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的狐狸尾巴这才露出来啊!
怨不得突然上门,原来是因之前皇帝将阿妧置于膝上。
说起这个,太夫人和宁国公一样儿,恨不能跳脚儿骂人。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抱着胖团子显摆什么?这叫京中世家都看在眼里,阿妧还有个消停?
这不是?安国公府就先找上门来了。
见阿妧一副茫然单纯的样子,太夫人的脸上就挤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顺便侧头喝茶时,对一旁同样贞静柔顺微笑的阿萝使了一个眼色。见这绝色美丽的少女微微一愣,太夫人含糊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之后摸了摸阿妧的小脑袋温声道,“回你父亲身边儿去吧。”
阿妧这般年幼,叫人算计了可怎么办?
“十妹妹虽小,却一向天真单纯,且随守本分,从不在宫中开口评论世事,得陛下青眼自然是理所当然。只是孙女儿曾经听长公主说过,最喜欢的就是十妹妹这份懂事乖巧,不会在她的面前胡乱说话。长公主也喜欢十妹妹的纯良,还说呢,谁敢污了十妹妹的耳朵她的心,叫长公主知道,就扒了她的皮。”
阿萝就在一旁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见安国公夫人苍老的眼睛里露出几分诧异,就急忙笑着说道,“想必长公主也与夫人一般,是看在陛下青眼她的份儿上对她多几分喜爱缘故。”
“哪里,我倒是真心喜欢这小小的孩子。”安国公夫人就忌惮地看了阿萝一眼,觉得这少女生得美,却不是个省事儿的人。
这话里话外的拿长公主压人,还敢威胁她。
这明摆着告诉国公夫人,敢算计胖团子,这丫头就去长公主面前告状。
想必显荣长公主必定很愿意扒了安国公府上上下下的皮。
“可见十妹妹当真人见人爱,不赖陛下也喜欢她呢。”绝顶漂亮的美人儿就开始吹她妹。
宁国公在一旁用力点头,觉得这些话太正确没有了。
安国公夫人脸上的亲热就少了几分,只是她是长辈,若与阿萝计较那岂不是难看?且她也隐约听安国公说起,皇帝陛下在宫中看上了南阳侯府的美人儿,可不就是这眼前的阿萝么。
她心中顾忌林家这几个姐妹都在皇帝面前有几分体面,这换了谁得罪了她们只怕都得嘀咕嘀咕。只是见阿妧十分年幼,看起来呆呆的一副好糊弄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她本以为……这小丫头心软好糊弄,她但凡给予善意,再装出可怜无助的模样儿,她都会叫自己给打动。
若这得陛下宠爱的孩子能在宫里说两句话,或许皇帝能看在她天真地求情,将她的长子给放出来。
显荣长公主当初下嫁给她的长子,她虽然觉得齐大非偶,可是却总是想着长公主的荣光之下,若长公主为安国公府生下血脉,那日后安国公一脉就永远流淌着皇家最尊贵的血液,有这份血脉的庇护,安国公府起码三代之内都会安稳无忧。
可谁知道长子不争气,叫一个南朝流落而来的可怜女人给迷住了魂魄,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整个安国公府。这种踩着长公主的脸干出的fēng_liú破事儿,只怕长公主不死,这份厌恶就永远都不会化解。
可是……
她的长子也很可怜。
哪怕是大理寺审案,那也有个期限是不是?
难道要关她儿子一辈子不成?
哪怕恼怒儿子不争气,可是安国公夫人也要怨恨显荣长公主几分。
这女人,经年累月地在外厮杀,跟个男人似的,虽然这北朝女子以勇武为尊,可是也没说不叫女人给丈夫生孩子是不是?
既不懂甜蜜柔情,也不懂爱惜关心丈夫,哪怕叫人带回来再多的金银财宝又有什么用呢?想到儿子多年的苦楚,如今宁国公府看破了自己的盘算,安国公夫人的眼眶就一红,拉着太夫人的手含泪说道,“请老姐姐不要怨我急病乱投医,实在是,实在是我也没有法子了。”
她抚着心口就流泪道,“我家那个孽障,这么多年也知道后悔了,可是长公主却……”
“看开些吧。”太夫人一点儿都不同情安国公夫人,干巴巴地说道。
虽然显荣长公主强横了些,可是叫她说,尚了公主还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还打着暧昧的旗号妄图糊弄长公主的,活该被关成千年王八。
如今安国公夫人瞧着可怜,可是当她长子尚了显荣长公主,授驸马都尉,得皇帝看重入兵部行走的时候,那份风光显赫,这京中谁人能及?连昭容长公主驸马都是不及他的。
那时因显荣长公主显赫得意,既然吃了长公主的这口软饭,那还敢硬气着来?还可怜?简直就是蠢得可怜。太夫人一点都不觉得安国公夫人可怜,她只觉得这世间有了妻子却在外邪魔外道的更叫人恶心。
更何况安国公夫人竟然是打着叫阿妧可怜她去跟皇帝开口的如意算盘,自然令她更加厌恶。
她咳了一声,抬手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安国公夫人。
阿妧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她家老太太竟然端茶送客了。
可见这国公夫人不是个好国公夫人。
“那我就告辞了。”安国公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然而见太夫人神色冷淡,就轻叹了一声,颤巍巍起身。
她又垂头看了胖团子一眼,见她一转头就抱住了宁国公的袍子,方才在自己面前的懂事乖巧,似乎因太夫人表现出的厌恶,哪怕她都不知道太夫人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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