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雅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手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心情也不郁闷了,身子里吹足了气,将公孙瑾在院子里追得团团转。公孙瑾上蹿下跳,“叽叽咯咯”地闹腾,活像是一只被追着赶蛋的老母鸡。
楚欣儿听到里面打得热闹,从竹林里七拐八绕,半天才出来,正与慌不择路的公孙瑾走个对面,大眼瞪小眼。
“欣儿,帮我逮住她!”诺雅见来了帮手,立即大喊。
欣儿瞬间就反应过来,这竹园里向来清净,不许外人进出,这男人是如何进了竹园,还招惹了诺雅的追杀?摆明了居心叵测,不是什么好东西,遂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
公孙瑾是有功夫的,他与诺雅在院子里围追堵截,不过是故意逗她开心而已,一转身,见是欣儿,最初时没有认出来,一把就捉住了她的脚踝,正想调笑,后知后觉地才看清欣儿模样,哪敢招惹?赶紧忙不迭地松了手。
欣儿和诺雅都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有些二愣子脾性,一得了自由,立即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乌漆盒子,对准锦娘,就摁下了上面的机关。
那盒子乃是工部高手制作的针筒暗器,专门给皇子公主们随身携带,用来防身。里面装的都是细如牛芒的绣花针,小巧玲珑,操作简单,射杀范围广。欣儿的比起太子所使用的那个要多少笨拙一些,不能捆在腕间内力催动,但是可以连续发射三次。她的上面淬了极厉害的麻汤,但凡接触,沿血液游走,就必然浑身瞬间酥麻,动弹不得。
欣儿向来喜欢闯祸,身上没点看家的本事怎么行?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的莲蓬细针从针筒里发射出来,锦娘离她又近,哪里躲避得开?偏生忌惮欣儿的身份,又不敢造次,还击回去,不过一个愣怔的功夫,身上就中了四五针,还没来得及撒开丫子跑,就已经酸软下来,慢慢地单膝跪倒在地上。
“嘿嘿,这下可知道我楚欣儿的厉害了吧?”欣儿得意洋洋地炫耀,提起裙摆就想上前补上一脚。
一抬脚就愣住了,不对啊,怎么看起来这样眼熟?
诺雅一看不好,害怕锦娘身份暴露,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千万不要看她的脸,她会摄魂术。”
欣儿对于诺雅那是深信不疑的,立即半掩了眼睛,转移开目光:“怪不得觉得古怪,好像见过似的。这是什么人?”
诺雅不禁一怔,才想起楚欣儿虽然见过锦娘两次,不过都是匆匆一瞥,今日她又是男装打扮,所以一时间可能没有认出来。因为锦娘的特殊身份,又是关乎到百里九,所以诺雅不敢明言。
“一个无耻至极的cǎi_huā贼罢了。”她不由分说就给锦娘定了案。锦娘想反驳,被她一眼给凶狠地瞪了回去。
“简直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跑到竹园里来闹事,阉了他都是轻的。”
欣儿在市井间待了几个月可不是玩的,学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一些粗俗的话,到了诺雅跟前又不用收敛,那是脱口而出。
“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就应该阉了他就彻底安生了,我差点就着了她的道。”诺雅愤愤不平地道,朝着支撑不住的锦娘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脚。
锦娘被踹,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痛叫一声。
“那你打算把他怎样啊?”楚欣儿担心地问:“用不用我把宫里的净事太监叫过来一个?”
怎么样?打不得杀不得,还能怎样呢?怎样才能让她生不如死呢?
地上的锦娘望着诺雅一脸阴险的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姑奶奶,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该不会是记仇了吧?”
诺雅弯腰对着她恶狠狠地笑:“既然她这么喜欢女人,那我就去青楼里给她找上十个八个年老色衰而又如狼似虎的半老徐娘,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三天三夜。看她生的这样标致,我相信那些大婶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她的。我保证,让她以后见到女人就吐,后悔自己生了个男儿身!”
“好主意!”欣儿一向看热闹不嫌多,有些跃跃欲试。
锦娘大惊失色,向着后面连滚带爬,避开了诺雅可以伸手攻击的范围,一声惨叫:“我刚刚下定决心哪,难道你就要残忍地扼杀了它吗?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诺雅并不理会,反而得意洋洋,对身后的欣儿道:“欣儿,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能不能麻烦你去找一根结实的绳子,我也好捆住他,免得她逃了。”
欣儿欣然领命,转身就一溜烟地去了。诺雅方才凶狠地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老实交代,适才我被催眠的时候你究竟问了什么?”
锦娘连连求饶:“姑奶奶,咱可是一家人,我能对你做什么?我是不要小命了吗?”
诺雅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光怪陆离,如何会信她的狡辩?咬牙切齿道:“是不是百里九让你来的?”
“虽然我很想看你们两人打架,但是还真不是他让我来的。自从我决意变成男人,他就对我没兴趣,好久不去我醉梦楼了。”
诺雅心中一沉,眯起眼睛,盯着锦娘:“难道是二皇子的意思?”
锦娘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干笑着连声否认:“怎么可能?”
“他想知道些什么?”
“真的只是我自己一时玩心大盛,开个玩笑罢了。”
诺雅一声冷哼,直起身,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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