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妧还是觉得,自己更喜欢靖王多了。
“给你摸摸。”卫瑾就捧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来给阿妧。
他红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披着一白狐披风,脸颊雪白,眼睛滚圆又湿润的阿妧。
诚王长孙第一眼看见阿妧的时候,就觉得她生得跟手中的小兔子似的。
因这样,他才对她多了几分亲近喜欢。
见他这样大方,阿妧就怯生生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这雪白的白兔。这白兔同样胖嘟嘟的,此刻一双小爪子里捧着一些青菜正埋头苦吃,吃得旁若无人的,就连自己被这些讨厌的人类给捧着也完全不在意,一副随便儿摸的滚刀肉架势。
它两颗门牙动得飞快,一转眼爪子里捧着的青菜就消失了踪影,见没了青菜,这白兔就懒洋洋地踢了踢后腿儿,示意人类赶紧再给自己上点儿。
它一副大爷的样子,阿妧一顿,就咯咯地笑起来。
卫瑾同样也弯起眼睛笑了。
他从一旁拿了青菜,亲手送到白兔大爷的面前,这白兔抖了抖毛茸茸的胖耳朵,转身继续吃得谁都不理。
“你是真的喜欢它。”不然怎么会纵出这么一只白兔大爷呢?阿妧就觉得卫瑾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因为若不良善真诚,又怎么会有这样骄纵的兔子?
她仰起头对只比自己高出一点点儿的卫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觉得满心的快乐与敞亮,才明白林珩为什么要抱着她出府来走走散散心。大概是因她这些时候受到了那些波折的影响,虽然脸上笑着,可是总是拘束,也没有真正地放开真心……
不,她其实是放开了真心的。
她面对宁国公夫妻,对林珩,对林琰阿宁,对靖王,每一刻都是最真实的幸福与快乐。
如今仅有的一点阴郁,只不过是因在南阳侯府中的阿萝。
她的姐姐还好么?
南阳侯夫妻反目,她的姐姐有没有受到连累呢?南阳侯夫人怒打乐阳郡主的时候,她的姐姐在哪里?是不是在乐阳郡主的面前?有没有受到波及与伤害?
她担心极了,可是却不敢说出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叫阿萝在南阳侯府中更为难。
她满心的难受,可是又怎么能因自己的难过就叫宁国公夫妻为自己担心?可是她没法儿听姐姐的话,就一个人在国公府里过快乐的日子,什么都不想。如果能和这白兔一样没心没肺该多好呢?
阿妧笑了一会儿,就红了眼眶,怔怔地看了这白兔一会儿,小声儿说道,“它可真快活。”她都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她的人仿佛被刨开了两半,一半儿娇憨撒娇打滚儿,什么都不必想。
另一半儿却没法儿放下阿萝,每每想到阿萝,她心里就充满了负罪感。
当阿萝受苦的时候,她却没有想着将阿萝接出来,只知道自己过快活的日子。
“姑姑怎么了?”卫瑾将白兔放下,见它似乎不耐烦地往一旁蹦蹦跳跳地跑了,就蹲在阿妧的身边问道。
“我想……靖王殿下了。”阿妧闷闷地说道。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事,只能和靖王去说,也只有靖王才会对自己的心事什么都听得进去,也不会鄙夷她。
她不必担心自己还记着阿萝令宁国公夫妻为难,也不必担心自己若是念着阿萝,会叫人想着自己一个小庶女才立足就巴巴儿地要迷惑长辈,提出无理的要求要将姐姐给弄进国公府里来。
她有许多的心事想要和靖王说,明明只不过是一个白天没有见到,她却觉得自己很想念靖王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天下太平没有烦恼的时候,阿妧也想不到靖王。可是心里怀着一点的心事的时候,她就十分想要对靖王说自己的心里话。
“王叔?”卫瑾自然是知道靖王的,顿时一抖。
他叫靖王给抢衣裳抢得差点儿绷不住嚎啕大哭,简直就是黑历史!
“姑姑很喜欢王叔么?”他精致的小脸儿上就露出几分失落。
靖王叔真是什么都爱跟他抢,抢衣裳,还抢胖团子。
想到这里,卫瑾就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对这自己难得有几分好感的小姑娘安慰地说道,“王叔一定也很喜欢姑姑。他都给姑姑抢东西,自然最喜欢你。”
见胖团子哼哼了一声仰头看自己,他漂亮稚嫩的脸上就露出一个安慰平和的笑容来,伸手给阿妧擦了擦干干净净的脸轻声说道,“往后姑姑也可以想念我。我也很喜欢姑姑,王叔能做的,往后我也能做。”他这些话尚且不懂是什么意思,纯粹是听父亲母亲总是说这些,硬记住的。
他也不过是个童子,说这些话不过是真心的安慰,没有任何的戏弄,阿妧就格外感激了。
“谢谢你。”她觉得卫瑾是个很好的小伙伴儿。
当然,比不上靖王就是了。
见她对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卫瑾就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见阿妧似乎存着些心事,因此也不再多闹她,只不过又将那又蹦蹦跳跳回到自己身边踹了踹自己的白兔放在手里。
他为人也很安静,两颗团子就一同窝在一块儿,一人接一个人地喂给那白兔青菜看它吃饭。今日白兔大爷简直就是幸福从天而降,爪子里就没缺过青菜,也不知道喂了多久,阿妧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白兔仰头翻倒,圆滚滚的肚皮艰难地起伏着。
她的嘴角抽搐着看着这只白兔。
既然都觉得撑着了,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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