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铃声是田小守为单斯远专设的,还有来电图像,虽然是侧颜但田小守不想要别人看见。护士想要帮他拿手机,田小守则腼腆一笑请护士帮他把床摇起来。
田小守长相清爽,再配上这虚弱一笑让护士顿时手足无措跑去摇把手,田小守趁这个时机拿过手机挂断电话,然后礼貌道谢把护士送了出去。
又等了会儿,田小守拿着吊瓶下床把门反锁上才有回到床上给单斯远打电话,按时差算单斯远那边应该是凌晨4点左右,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了?
“烧退了吗?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让管家给你送了点药和衣服过去,明天就能到了,你打完这针就不要打了,挂水对身体不好。”
电话一接通一大长串话不带一点停顿的从听筒冲出,着急的语气撞得田小守有些晕,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瓶药水起了作用,这时田小守感觉已经好多了,
他说话声音放柔了不少,“差不多快打完针了,烧也退了,你赶紧打电话让管家回去,我又不是小孩这种时候还要家长过来探望。”
单斯远却没软化还在着急上火,即使知道那人在电话里夸大其词了,但是怎么可能因为就减少担心?田小守身体不错,可是要么就不病,要病就会脱很久,简直磨人。
“别瞎想,你要不然管家过去,你就等着我明天去医院接你!”
田小守闻言一顿,单斯远说话很少这么强硬,担心他是主要但其次应该还些其他。他缓了缓轻声说道,“那我就等着管家来,明天他到了我给你发个短信。不过我能问问是谁告诉你我生病的?”
“沈浪。”单斯远也注意到自己声音太大,深吸了口气才说道,“他最开始和我说你拍戏出意外掉下山崖了,等我都从穿好衣服了才悠闲问一句‘你清醒了吗’?然后才告诉我你发烧在医院打针。”
额,为啥这话您老都能信?田小守真想这么问,怪不得单斯远这么不冷静。但想想如果有人告诉他单斯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肯定比单斯远更着急。
想到这田小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连声保证自己没事,下次无论大病小灾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单斯远,绝不自己一个人硬撑。
“连明天拍雨里的戏也不硬撑?”单斯远也还算受用田小守的安慰,不过却没忘记沈浪随口提到的另一件事。
擦,丫的沈浪竟然敢搬出单斯远来压他!田小守颇为愤愤不平,洒水车等各项工作都准备好了,凭什么因为自己一个人原因让那么多人的辛苦白费啊?错过明天最后一个晴天就是连着一周的雨,哪里能进山拍摄?
这次田小守回答的支支吾吾的,果不其然听到单斯远一重重一声叹息。
“我真的没关系,等拍完明天那场我就请假,在医院住一天好好养病,你要是不放心让管家陪我也行!”
“管家陪你能替你生病吗?!”单斯远声音又大起来,刚才因田小守遇险的错误消息产生的恐怖感又侵入心脏,他连声音都有些喑哑,“田小守,你真的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你真的明白这几天我接到一张又一张病危通知时的心情吗?单狩的话他……并不是多在意,可是在手术室门口想到身边其他人还是会有所感。他即便手握很多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金钱和权力,但这些并不能阻止死神带走任何人。
田小守听到单斯远这话心里也是一沉,他光顾着为单斯远半夜打电话过来关心他而开心,竟没想起单斯远去r国是因为单狩身体状况很不稳定。
很不稳定,也就意味着什么事情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吧?!
“抱歉。”
“我要的不是抱歉,每次我要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并不是说说而已。”
单斯远这句话包含着太多情绪,田小守想要立即给他回应,但张了张嘴并不能想出合适的措辞。一旦错过时机那么便会错过很多事,当田小守想好怎么说时,有人敲门而且声音急切,病房很安静单斯远那边也听到了声响。
第一次单斯远主动说了再见并先挂断了电话,田小守的所有愉悦心情随着单斯远声音的消失也彻底消散,烦躁地下床开门结果一打开又被人训了顿。
田小守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人聊得太久点滴不知不觉已经流完,血液从针管一路逆流,看着就挺渗人。
等护士处理好,田小守被子一蒙就背对沈浪躺下,他现在不想说话,特别是和沈浪!
“把粥喝掉,对退烧有利,如果你明天能恢复正常体温就按计划拍雨戏,如果……”
“没有如果!明天我要住院,什么都不拍,我想休息能不能拜托你赶紧走!”
田小守吼完就后悔了,嗓子简直疼得冒烟,而且他也有点迁怒了。
沈浪因为这一声吼放粥的手也停顿了下,深深看了眼田小守裹着被子的身影,没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田小守最后还是喝掉了那碗粥,好歹他也答应单斯远会好好照顾自己。但等到田小守平复下心情时粥已经冷掉,其实这个月份喝冷粥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这几天天气诡异非常,明明是初夏到夜里温度却降到十度,而且沈浪买的还是鱼片粥。
半夜医生来查房时田小守正吐得天昏地暗,本来已经退下去的体温再度扬高,等沈浪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田小守已经烧到39度5。
不过折腾完一帮子值夜班的医生护士等田小守再睁眼时,见到的却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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