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振短刀的声线低沉,听起来完全是成年男性。但都彭闻言转过头来,必须垂下头才能看到他不安的表情。虽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说“不”,他还是平静地说:“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药研仰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都彭的表情,明智地没有再争辩。
他们安静地排队,坐上了过山车,系好安全带。游乐设施启动,出乎短刀的意料,当初陪着都彭拜访魔界,坐在大鸟飞行,都没有坐这个东西刺激——退、退他为什么会最喜欢这种东西?!他明明该是个与同伴比试都会害怕被吃掉的、温柔又羞怯的孩子才对啊!
在俯冲和失重的感觉交织中,坐在同一排的审神者和药研安静无声,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直到下了过山车,审神者重新拉住短刀的手,才发现这个男孩子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害怕的话,叫出来也没关系。”都彭垂下头,摸了摸药研细软的头发,“叫出来的话,现在应该会好一点。”
“可、可是……”黑发短刀没精神地垂着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轻声地问,“如果是长谷部或者烛台切,您也会这样对待他吗?拉着他的手,带他去玩过山车?觉得为了一个游戏而害怕也没关系……”
都彭认真思索了一下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跟他们相比?烛台切和长谷部一样,胆子很小,比你爱哭——我不会拉他们的手,是因为他们足够高,走散的时候在人群里看得到脸。”审神者犀利地实话实说道,“但如果是长谷部的话,应该不会问这么多为什么,而是高兴地接受我的照顾。”
药研藤四郎意识到,审神者说得是真的,而他提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压切长谷部不会在意审神者是否将自己当做小孩子。他在意的是审神者是否信任和喜爱自己。
在药研愣怔的时候,都彭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补充道“如果你想要拥有成年人的形体,我会想办法帮你长大。但你该看看周围,这里不是只有小孩子。”
“不……大将,等极化后,我会长高的。”药研藤四郎连忙拒绝,他不想给审神者增添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我、我还会腹肌,真的,请相信我,大将!”
都彭略带笑意的目光从短刀身上扫过,就好像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认真地说:“好的,我相信。”他在路过的商贩那里,买了一支气球,递给脸蛋红扑扑的小短刀,真诚地说:“很期待药研长高,变成一个有腹肌的男人,加油。”
另一边,自己踏上旅程的宗三左文字,正茫然地拿着地图,无助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打刀从没有踏足过现世,他所了解的人类世界,止步于很久之前刀剑还活跃于战场的年代。甚至就算是当初那个属于刀剑的时代,他也一直都被当做战利品被收藏着,很少见过外面的世界。
突然面对陌生的一切,宗三左文字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找到地铁,又因为错过站台而车上绕圈。如果不是他茫然和凄楚的模样,搭配上姣好的面容,让好心适龄男青年当做了迷路路痴的美女,特意一路送达目的地,这振左文字家的打刀说不定会迷路到地老天荒。
当他终于找到了地方,万幸……正赶上放学时间。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从学校里鱼贯而出,他几乎一眼,就从中发现了自己的前任审神者。他愣愣望着她,在发现她没有失踪的狂喜过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就像所有人试图让他相信的那样,她没有失踪、没有遭遇不幸,她好好地返回了现世,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当中……在少女敏锐留意到有人注视时,宗三左文字急匆匆地躲了起来。
到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没有等到离队的打刀——这让原本玩得很开心的药研藤四郎提心吊胆。
审神者等了五分钟,就当机立断,喜怒不形于色地对药研说,“好了,我们先去吃饭。”
短刀连忙拽住主人的手,“您……请您不要生气,宗三殿可能只是迷路了。”
都彭不置可否地说:“先吃饭。”
宗三左文字曾经跟药研藤四郎一起作为织田信长的刀剑而存在,在审神者可能已经对他生气的现在,短刀无法对此袖手旁观。
他紧张地思考着该如何缓和大将的情绪……总觉得面对这种情况,敢于冲在最前面的,必然不是那些高大的成年付丧神,反而必然是自己的弟弟,还有加州清光。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药研藤四郎,也不得不承认……身为短刀,在现在的本丸是很有优势的。
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拉住了都彭的袖子,尽量回忆着五虎退和前田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红着脸,磕磕巴巴地低声说:“大将……请、请您不要生气。如果我说……如、如果饭后宗三殿还没来得及赶回来的话,我还想在游乐场继续玩一会,可、可以吗?”
“可以陪你去看一场表演。”审神者看了看表,思索了自己的行程,直接地让步道。
“我、我想要再去一次鬼屋……还、还有香蕉船,我、我也想要试试看。摩天轮,能去坐那个吗?”黑发短刀显然没想到大将会这样好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嘴把剩下的台词也一口气说完,然后……他眨了眨眼睛,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呆住了。
所以,所有的小短刀都是这么粘人和擅长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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