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料到大哥会如此生气,阿碧很吃惊,然后更加委屈。
“大哥,我跟你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还比不上你和那个你认识没多少天的凡夫俗子之间的情谊深吗?”
殷念脸色很不好,听了这话也没缓下口气。他冷冷道:“你太胡闹了!我等妖怪,多年好好修行,从未伤天害理,你的修为不足,体内蛇毒不尽,贸然同凡人欢好,一夜之后那人必死无疑!到时候这段因果算在你头上,等你修为圆满,老天不会饶了你!”
听着是为自己好,阿碧还是很不爽。他瞪住殷念,阴阳怪气道:“是是是,你修为够了,你蛇毒清了,你可以随意跟凡夫俗子欢好,但是人妖殊途,大哥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吧?你跟他能有什么好结果?你心知肚明!装得好像把那人当做宝,实际上呢……大哥不也是玩玩!”
“牙尖嘴利。”殷念被气笑了。叹口气,他终于缓下口气安抚阿碧:“好了,我之前口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阿碧吃软不吃硬,这下也向殷念认错。
殷念摸着阿碧的头发,认真道:“阿碧,你我结为兄弟多年,我早把你视为亲人,没有什么不能和你分享,但是如今,大哥看中的这个凡人,大哥想独占,这不是说大哥有了他就忘了你,你是亲人,他是情人,你们都是大哥看重的人。”
阿碧似懂非懂,皱着眉道:“大哥,你一直隐瞒着,他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就看重他,这——大哥,你这样阿碧不懂。”
殷念道:“所以,接下来,大哥要去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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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被妖怪戏弄一番的酒吞连着几天不开心。
等冷静下来,他寻思这件事的古怪之处。按照他过去的经验,茨木的灵魂碎片只要见到他,就会爱上他,想同他欢好。
那位殷二郎究竟是真的灵魂碎片,还是其他妖怪来戏弄他,他一时分不清。
酒吞对那天他意识完全溃败前,听到的那个男声尤为在意。
莫名有些熟悉。酒吞总觉在哪里听到过。
“感应为什么时有时无呢?”酒吞心里委实纳闷,“若是有感应,事情就简单多了。”
又过几日,一天夜里酒吞刚躺到床上,突听得廊下铁马儿叮铃作响。他翻身坐起,屋内已熄灭的让烛火噗的一声轻响自己亮了。
酒吞看去,身体霎时紧绷。
昏黄的灯光中,一个穿红衣的男子闲闲坐在桌边,一手撑住下巴,见酒吞看来,就冲他眨了眨眼,笑道:“深夜来访,先道一句抱歉。”
酒吞脸色阴沉得难看。没吭声。
红衣男子继续道:“前些天我那调皮的弟弟做了一些事打扰了你,我对此过意不去,替他向你致歉,为了弥补,我可以向你提供金银财宝或者答应你一件事。”
天上掉馅儿饼?
酒吞辨别出眼前人的确不是前些天那个殷二郎。对方的声音,他听出来了。
“你的脸天生如此?”
殷念坦诚道:“我是妖怪,修来便是如此。我知道我弟弟阿碧偷了你的画变作里面的人来捉弄你,你不必怀疑我也会变成那副模样来欺骗你。”
天生的?
酒吞衡量着眼前人的可信度。对方与茨木有一样的容颜,仅气质上有区别。
每个灵魂碎片化成个体后,与原本的茨木都会有差别。
他用心仔仔细细地体会,怎么都不能感知到曾经有过的那种熟悉的感觉。
顿觉挫败。不过眼前怎么对付很要紧,酒吞跳下床近距离与殷念四目相接。
他道:“不论是什么事你都会答应?”
殷念笑道:“当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酒吞眯起眼淡淡道:“我提出的事,你能办到——我身边缺了一个伺候我的人,我看你就挺好,不如你过来伺候我一年。”
他想,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分辨出这家伙跟茨木有没有联系。
原以为要迂回各种费唇舌才能将人拐到身边的殷念听完这话愣了。
“怎么?你办不到?”酒吞面色不好,心底却开始着急——妖怪大多都是高傲的,很是鄙夷人类,更别说让妖怪放弃尊严,给一个人当牛做马。
他说是伺候他一年,换种说法,其实就是给他当一年的奴仆。
但他没有更好的说辞将自己同对方绑住,所以只能另辟蹊径试一试。
“当然——不是。”殷念回过神后,微微一笑道,“我答应你。”
真听到一只没见过几面(大雾)的妖怪同意给他这样一个凡人当奴仆,酒吞仍旧觉得匪夷所思。
他不知道是真的来补偿他,还是在打其他注意。
“你的原形是什么?”犹豫了一下,酒吞还是问了。在平安京,妖怪们都很不喜欢被人询问自己的原形,不知这边的世界有没有一样的风俗。
殷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蛇,你要是不怕,我可以让你看看。”
“看看?”酒吞发现这妖怪意外地很好说话。
只见红衣男子点了点头,下一刻红光一闪,一条细长的色泽如火的蛇盘在桌上。
蛇吐着芯子,仰起头,两小小的黑眼珠瞧着酒吞。
“怕吗?”殷念收了原形,化作人样问道。
除开那代表危险的显眼红色,在酒吞眼里,方才那样大小长短的蛇挺可爱的。
想想那条将整个平安京搅得翻天覆地的八歧大蛇,殷念的确好多了。
“还行。”酒吞还想问点什么,可感觉交浅言深,问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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