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怨不得都有说珠光宝气呢。
阿妧见了这珍珠的光泽才明白这话的来历。
不然在阿妧心里想着,珍珠虽然贵重,又如何与宝石相提并论呢?
“你喜欢就好。”靖王顿了顿,摸摸阿妧的小脑袋,低声说道,“父皇不会这样小气。”
“真的么?”阿妧担心地问道。
想着皇帝陛下那跳脚儿喊打喊杀的模样,靖王一脸正义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阿妧,突然皱了皱眉。
这胖团子脸上好大的牙印儿,因生得皮肤嫩嫩的,因此脸颊上自然就浮现得十分清晰。
“你干的?!”靖王殿下顿时就将目光投向了元秀郡主。
“关你屁事。”元秀郡主顿时冷笑了一声,捏了捏手指,咔吧咔吧好几声脆响,暴力特征十分明显。
“你是不是想死?”靖王殿下还没啃自家团子一口呢!
“你过来试试看。”看她不跟靖王分个你死我活的。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阿妧觉得心很累啊,怎么这两位每每撞上,自己就一定要劝架一回呢?只是这一回明显心累的里头多了林世子,他显然还记得元秀郡主手臂上的伤势呢,嘴角无奈地勾起了一瞬,上前将元秀郡主给拉在自己的身边。
因心上人在侧,因此元秀郡主难得地对靖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倒是卫瑾,默默地看了靖王一会儿,见胖团子都想不起自己了,就失落地走回到了一旁。
他垂了垂自己的小脑袋。
好不容易有个小伙伴儿,一转眼就跟靖王叔跑了,看来这世道,也只有白兔才是不离不弃的真爱了。
“回头叫人给你打几样儿首饰,不然出去了多寒酸。”
靖王顿了顿,就去问笑容里含着一点忧虑的林珩道,“你走不走?”
林世子能说不走么?
他沉默着看了看又要跳起来的元秀郡主,和声说道,“今日贸然上门本就十分失礼,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又再三对诚王夫妻赔罪,又保证回头一定更加郑重地上门,这才与露出几分失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当真要跟自己一块儿走的靖王出了诚王府的门。见到靖王走出诚王府的一刹那,诚王府的大门就跟火上房一样火急火燎地关上,林珩就不知该用社么眼神来看靖王了。
这得干了多少坏事儿,才能叫人给警惕到这个地步?
“其实你可以留下用个饭。”靖王就淡淡地说道。
然后叫这倒霉靖王抱着团子回自家靖王府?
他爹会哭死的。
林珩再次叹了一口气,一双温润的眼落在阿妧胖爪子捧着的南珠上,又看了看阿妧素淡的小衣裳,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动了动,腹诽靖王的心一瞬间就消散了。
他心中轻叹了一声,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阿妧的小脑袋,却不再多说什么。倒是靖王,淡淡地请林珩上了宁国公府的车,自己却抱着阿妧上了靖王府的朱轮马车,靠在了王府里馒头叔特意给团子铺的厚厚的绒毯上,弹了滚在自己面前的阿妧一下。
“又想你那个姐姐了?”他淡淡地问道。
正奋力滚来滚去的团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殿下怎么知道?”她没说啊。
阿妧有一肚子的心事想要和靖王说,可是在说出口之前,却被靖王给猜出来是个什么节奏?
“国公府中安定平稳,你眼中存着几分忧虑,能被你放在心上的也只有你的姐姐。”
靖王的记忆里,那个阿萝倒是一个世所罕见绝色,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被皇帝爱若掌珠,当初号称什么南朝第一美人的赵贵妃,生得都不及阿萝妩媚娇艳倾国倾城。不过女子若生得好,未必是一种福气,至少叫靖王眼里,生了一张美貌无匹的脸,却不过是侯府庶女,这阿萝的命运只怕不怎么样。
这种女子,若嫁给寻常人家,若夫君不是个能护住她的,只怕命运要很凄惨。
换了别人,靖王才不管美人死不死呢。
这年头儿红颜薄命的还少了不成?
只是阿萝是阿妧惦记的人,他一想到阿萝不幸就觉得头疼极了。
那胖团子还不哭死啊?
因此,哪怕对阿萝没啥惦记,然而靖王还是对她多了几分关注,见此刻阿妧垂着小脑袋爬过来,软软地将小脑袋枕在他修长的腿上,就动了动,叫这团子靠得更舒服些,淡淡地说道,“你心里有什么难过之事,就与本王说。只要本王力所能及,总会帮你解决。”
当然,能令一个皇子都束手无策之事,这世上还没出现呢。晋王就摸着阿妧的小脑袋很自信地想着。
“我听说太……侯夫人打了侯爷。”阿妧没法儿管南阳侯夫人叫什么二婶儿,因此就轻声无力地说道,“听说那府里闹得可厉害了。六姐姐,六姐姐总是在那府里,我担心得很。”
阿萝若想要嫁人还得几年,就这么在乐阳手底费尽心机地讨生活?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就是这样可怜,阿妧却知道,自己本会比阿萝可怜一万倍,可就是这个自身难保的姐姐,几乎是熬尽了心思,给了她一条最安稳的路。
她自己却依旧沦落在南阳侯府里。
阿萝总说自己在乐阳郡主身边不会吃亏,可是阿妧怎么可能相信呢?
她不仅不相信,也知道阿萝的日子不会真正地好过。
“我不想六姐姐在坏人的身边。她们往后害了六姐姐可怎么办?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母亲开口,他们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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