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
伊凡点点头。
齐舒完全没听明白,着急地问:“是什么?”
伊凡解释说:“我认为朱利安是受到感染才变成这样的。感染他的很可能是花精赖以生存的鲜花,花精的血液里本来就存在光明的魔力,十分敏感,即使他们自己察觉不到,他们的本能也会察觉。朱利安可能接触过某些变异的鲜花,所以才慢慢产生变异——也就是变成我们刚才看到的样子。”
“就像人吃了坏的东西会闹肚子,生病,朱利安不是魔化,而是‘生病’了。”
“所以,问题出在鲜花上?而且是可以供养花精的鲜花,在花神殿里。”齐舒说。
“是。”
千瓣城中能够供养花精的鲜花都会被送到花神殿里,通过魔法阵将花的生气输送全城,以维持花精们生存,用这样的办法,即使花精们短暂离开千瓣城,也能够在体内保存一些生气。
“可是既然是供养花精的鲜花产生变异才让朱利安变成这样,那为什么只有朱利安‘生病’,其他花精难道就不受影响吗?”齐舒问。
“因为朱利安接触得最多。”路易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不知道,朱利安在神殿里负责照看女神像前的花卉,每天都会在神像前祈福,那里距离阵眼很近。”
他握紧了拳头,说:“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啊。”
伊凡说:“其他花精未必不受影响。变异的鲜花向城中输送生气,达到一定程度,也许也会使其他花精‘生病’。”所以他们最好尽快到花神殿调查清楚。
齐舒大感意外,“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到的?”
伊凡被他一双睁大的眼睛望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齐舒的头发,说:“你对魔法不熟悉。花神殿向空中魔法阵输送的力量有些许不属于光明之力的气息,摩西感受到鱼尾在花神殿里我才怀疑,如果我没猜错,摩西的鱼尾也被当成养育鲜花的养料了。刚才在大厅外那阵花香,也是变异花朵发散出来的,人嗅久了香味或许会麻木,花精靠鲜花维持生存,受的影响会更深更久。”
齐舒听说摩西的鱼尾也变成鲜花的养料,不由担心起来,又说:“那个使用魔咒养花的人会不会也在宴会上....”
“是他,”路易咬牙,“我怀疑过他,以为他用了什么黑暗魔法,可是找不到证据,我以为自己弄错了,一定是他!”
一番长谈后,路易相信行伊凡所言,他说:“请两位原谅我刚才的质问,涉及花神殿,我不得不谨慎。既然这样,我今晚就带两位到花神殿。”
然而事情却未如他们希望那样顺利,三个人走出地下室的通道,被凯瑟琳和巡防队在外面逮了个正着。
看守朱利安的守卫早通过其他方式通知了凯瑟琳。
“路易,你离开宴会太久了。”凯瑟琳身着一袭丝绸长裙,艳光四射,环抱手臂看着从狭窄通道里出来的三人,锐利的目光最终停在路易脸上。
“你太不负责任了路易,我倒有点后悔当初引荐你到执政厅当辅政官。”凯瑟琳一个眼色,巡防队员上前将三人的去路堵死。
“这两个人又是谁,你真的太令我失望,自己胡闹就罢了,还让外人和你一起。你把自己的职责放在哪里,把神殿和执政厅又放在哪里?”
“我没有胡闹!”路易激动道:“你难道就是这么履行自己的职责吗代理执政官大人,漠视和放任,反而对朱利安...”
路易的话让凯瑟琳不快,她根本不想在人前和路易讨论这个话题,提高声音抢白道:“你的行为威胁了千瓣城的治安稳定,尤其是花神节期间,还有这两个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必须把他们带走。”
巡防队得令围上来,路易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愤怒,叫道:“等等,谁也别过来!”
凯瑟琳明显不想与路易再多纠缠,然而路易就是挡着不让其他人靠近伊凡和齐舒,他们退到地下通道,路易堵住路口,谁也没法上前,巡防队一逼近,路易毫不客气地拔出佩剑。
所有人都一惊。
凯瑟琳终于忍不住,冷声道:“你疯了!”
路易说:“你们都别过来,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允许你带走他们。”
“那你要怎么样?”凯瑟琳不耐烦道。作为代理执政官,她也不能离开宴会太久,她亲自来找路易,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但事态再发展下去,路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又不能像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对待路易。
“你不能带走他们,”路易说,“我保证他们不会向任何人泄露秘密,我只是带他们来调查,我们什么也没做,你不必要这样。”
“哦,”凯瑟琳说,“那么你们查出什么了么?”
路易单手持剑,剑尖在他手里压了压,说:“没有。”
凯瑟琳十分不快地看着路易,最后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些白费力气的事情,路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可以不带走他们,但是今晚你不能再擅自离开舞会,还有,别让我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说完凯瑟琳转身离开,留下三名巡防队员跟着路易。
执政厅一楼大厅被灯光和鲜花装点得金碧辉煌,顶部巨型水晶吊灯把大厅照耀得恍如白昼,大理石地面上铺着厚软的地毯,人踩上去仿若在云端。
路易带着伊凡和齐舒还有三个尾巴回到宴会上,之后一言不发,他手持着酒杯,却迟迟没有喝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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