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爷……我——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去一趟!”
李凌寒冷眼看着桌前隐忍的女人,示意张妈把书意抱走,这才凉凉的问道:“是何事如此重要?”
“……”沈清哑然,半会儿了才说:“……反正无论如何我得去!”
“是吗?——给你两条路,一,乖乖的留在这里,好好做你的二奶奶,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二,走出这道门,什么都没有!……包括孩子!”
沈清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冷酷的男人,愤怒得嗓子莫名的干疼,沙哑着声音道:“所有东西我都给你,但孩子必须归我!——你不是要另娶了吗!以后自会有孩子……”
“住口!我另不另娶,与你无关,路有两条,看你怎么选!——至于孩子,你想都别想!”
沈清心中慌张,方寸大乱。李凌寒是什么意思?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沈清脑袋里那根弦忽然就崩断了,她几乎有些崩溃的想,李凌寒若真的是要和她抢孩子!她根本抢不过!
沈清脑袋迅速运转,可还是抵不过李凌寒那些话对她的冲击,她咽了下喉咙,面色有些苍白,眼睛直直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咬牙:“李凌寒,当年你在飘香楼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到底算不算数!?”
李凌寒双眼一眯,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长发披散,有些凌乱,脸上没有胭脂,此时脸上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
李凌寒嗤笑一声,“既然答应过你的,那就一定算数!”
沈清没想到他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急忙说:
“我要带书意走!你若不同意,那就杀了我吧!”
“你的命太廉价,值不得我动手,我只会保住属于我的东西!——” 李凌寒字字诛心,还面带嗤笑。
沈清听不懂他的意思,满脸迷惑地看着这个男人,只见他站起身来, 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像是踩在了沈清的心上,鲜血淋漓……
“我同意你带女儿走!但明天你就能看到轩辕庄楠的人头挂在城门上……”
顿时,沈清的脑袋里嗡嗡的直响,一阵眩晕……原来他都知道了……那……那庄医生哪还有命在……
李凌寒冷眼看着摇摇欲坠的沈清,冷声道:“怎么样?——还要走吗?……”
沈清像被人抽空了最后的支撑一样,虚弱的跪坐在地上,无比绝望,泣不成声的对李凌寒说:“二爷,我~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我~什么都不~要了……您……就饶过~七王爷吧,女儿我也不跟您争了……”
李凌寒万万没想到,为了轩辕庄楠,她连他的孩子都不要了!刚才连死都不怕,就只要孩子!一提到那男人,竞连孩子都不要了……
李凌寒想到此,悲凄地笑了起来,笑声越笑越大,最后,他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摇着头叹道,“真是荒谬,人人都说我心硬手毒,竟不如一个乡下糙妇……”
他慢慢踱到女人身边,一把提起她,早已心如死灰的沈清,停止了哭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一片沉静,眼睛里一片死水。
她一直都是是这幅样子,这一刻,李凌寒才看清了她的脸,她眼里的神情……
他不得承认,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怕是一直什么都不是。
不,他不是什么都不是,他是她的丈夫,她头上的天,她所有的一切……想到此,不甘心的李凌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笑着看向了女人,他扬起了手,他要把她给撕碎,打死弄残,他要狠狠地折磨她,让她知道违逆他的下场……
……可最终,他的手扬起,却只狠狠地拍打在了身旁的桌上。那震耳欲聋的一声拍击声,震得眼前的这妇人闭了闭眼,看得她的睫毛在眼皮之间跳动,尤如失惊的蝴蝶一般,这一刻,李凌寒想着,她怎么就那么美。
他想着,她这么美,他这么喜欢她,他是他的丈夫,他们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她为什么一颗心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
李凌寒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把那女人死死地抱在了怀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府中,若再有别的妄想,我杀了他,定会让他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沈清抬头,想把眼中的泪流淌了回去,只要能救庄医生,别说是留在府中,就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闯闯……
她太累了,竞就这样昏了过去……
……无限黑暗中,沈清又做了一个冗长而痛苦的梦,梦中又是在一个陕小,黑暗的山洞中爬行,爬了很久,很久,很久……
却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她就快窒息了,好痛苦……
张妈流着眼泪帮沈清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床上无比痛苦的人儿,张妈焦急万分,只得小声安慰道:“小姐,别怕!老奴在这呢!别怕,……”
床上的人终于摆脱了梦魇,舒展开了眉头,安静的睡了过去……
……
此时,将军府的大门外,停下了几辆马车,李管家率领一众下人连忙上前迎接刚回府的老爷和夫人,另一辆车上的五小姐李剪秋,四小姐李迎春,还有大奶奶吴月娘牵着女儿李书凤的手也先后下了马车……
李老爷现如今的样子,简直和当年判若两人,曾经虽然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但向来注重保养,总能给人一种养尊处优,高不可攀的感觉。
可眼前这个担架上的身着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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