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见状,还真有些不是滋味。美女怎么看上那么个胆小鬼?难道是脸?
摸摸自己的脸,阿旭觉得自己也是蛮帅的。
撇撇嘴,跟上大部队,那些容易出现鬼的地方都被选走了。唯独剩下客厅,只能留给张小道他们这组了。
众人纷纷拿出手机照明,张小道他们也不例外。客厅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墙壁特别白,特别干净,地上却都是灰尘。头顶上的天花板也没有风扇空调之类的东西,只在正中央有块凹凸斑驳块状物,像是曾经装着什么东西后来拆走了。
阿旭觉得没意思,客厅空空的能有什么东西在。好玩刺激的地方都被抢走了。晃来晃去,就走到站定不动的张小道那儿去,顺着灯光往头顶上看,上头是斑驳块状物,仔细看还能看到陷在水泥墙上的线条状。
“那是什么?”
张小道说:“电线。”
梁青盈也凑过来问:“这地方有问题?”
阿旭连忙接话:“有什么问题啊,空荡荡的。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梁青盈沉默,不理睬阿旭。
张小道说:“上面以前死过人。”
阿旭和梁青盈齐齐向后跳了一大步,远离那块地。张小道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俩,两人讪讪的笑。
张小道抿唇:“上面没挂着东西。”
阿旭向前走了一小步,甩着胳膊打哈哈:“是嘛?我知道,看得见。我就觉得这儿空气好。”
张小道:“……”
梁青盈大着胆子问:“怎、怎么回事?”
阿旭也跟着竖起耳朵听。
张小道说:“以前有个女生被吓死,然后吊在上面。”
阿旭抬头往上看,肩膀一缩。脑海中浮现恐怖的画面想象,吊死的女人穿着裙子,脖子早就被勒断了。舌头伸到胸前,异常狰狞。猛然就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浑身抖了抖,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吓尿。梁青盈投来目光,阿旭立刻嘴硬:“别说笑了,上面是天花板又不是横梁,怎么吊死人?”
张小道竖起手指指着上面,说:“以前有电风扇,后来被当成证物拆了。”
阿旭低咒:“靠,老子怎么看不出来你蔫坏啊。合着之前全都装羊崽子。”
梁青盈凑过来小心翼翼的瞥一眼天花板上面,问:“那……在吗?上面有东西?”
张小道:“没有。”
梁青盈:那您怎么一进来就把手机灯光往上头照还一直盯着,动都没动一下?
张小道叹口气:“没有才最奇怪。”
梁青盈和阿旭不明所以。
张小道说:“当时那女生死的不正常,被吓死的。然后被吊在上面,地下都是灰尘,没有一个脚印。这种情况,属于枉死,或者说可能是被当成替身。魂魄应该还在的。”
不止被吊死的,还有后来搬进来的那家人,后来又死了的三个。还有之前害死女生和那家人的,存在于114号凶宅里面的东西。
可是这里很干净,特别干净,什么都没有。
虽然什么都没有,却也处处透着诡异。他在门口就感觉到的心口不安,从进来之后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烈。
张小道移动手机,照在墙壁上、地板上还有角落里:“你们看,看出什么区别了?”
两人随着光亮看过去,起先没反应过来。看着看着,梁青盈恍然大悟,然后面带惊恐。
张小道说:“看出来了?特别干净对不对?”
阿旭后知后觉的说:“墙壁是挺干净,但是地板上都是灰尘啊。不能说特别干——”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噤声。
张小道意味深长的说:“墙壁、墙角都很干净,地板上却全都是灰尘。不合常理对不对?114号凶宅空了十来年,没人居住没人打扫,按理来说,墙壁、墙角都得结厚厚一层灰尘和蜘蛛丝。”
阿旭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背后一阵毛毛的。他干巴巴的笑道:“这就是邪门啊。正好咱们可以拍摄,挺好的。”
他嘴上说着挺好,手却没动。
张小道瞥他一眼,收回目光,落在窗外的老榕树上。
梁青盈说:“邪门诡异,但是没有凶灵厉鬼——它们去哪了?”
张小道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突然问:“我们在外面的时候有看到那棵大榕树吗?”
梁青盈和阿旭看过去,窗外隐约可见那颗老榕树的大枝干,粗壮浓黑,枝桠遮天盖地。
阿旭说:“当然有看到。那么巨大的榕树,枝桠肯定伸出墙外了。你不是说十来年没人住114号凶宅吗?那不就说明十来年都没人修理老榕树枝桠?怪不得遮天盖地,一进来天色都暗了。”
张小道:“你确定你真的在外面有看到这株榕树?”
阿旭肯定的点头。
此时梁青盈惨白着脸色讷讷的说:“没有。”
阿旭猛地转头,夸张的说:“不是吧。那么大一棵榕树你都没看见?”
梁青盈:“如果你看见了,为什么当时毫无感觉?那么大一棵榕树,在帝都都很少见。再说了,这么大一棵榕树长在胡同里,城市记者都要来报道了。”
闻言,阿旭开始回想。越想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的确如梁青盈所说,如果在外面看见这么大一株榕树肯定要惊叹一番。毕竟帝都真的很少看到这么大一株榕树,遮天蔽日,该有上百年树龄了。
但他的记忆里却对此很习以为常,仿佛就是那么一棵榕树,就杵在那儿,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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