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灵气稀少,这让他的功夫很难恢复到过去的水平,但同样的,这个世界的土著们也更难修炼得多,他们本身的资质便不能跟他这个外来者相提并论,再加上他身怀在这儿不知道失传了几百年的绝世功法,此消彼长之下,这里的水准不知比他低了多少个档次。
更别说叶离本身在土著里都不能算是武功高强,说实话,就他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在现在的苏怀瑾眼中简直就好像是蜗牛再爬一般。
叶离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确实是个聪明人,只看之前苏怀瑾毫不费力制服他的那神乎其技的两下子,就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反抗只能死得更快。
他被解开穴道之后,像呛住了一样无声地猛咳了几声,便垂下眼睛,挡住自己眼中的仇恨。
苏怀瑾嘲讽地一笑,毫不在乎地抱起了双臂:“你有话要说?”
“你……”叶离痛苦地喘息着,情不自禁拱起了背——他刚才遭受重创的地方实在是太疼了,“你根本不是宁安!”
“真可惜,你竟然现在才看出来,”苏怀瑾轻笑一声,凑到惊恐的男人耳边用气声道,“宁安早就死了,叶离,早就被你害死了。”
“不……不可能,”叶离胡乱地摇着头,虽然疼得直吸冷气,却还是执拗地用手拽住苏怀瑾的裤腿,恶狠狠道,“他在哪儿……他躲到哪儿去了!”
“他死了,”苏怀瑾冷漠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句道,“在你的别墅里,烧成一堆焦炭——在那之前他早就放干了自己的血液,叶离,你难道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吗,法医没有对你说吗?”
“不……”叶离直勾勾地瞪着他,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既然如此,你怎么可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我了解他……那时候他绝不可能把这些事对外人说,,他、他也重生了,对不对?”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极端的痛苦和绝望的重击下显得有些涣散起来:“你说得对……不管你是谁,但你说得对……你、你说得对,我做下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确实该当惩罚,但他也该出气了吧?你让我见见他,让我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早干嘛去了,”苏怀瑾丝毫不为所动,“叶离,你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你转的吗,你以为自己想什么时候道歉就能什么时候道歉,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算你是神仙,也绝没有如此予取予求的道理。”
他说着皱了皱眉头,为心头闪过的一丝淡而深刻的疼痛纳罕片刻,便将之抛在了脑后,继续致力于打击叶离:“你现在的惩罚才接受到哪里……可笑,你毁了宁安的人生,毁了他的信仰,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叶离,你现在想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称得上坚强的成年人,到底要被伤害到什么地步才会以那样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宁安是信教的吗?你知道——在他的世界观当中,自杀的人将会在死后遭受怎样残酷的惩罚吗?可他宁愿下地狱,也不愿意再在你打造的金丝鸟笼中苟活一秒。”
“我……”
“他确实是死了,”苏怀瑾沉默半晌,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他的灵魂早已转生,你不要再如此惺惺作态,让他来世仍不得安宁。”
“你到底是谁……”叶离终于撑不住了一样趴伏在地上,他的身体各处都疼痛不已,这些却仍比不上心里的痛苦——那太难过了,难过到他像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不顾尊严地俯首于这个将自己至于如此境地的男人面前,却没有一点儿想要反抗的念头,“你是……专门来惩罚我的吗?”
“我是,”苏怀瑾干脆地回答道,“你不用再心存侥幸,你面前的就是宁安的身体,而我——只不过是继承了他的身份和记忆替他报仇的孤魂野鬼,此事结束之后,不要说他的灵魂,就连他的身体你都再寻不到,叶离,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来,在眼神恍惚的叶离额头上抚摸一把,将一道清心明智的内力送了进去,让他不至于真的被打击到疯掉。
疯掉倒是便宜他了,毕竟疯子整日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说不定他还能在幻想世界里跟宁安长相厮守……真是想想就让人恶心。
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清醒的痛苦中才对——不过借此把他关进那种精神病人监狱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先生?”房间里刚刚陷入一片只有叶离痛苦喘息声的寂静,就被守在外面的保镖敲响了房门,“先生,二王子殿下领着警察厅的人来了,说是要见……等等,你们不能进去!”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苏怀瑾皱皱眉头,踢了一脚趴在地上装死的叶离,不得已又给了他一道恢复力气的内力。
林子文来得不太是时候,现在他俩这个样子,虽然来的应该都是林子文的心腹,可给人家看见到底不太好。
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把叶离藏在衣服里的枪翻出来塞到他手里,然后操纵着对方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的肩膀来了一枪。
——当然,避开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要害。
随后他便运转内力,好让自己的脸色显得更苍白些,然后一脸惊恐地去缩到了墙角。
叶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行动,他不知道刚才对方在自己的胸口处输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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