去就去吧,观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草人冒充的道童在洒扫。”他说着又长叹一声,“从此以后,观云观就不存在啦,但世上多了一个览星观。”
览星观?邡琅面上一抽,那不是秦老道他们的道观吗?说了半天,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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