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侯就是怀疑了一下连自家女儿都管不好的人物儿,能不能为皇帝陛下办差。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
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因为这个,皇帝本来想要魏阳侯干的一件要紧的事儿,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想必魏阳侯是知道阿妧的厉害了。
林珩今日来更多的是为了谦侯霍宁香的这一句话,且他听宁国公说,霍宁香对宁国公都很温煦,并不是一个瞧不起宁国公废物点心的人,因此多了几分好感。
见阿妧用力点着小脑袋看着自己,他就笑了,见天色不早了,就温声说道,“早些休息。最近靖王若是疏忽了你些,你先忍着不要和他计较。等回头太子这事儿完了,你再跟他说你心里的苦闷。他正是要紧的时候,你若闹了,他难免心烦。”
林珩只觉得为妹妹操碎了心。
阿妧想到靖王天天儿来看自己,就红了脸。
“殿下对我可好了,大哥哥你不要担心。”
见她一副对靖王满心喜欢的样子,林珩顿了顿,笑了。
“那就好。”他从前抱回府里喜欢得不得了的胖团子,如今也长成了一个会喜欢别的男子不得了的小少女。
一时林珩不知怎么,竟有些伤感,只是他本不是风花雪月的性子,因此转眼目光就清明了起来。
到底成了亲的兄长在妹妹房里久坐不大合适,因此就带着两个小厮走了。阿妧追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夜色的园子里,这才垂着小脑袋慢吞吞地回了屋子。青梅正给她整理床铺,见阿妧滚在床上,就急忙笑着说道,“世子倒是一向对姑娘好。这知道姑娘有了委屈,又忙又累的,还来看望姑娘。”
“大哥哥一向都对我很好的。只是却不及从前亲近了。”阿妧抱着一颗软软的小枕头就失落地说道。
“姑娘大了总是要避嫌的,就算是亲兄妹也不好十分亲密。”
“我知道,只是想着,若大哥哥往后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不是就更离我远了。”
“姑娘这真是个没良心的,世子难道何时疏忽过你?”
“我如今是个雪做肚子花做肠子的,你就不许我哀哀怨怨一下儿啊?”阿妧顿时就笑开了,见青梅一愣就得意地说道,“难道我还能嫉妒嫂嫂和未来的小侄儿啊?逗你罢了。”
她见青梅当真上了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亲近兄长还有点儿小嫉妒的人,就捂着嘴贼兮兮地笑了。她就算今日心情不好,可是林珩与元秀郡主都来关心她,都已经十分感激了。这一感激就感激到了后半夜儿。
十姑娘睡不着,开始躺在床上属羊。
第二天起来,她眼底带着黑眼圈去给宁国公夫人请安,宁国公夫人看了她一眼顿时就笑了。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精神好。”阿妧就坐在宁国公夫人的身边,见宁国公夫人手边也放着一封信,就想到昨天魏阳侯府那位大公子点头哈腰,拿出对亲娘的劲儿来在宁国公夫人面前讨好的时候双手奉上的一封信了。
她见宁国公夫人面带喜色,就急忙问道,“母亲为什么这样开心?”见她开口,宁国公夫人就笑着说道,“是你三姐姐的信。说是京中不是又要送些贵女去南边儿?到时候她就换回来,不回南边儿去了。”
“三姐姐的意思是?”
“你三姐姐岁数儿也大了,也该成亲了。”宁国公夫人就温声说道。
女子成亲这是人伦,如元秀郡主不也是回京与林珩成亲?阿宁比阿萝年长,岁数儿也不小了,也该回来京中了。
“那我姐姐呢?三姐姐有没有提到?”
“阿萝倒是还要留在长公主身边几年。”宁国公夫人就犹豫地说道。
“我想我姐姐了。”阿妧就小声儿说道。
“你姐姐在外头拼搏,都是为了你。”宁国公夫人见阿妧垂了小脑袋,就将她揽在怀里温声说道,“这心里头有寄托的人,哪怕再苦再累,也觉得满身都是劲儿,一门心地往上爬。你姐姐就是如此。”
她见阿妧抿着嘴角不说话,就和声说道,“这都是阿萝对你的一片心。阿妧,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最不能辜负的,就是你的姐姐。”她想到靖王对自己说过的话,目光之中就带了几分怜惜。
只是阿妧却有些茫然。
“无论发生什么,我自然都不会辜负我姐姐。母亲,难道我姐姐犯了错么?”
阿妧顿时就急了
她恨不能立刻就去求靖王,一定不要叫阿萝有什么危险。
“不是你姐姐犯了错,而是……别人。”
“别人和我们姐妹有什么相干。”阿妧就松了一口气。
见她天真烂漫,一副无忧无虑,眼前只有自己在意的几个人竟全然不在意其他,宁国公夫人就摸了摸她的头。
“你说的没错。错的是别人,和你与阿萝有什么相干?你放心,无论有什么,还有我和你父亲在呢。”
阿妧就点头乖乖地应了。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回了自己的小书房就给阿萝去了信询问阿萝最近的境况,这一晃儿就到了豫王封太子的时候,阿妧不过是个没品没级的小姑娘,连去贺太子妃的身份都没有,倒是过了些日子,豫王妃……如今该称太子妃了,下了帖子邀请阿妧去东宫玩耍。
待阿妧开开心心地过去了,太子妃就将她叫到面前不叫她给自己施礼,嘴里急不可耐就问道,“阿妧,你那个堂兄林羽……他有没有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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