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致淮折返回来,微笑着摸摸池颂被亲吻得发红的唇畔:“刺激吗?”
池颂故意板起一张脸来:“以后不许这样。万一被人认出来了……”
宋致淮却存了心逗弄他:“刺激吗?喜欢吗?”
池颂不理他了,转过头去,牵起他的手来。
过了几秒钟,他才用微不可察的音调回应了宋致淮:“……嗯。”
……很刺激,超喜欢。
池颂和宋致淮买了河灯,好容易才挤到河边。
宋致淮看中了一艘超豪华的河灯船,售价5000泰铢,折合成软妹币得1000来块,灯红柳绿、披花挂彩的,老远看过去就透着一股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十分符合宋致淮这种人的审美。
池颂却很喜欢那种通用的500泰铢一只的荷花河灯,觉得那样才像是放河灯,宋致淮放的那玩意儿,感觉不像是用来许愿的,花里胡哨,显得心不诚。
宋致淮倒是很有歪理:“河神也是知道东西贵贱的。心诚不诚,看放什么价位的灯就能知道。”
虽然池颂觉得这是歪理,但他不得不承认,家里挣钱多的那位才是爷。
最后,宋致淮买下了那艘价值5000泰铢的灯船。
池颂捧着个巴掌大小的荷花河灯,点燃后默默许了个愿,珍惜地将灯放进水里。
宋致淮一直提着灯船,看着池颂许愿,直到池颂要起身,才伸手扶了一把他,怕他一蹲一起,用力不均,再伤着膝盖。
池颂把火柴揣进兜里,拢着手哈了口气:“你快放。”
宋致淮说:“不急。等你的河灯漂远了再说。”
等到宋致淮的灯船下水,池颂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等自己的河灯漂远了再说。
那灯船做得很精细,led灯一开,那叫一个光芒万丈,把周围的小河灯衬托得特别寒碜。
池颂:“……”看,这就是资本主义罪恶的力量。
宋致淮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了个愿,才把停泊在岸边熠熠生光的灯船推向了河中心。
看着一千块软妹币发光发亮,渐行渐远,池颂有点心疼。
宋致淮很自然地把池颂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冲他笑一笑:“走了,去逛逛街。”
“你许了什么愿?”回去的路上,宋致淮问池颂。
不等池颂回答,宋致淮便说:“我许了……”
池颂急忙把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去捂他的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宋致淮笑:“行行行,不说。……想不想喝鲜椰?”
他指着一个路边摊。
池颂摸了摸被各种泰国小吃填满的肚子,在体重和食欲之间权衡了好半晌,才舔舔唇,点了点头。
在宋致淮买了椰子往回走的时候,池颂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池颂一看来电显示是“亚鸣姐”,立马接了起来。
泰国的天灯节极为热闹,街道很是嘈杂,池颂把通话声音开到最大,才能勉强听到周亚鸣的声音。
周亚鸣问:“今天放过灯了吗?”
池颂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怕周亚鸣听不见,大声回答道:“嗯,放过啦。活动有三天,今天放河灯,明天放天灯!”
宋致淮把插了吸管的鲜椰凑到池颂唇边,池颂小口吸了几下,浓厚清凉的椰香在他口中弥漫开来。
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用口型对宋致淮说“好喝”。
周亚鸣在那头说了些什么,环境吵嚷,外加池颂有些分心,他没能听清她说的具体内容。
池颂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亚鸣姐,你说什么?”
周亚鸣重复了一遍:“恭喜你,池颂,明年一月一号的国剧庆典,你被提名年度演技飞跃演员了。”
池颂拿着手机,目瞪口呆地站在熙熙攘攘的异国街道上。
他礼节性地跟周亚鸣客套了一下,挂掉电话时,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宋致淮有点担心:“怎么了?周亚鸣说什么?”
池颂自言自语:“……我被提名得奖了?”
池颂不是第一次获奖,但这次,却很有可能是他成年后获得的第一个像样的奖项。
宋致淮比池颂还吃惊:“……卧槽,这么快?”
池颂:“???”
宋致淮喜上眉梢,拉住池颂的手:“我刚才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明年得个奖啊。……走走走,我们快回去还个愿。”
池颂呆愣片刻,伸手捏了捏宋致淮温暖的掌心,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扩大:“嗯,是要还个愿的。”
因为池颂许的愿望,是让宋致淮的梦想成真。
或许是因为那个夜晚实在是太过灵验,以至于在国剧庆典开始颁奖流程时,听到自己是今年票选出来的“年度演技飞跃演员”时,池颂的内心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给“年度演技飞跃演员”颁奖的嘉宾是一位三十年演艺圈资历的女演员,还有孙广仁孙老先生。
当孙老从密封函中取出得奖人的名字,报出“池颂”二字时,全场欢呼,掌声雷动。
不管这些掌声和欢呼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池颂还是站起身来,得体地向所有人鞠躬。
宋致淮作为星云娱乐的代表,坐在国剧庆典最前排的位置。
准备上台领奖的池颂离开自己的座位,恰好从他身边走过。
两人视线交错一瞬后,池颂低下头去,耳根微微发红。
今天早上出门前,是宋致淮给他挑的领带。
……两人的领带扣还是情侣款的。
宋致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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