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窗子,贺兰山发现余鱻还锲而不舍地追着车。这段路有点堵,公交车走走停停,每当余鱻以为追上了想敲窗,车辆又起步了,他只好继续追。即使到这种时候,余鱻还是冷峻而沉默,并不大喊大叫让司机停车,只是盯着贺兰山挨着的车窗狂奔,好似只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跟着。
他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追。贺兰山本想无视他,戴上耳机刚想换个座位,余鱻却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吓得他从位置上起身,脱口而出:“师傅师傅,外面有个人在追!”
“师傅您快停下车!”
在司机的指责下余鱻上了车,他挨着贺兰山坐下,体力好都不带喘的。贺兰山怕余鱻奔跑后的气味影响到别人,不情不愿地拉住他的手,但并不看他。
双双沉默无语,他们仿佛是陌生人。半晌,余鱻终于打破了宁静,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人:“贺兰山,你是不是坐错车了?”
贺兰山:“……”
“这条路线跟你家相反。”
难不成余鱻真以为他打算坐公交回家吗?那刚才自己跑那么快又算什么,夜跑锻炼吗?
贺兰山没理余鱻,一脸恨铁不成钢,恨直掰不弯。见他一脸凝重,余鱻缓缓地,轻柔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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