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逸弯起眼角:“无缘无故的你拿什么去离间人家?我说你也太卑鄙了,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头绪了?”
吴常侍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论卑鄙,我吴某可是自叹不如的,汤先生,咱们要聊聊你的事迹?”
汤逸啧了一声:“别浪费时间,我忙着呢,快告诉我,我还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呢。”
吴常侍懒得与他计较,他小声道:“卜凶派了一个探子在陛下的身边,已经呆了很多年了,要不是因为一件小事情,我根本就不会发现他是探子。”吴常侍将他怎么发现小宦官赵果马脚的经过告诉了他。
汤逸听后忍不住为吴常侍鼓掌:“干得漂亮,所以你们有没有在卜凶身边也安排了探子?”
吴常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安排了,之前的多年我想了不少办法都没能安排一个探子,最近一段时间陛下设了一计就成功了。现在我手中有这个把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用才能达到目的。”说到后面他的脸上有些无奈。
汤逸轻笑一声:“这还不简单,我来教你。这个把柄你先留着,什么也不要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等到卜凶出征以后,再慢慢给卜凶上眼药,离间计不就成了嘛,卜凶那里的探子你们也别暴露了,到时候他要是生了异心想要造反可就麻烦了。”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告诉陛下?”
汤逸用一种‘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昧的弟子’的表情看着吴常侍:“现在告诉他,万一两人见面说开了,然后解释清楚了怎么办,你之前说那个探子是卜凶派来保护陛下的吧。”
吴常侍点头。也是,如果现在让陛下知道五年前卜凶就已经安排人在保护他了,他指不定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想让他们心生间隙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两人对视一眼,对于这个计划十分满意。
紧闭的房门,幽暗的厢房,压低的声音,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惊天的阴谋。
汤逸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原本笑着的脸色突然拉了下来,表情有些苦恼:“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就像个卑鄙小人一样?”
吴常侍嗤笑一声:“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汤逸瘪着嘴,半响无言,而后总算做出了点回应。
“哦。”
然后转身离开,迎着光的背影带来一派浩然正气仙人之姿,实际上只有吴常侍知道,这个人内里是奇黑无比!
他笑着摇摇头,转身继续去为陛下挑选貌美如花、懂事有理的美人去了,陛下的帝位他暂时不用愁了,他现在最愁的是怎么让陛下抱上儿子。
就在同一天,有人到汤家请汤逸赐教策论之事时,却被家僮告知汤逸一早跟着人去宫里见陛下了。
没有多久,汤逸进宫见陛下的事情就传开了,在群臣都在困扰到底举荐谁做丞相的这种关键时刻,他的出现,无疑让不少大臣都竖起了耳朵。
第二天上朝之前,各位有消息的大臣在上朝路上一番交流,不少心中本来有当丞相意向的大臣心里的立刻就开始紧张了,当即就开始盘算要怎么阻止这件事成真。
朝堂上,华怀允与众臣商议完昨日的事务,处理完就准备退朝,惯例询问了一句:“诸位可还有其他要事?”
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正是九卿之一的宗正——梁俊明,他手持笏板,上前奏道:“今日祝常奉身体不适,便特地嘱托臣为他告假。”
他这么一说华怀允才发现前面确实少了个人,他愣了一下,询问道:“祝常奉怎么就突然生病了,昨天早朝不还是好好的吗?”
“回陛下,”梁俊明说道,“祝常奉人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昨日听说是被他那儿子给气到后就突然晕倒过去了,现在人虽然行了,但是还下不来床。”
华怀允皱眉,从龙椅上站起身:“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若是无其他事,今日便退朝吧。”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说。”梁俊明及时叫住了华怀允。
华怀允只好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何事?”
“臣听闻昨日汤逸入宫觐见陛下,唯恐陛下有了立他为丞相之意,便特此一问。”
华怀允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其他的大臣,嘴角勾出一个笑:“朕确有此意,怎么,难道你们有什么不满?”
旁边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回道:“陛下,万万不可,这汤逸虽说少年成名,但是他早在十多年前就远离朝廷了,对国政之事想必也十分陌生了,怎么能让他一回来就将如此重任交给他,这不是拿国事当玩笑吗?”
华怀允点点头:“爱卿说的有礼,所以朕决定第一个月先让他适应一番,等一月之后再做定夺,况且此人是卜太尉昨日亲自带来给朕瞧的,诸位爱卿若是有意见,不如去问问太尉?”
众臣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卜凶身上,卜凶手中抱着笏板,转头扫视了一眼,那些各种各样的目光顿时受到惊吓般收回。
卜凶沉声到:“是我推荐的汤逸,不过我也对他说了,若是一个月之后不能胜任丞相之位,那边是欺君之罪,斩立决,诸位大臣可有想试一试的?”
没人敢说话了,大家都安静了。
华怀允满意地离开。
退朝之后卜凶直接去找华怀允,卜凶看了看昨日汤逸帮助华怀允处理的奏章,觉得也还过得去,准备继续观察。
三人在一起批改奏章,遇到难处理的事情便拿出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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