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斯远并不能把每件事都弄清楚,但却很认真记下了田小守说的每一句话。如果是别人这样和自己聊天单斯远肯定早早抽身或者干脆无视敷衍了事,田小守说起这些往事随着事情的性质表情也大起大落,单斯远却始终笑着,要是硬要说变化的话,那就是听到田小守说儿时开心的事单斯远的笑意便会深一点。
单斯远是真心高兴田小守能这样毫无保留毫无芥蒂地告诉他这些事,尽管不能证明什么,但至少说明自己在田小守心里的位置慢慢变得重要起来,毕竟都是些私密的事,从田小守的话里单斯远能明白,除了当事人再知道这些事的多半只有自己,
只是还是有点不爽,为什么那么多事都是和安磊有关,就算是邻居就算田小守是安家的干儿子,有必要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吗?!
“喂,单斯远你干嘛笑得这么阴森森的,这里到处都是坟墓,你这样我很担心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诶。”田小守撇了眼单斯远大大咧咧就在一个坟边做了下来,这边仍旧时兴土葬,一般会用水泥封个坟包立个墓碑,不过这个坟却只有墓碑坟包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单斯远有点奇怪走近拿手电一照才发现这墓的主人是田小守的奶奶。
“如果你和我讲你的事能把别人去掉,我就不会这样笑了。”单斯远揉了下田小守的头也跟着田小守在他旁边坐下,“要打扫下吗?”单斯远估量了下,大概需要点时间。对此单斯远对田大树的厌恶更深了,以前迫于生计也就算了现在有钱也有时间竟然连自己母亲的墓都这样对待。
“眉毛。”田小守把手电举起来,用食指使劲戳了戳单斯远的眉心,“说多少次了别皱眉,那么深的皱纹看着多显老,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
“我只比你大八岁。”单斯远把田小守的手拽回来,感觉到田小守的手又变冰了也没松手就这么握着,“所以我才让你多穿点衣服,病刚好又折腾。”
田小守被单斯远抓着手挺不爽,又不是需要呵护的妹子干嘛总是矫情这矫情那的,即便知道单斯远是关心他,田小守还是觉得这样过分的关心自己无福消受。但这样坐在亲人坟边听着这似成相识的话,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田小守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
在自己尚且年幼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只要变天换季奶奶就会开始唠叨,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是早产儿小时候总生病,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让奶奶的口头禅都变成过来“病搞好又折腾”。
“小守,想你奶奶了吗?”单斯远用手肘轻轻推了下田小守问道。
“嗯,很想她,我奶奶和我妈对我最好了。”田小守说得骄傲无比,但眉宇间还是有抹不开的思念与愁绪。
夜晚的山间很黑,除了手电筒的光亮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手电照在地上,单斯远看不清田小守的表情可还是因为这句话心疼了。
对我最好的人有两个,可是都不在我身边了。这种感受单斯远能明白,他也经历过需要和对自己最好的人告白。
单斯远加大了手间的力道,与田小守交握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轻声说道,“以后我会努力超越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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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也属于社交辞令之一,这也是单斯远接受的“教育”课程之一,但此刻单斯远并不想说那些华丽动人的词藻,只想直接告诉田小守以后他会做到,超越那两人成为对他田小守最好的人。
可也因为说得太直接不像自己的风格,单斯远说完有点后悔,因为稍稍感觉到点不好意思。告白的话明明说得很顺畅可偏偏这种许诺说得让人脸红心跳,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平时也是这么做的,但话一旦说出口又是另一番心境。
田小守也被这话激得心肝儿一颤,然后果断抽回自己的手又嫌弃地往衣服上擦擦,“单斯远你简直和我的鸡皮疙瘩杠上了,随时随地都要找它们出来见个面。”
单斯远:……
还能说什么?会不会、还要不要聊天了!单斯远不怎么自然地扶额,感觉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好了,这也算是好现象吧。
两人挨着坐下坟边,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田小守看见单斯远的扶额的动作偷乐得差点笑出声,嘛,多亏了这夜晚啊,就是可惜看不到单斯远气闷的表情。
田小守很乐了会儿才撑着单斯远肩膀站起来,看见单斯远也站了起来忙殷勤地去帮忙拍灰,“不生气了哈,我也是实话实说。”说着田小守就高高扬起手,可惜在集中目标之前就被拦了下来。
“我帮你拍灰呢,裤子上沾上泥巴可不好洗。”田小守无辜说道。
“那要不我也帮你拍拍?”单斯远无语地只想在这里干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拍和打臀部是一个性质吗?!但看看这立在旁边的墓碑,单斯远还是松开了田小守的手,“所以呢,等天亮了再打扫墓地?”
“不啊,干嘛要打扫?”田小守莫名其妙,“我奶奶生前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田大树又嫌碍眼不让,死后让它坟头开开花也不错,反正她死之前也是这么和我交代的。”
“是吗?”
“是啊,赶紧走,我带你去我妈坟墓那边看鬼火去。”
……
单斯远只觉得今晚自己常识要受到非比寻常的挑衅了,鬼火难道不是因为夏季干燥人的骨头又有磷才会出现的偶然现象吗,初春看这几度的天气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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