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钻到那被窝里就是一股子热气,李凌寒这时紧紧地盯住她,她便朝男人露出了一个跟平常一样的笑。
她太镇定,李凌寒看得几眼,见她完全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又看她躺进他的被窝后便略转过了身,一副已然快睡的样子,他便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把这恼人的女人头上的钗子摘了下来,弹指灭了那灯火,便闭上了眼。
这夜到半夜,身边睡着的那男人便把手搭到了她的腰上,沈清闭着眼睛静待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睡了过去。
清晨间,她醒来时,发现那男人睡在她的发边,半张脸压着了她的头发上,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半推了他一下。
“怎地?”这男人便睁开了眼,眼睛里一片清醒。
沈清稍稍微笑了一下,小声地说,“我要起身给您准备早膳了。”
“嗯。”李凌寒一听,身体一松,复又闭上了眼,懒懒地应了一声。
“您起起。”沈清见他根本不动,无奈地又小声说道了一句。
汪永昭听得又睁眼瞪她,顺着她的视线到了她的发间……看得一眼,他便转过了头,顺势离了沈清的头一个巴掌长的远。
沈清的头发便就此解救了出来,她起了身,刚下床穿好衣裳,就见得李凌寒下了床,张开手臂对她说,“把我的衣裳拿来。”
“二爷,今日沐休,您便多睡会儿吧!”见李凌寒面带寒霜,沈清笑着讨好道。
“让你拿便拿,多话!”
沈清默然,只得朝他福了福,先去给他拿了干净里衫过来。
给他穿那里衫时,避无可避,总归是摸得了他身上的肌肉,沈清不禁再次感叹,李凌寒身材确也是好得紧,沈清看着也不遭罪,本也是无事的,只是刚把里衫穿好,打好结,李凌寒下面的绸裤便支起了帐蓬。
沈清装作淡定地视而不见,给他穿好外袍,还蹲下身给他穿好了靴子,给他穿戴一新后,还微笑着朝他问,
“给您煮糙米粥如何?还是今早您想吃点面条?”
李凌寒一听,想也没想地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去了那前院,拿着马鞭把属下们的门全都一鞭掀开,赶着衣裳都没穿的下属们去了那一里地外的清水河里操练。
大冷天的,他那些受他的令来拜见他的众属下,便在还有冰冷的河里瑟瑟发抖。而为了以示将士同体,李凌寒摘了靴子,跟着也跳了下去。
大东见主子病体刚愈不久,怕再冻出个好歹来,匆匆的骑了马,来给沈清报告李凌寒在河里干了什么!
听大东这么一说,沈清忍不住拿着手握了嘴,诧异地说,“这可是冷得很吧?会着寒生病。”说着就忧心地皱起了眉,“这可怎生是好?”
大东听得愁了脸,见二奶奶真是什么都不懂,只得干笑数声,说道,“您让人给煮点姜汤吧,大陈他们回来可能得喝上几碗才顶得住。”
“你说得极是。”沈清一听,立马对大东说:“你快去前院叫张妈煮上姜汤,我一会就来。”大东只得领命而去,那远去的背影都是弯着的。
他走罢,沈清不禁失笑摇了摇头,便又沉重地叹了口气。现下睡在了同一个被窝,她又明挡不得,过得些时日,她难道还真能装傻到底不成?现如今,还真是只得掩耳盗铃,躲得一日算一日了。
想罢,沈清自嘲地笑了笑,便又不再多想,继续操持手中的活去了。这日子,再怎么难,也难不过以前缺吃少穿的时候。
这日早上一群汉子冻得半死回来,下午,就被嫌他们没用的李凌寒踢出了门。沈清叹了口气,叫大东找了他们回来,一人包了一包袱带回去的东西。
来的每人都是十两的银子,五斤的腊肉,还有一篮子花生瓜子,那大竹篮是沈清从桃树村编蔑竹师傅那买的——现在陶行在京城东边租了一间院子,专门卖村里的土特产,生意倒是红火!
话说这竹篮个个都又扎实又大,装得那一篮子平常不惯吃的花生瓜子那也是近半两银去了,众人得了一堆什物,第二次跟李凌寒道别,完全有别于第一次道别时的垂头丧气,个个脸上都有些喜气。
这时,李凌寒的脸色便也没之前那么难看,还说道,“回头家中有事就来这找我,我不在,找夫人即可。”
“知晓了。”众人跟他辞了别,真正离去。
李凌寒那日着了小寒,终究不是曾经无伤的身子了,风寒一着,旧疾又起。
沈清熬了好几天药喂得他喝了,这才缓和了一些。经过了十几天的磨合,两人也没有之前那样处处防备了,沈清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所以这半夜李凌寒突然压上她的身子,她便也没有拒绝。而且自己还有求于人呢,于是在男人一翻攻城略地过后,她乖巧的任男人的手臂搂紧,听得男人呼吸平稳后才道。
“二爷,我想求您一件事……”
李凌寒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如猫般乖巧柔顺的女人,难得温和的说道:“何事。”
于是沈清便把哥哥沈明远的事情同李凌寒细细的讲了,途中还忍不住落了眼泪……
☆、第九十章 情两难
李凌寒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如猫般乖巧柔顺的女人,难得温和的说道:“何事。”
于是沈清便把哥哥沈明远的事情同李凌寒细细的讲了,途中还忍不住落了眼泪……
沈清原本以为,自己都被吃干抹净了,还忍气吞声的做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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